陳祁愣了愣,看著面前態(tài)度突然發(fā)生轉(zhuǎn)變的女人,一時有點摸不著頭腦。
但是他是什么人,他要是能夠冷靜下來分析這些事情,就不會被人算計了。陳祁連忙露出笑意,走到門口將辦公室房門反鎖,然后一把摟住站在一邊的周淑蘭,吻上她的唇。周淑蘭倒是十分配合,只不過眼神卻閃過了一絲狡黠的神色,直到兩個人相擁著倒在沙發(fā)上。那張原本打算送給宋芮惜父親的請柬還放在桌子上,但是陳祁不著急,他現(xiàn)在有的是時間。他帶著周淑蘭從辦公室到家里,無論在哪兒都十分放縱,全然沒有一個即將訂婚的模樣。
天色蒙蒙亮,宋芮惜直接從賀家趕往婚紗店,她約了陳祁去試定制的衣服。但是直到街上的人越來越多,都沒有看到陳祁的身影。
“宋小姐?”店員走了過來輕聲詢問,“您看看陳先生什么時候會來?”
宋芮惜點點頭,握緊手機沖她笑著示意。陳祁的號碼怎么都打不通,不管打幾遍都始終沒有人接聽。她不知道,昨晚陳祁又是喝酒又是和周淑蘭放縱,早就精疲力盡忘記了今天的約,更別說那個不知道被他們丟在哪里的手機。
“宋小姐...我們的設(shè)計師她馬上就要走了,如果現(xiàn)在不試穿一下,到時候出現(xiàn)什么問題,她可能沒有時間給你修改。”
“不用了!彼诬窍д玖似饋,沖著她露出笑意,“我試自己的婚紗就可以,麻煩你幫我取過來!
“那...陳先生他...”
“我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到他!
店員愣了愣,但還是露出了一副標(biāo)準(zhǔn)化的笑容看著面前的人,然后點點頭笑著去取婚紗。
這家店本來就是豪門世家最喜歡光顧的店,更是一切八卦的源頭。店是陳祁挑選的,因為想要將這件事情搞大,原本宋芮惜就沒有什么想法,誰知道反而能夠讓宋芮惜找到這么一個好機會。宋芮惜笑著眨眨眼,利用她暗中養(yǎng)著的一批賬號開始在某瓣、微博、甚至是貼吧發(fā)帖,將今天試婚紗陳祁沒有出現(xiàn)的事情悄悄地爆料在網(wǎng)上。
“宋小姐,我?guī)湍鸦榧喣眠^來了,我們?nèi)ピ囋嚢!?
宋芮惜慢慢收回自己的手機,沖面前的店員露出燦爛的笑意,完全就是一副純真的少女模樣,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好感暴增;榧啽旧砭褪歉叨ǖ,特別定制,加上宋芮惜的身材原本就很好看,所以上身的效果很好。只不過讓宋芮惜感覺到有點迷惑的,是她總覺得這和她之前跟設(shè)計師說的要求有一些不一樣。
“您覺得這件婚紗可以嗎?”店員輕聲笑著說。
宋芮惜點點頭,還是開口:“我很喜歡,但是好像和之前定的那款有點不同?”
“是!钡陠T想了想,然后笑著說,“之前賀唐賀先生來我們店里定制西裝的時候正好看到設(shè)計師在設(shè)計您的婚紗,他給了我們一些點子!
聽到這句話,宋芮惜的眉頭不自覺地挑了起來。
什么賀唐還會親自來這里定制西裝,簡直就是做夢。她在賀唐家住過一段時間,很清楚賀唐的作風(fēng),平時的西裝翻來覆去都是那么幾件,要是真的有新款,還是各大品牌第一時間做好了直接送去家里的,哪里還用得著他親自出門挑選西裝。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沒想到這家伙看婚紗的眼光還挺不錯。
“這件很好,就定這個了!彼诬窍χ雎,頓了頓,“陳祁的那一件西裝等下我給你地址,你們送到他那里去,告訴他我已經(jīng)試好了婚紗,我們直接在訂婚現(xiàn)場見面就好!
店員的神色有一些奇怪,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笑著點頭應(yīng)聲,然后目送宋芮惜去換衣服。畢竟陳祁和宋芮惜的婚禮幾乎是人盡皆知,這件事情她當(dāng)然也很清楚。但是現(xiàn)在,試穿婚紗這么重要的事情,未婚夫居然讓未婚妻自己一個人來,而且這么久還沒有出現(xiàn)。聽剛剛宋芮惜說的那句話,又覺得她對這個訂婚好像不是很滿意,仿佛有什么難言之隱一樣。
她想不明白,習(xí)慣性地拿出手機來刷微博,就看到了那條宋芮惜用小號發(fā)布的言論,關(guān)于陳祁沒有出現(xiàn)在試婚服現(xiàn)場的動態(tài)。她下意識地環(huán)顧四周,似乎是想找到這條微博的主人,但是顯然無功而返。她索性不再糾結(jié),當(dāng)機立頓地?fù)Q了自己的小號,將剛剛自己的猜測跟在發(fā)了出來。
一瞬間,網(wǎng)絡(luò)上再次成為了爆點。
“麻煩你了,那我就先走啦!彼诬窍Я敉甑刂罚@才提著自己的婚紗坐在車上離開。
她特意留意了一下微博上的動態(tài),發(fā)覺事情正在按照她所期待的發(fā)展,心情更加的輕松愉悅。她知道這又是一個爆點,所以記者一定會盯得更緊,因此她特意沒有再去賀家,直接開著車往醫(yī)院趕,選擇去看父親。她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感覺父親明顯有老了很多,一定是因為過度的擔(dān)憂。
“今天怎么只有你自己一個人!备赣H輕聲詢問,“你哥哥呢?”
正在倒水的宋芮惜動作頓了頓,一想到她的那個好哥哥將自己的公司職位都拱手送人,宋芮惜就來氣。她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笑了笑還是選擇暫時將這件事情保密。
“哥哥去哪里了我怎么知道,他每次都不告訴我!彼诬窍б荒槦o辜,“您呀,別擔(dān)心他了。”
宋父嘆了口氣,對于宋立誠這個兒子他也是熟悉得很。
就在這個時候,他注意到了宋芮惜剛剛放在柜子上的袋子,上面的logo他還認(rèn)得,知道那是一家做高定的店。
“這是你的婚紗吧。”宋父頓了頓,“你在爸爸眼里還是個孩子,怎么就現(xiàn)在變成了大姑娘,都要穿婚紗了!
宋芮惜順著父親的視線望過去,一時之間眼眶濕潤,心中百感交集但是無法說出口。
宋父繼續(xù)說著:“我一直不喜歡陳祁,是因為我覺得這個孩子的人品有問題,作為陳家的兒子,一直一事無成,要不是因為你的關(guān)系,他恐怕在娛樂圈都不會有什么地位。反而是賀唐,不管是商圈還是娛樂圈,都要給他一些面子,你們要是能在一起,那該多好啊。”
“老爸,你就那么喜歡賀唐。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