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眼前男人的質問,賀長遠的臉色簡直差到了極點。
他知道賀唐對宋芮惜十分地上心,所以今天才來這里打算好好地刺激一下他,誰知道他居然會這個樣子對他。
“大哥還真是幽默,有文化的人果然不一樣!辟R長遠牽扯笑意,嗤笑著看他,“原本還以為宋小姐是大哥的女人,我真的特別喜歡她,F在好了,既然她是陳祁的人,那就不妨礙我追求她了!
聽到這句話,賀唐的眉頭皺了皺,握緊拳頭冷眼注視著面前的人。他知道賀長遠的手段有多么變態,畢竟這個家伙從小時候開始經歷的那些事情,就足夠讓他產生扭曲的心理。賀唐的視線緩緩一沉,仿佛正在捕獵的雄獅一樣,視線緊緊鎖在他的身上。
他慢慢地站了起來,走到賀長遠的面前,咬著牙開口:“我警告你,最好離她遠一點。”
“我還以為大哥真的無欲無求,什么都不在乎了,原來還是很在意的!辟R長遠牽扯笑意,揚起嘴角,他看著面前的男人,輕聲嘲諷,“可惜了,現在你的心上人很快就成為了別人的女人!
不等賀唐開口說什么,賀長遠就笑著離開了。他今天來的目的當然很簡單,就是要讓賀唐生氣,要看著他憤怒。至于陳祁那邊,他還特意給陳祁叮囑了,到時候訂婚儀式的請柬一定要送到賀唐的手里,他就喜歡看到自己的這個哥哥總是得不到他想要的一切。
偌大的房間再次歸于安靜,賀唐握緊拳頭臉色陰沉,重新拿起書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少爺!辟R云連忙走了過來,湊到賀唐的聲音壓低聲音說著,“夫人今天去了醫院,還帶著宋立誠一起。但是宋立誠現在在陳祁那里,夫人已經回宋家了!
聽著他的話,賀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最近到處都是關于宋芮惜和陳祁訂婚的新聞,她小心一點不來這里倒是也能說得過去。畢竟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這個,一切都得等到訂婚的那一天,才能夠知道重頭戲是什么。
“去盯著點陳祁和宋立誠!辟R唐的視線一沉,頓了頓繼續說,“對了,周淑蘭那邊也派人給我盯緊了,夫人想完成她自己的計劃,我們就讓她自己去做。只不過黃雀捕蟬,螳螂在后!
賀唐不再說什么,只是想了想那個心理扭曲的賀長遠,然后重新將視線落在手中的書本上,不再出聲。賀云倒是也沒有催促他,只是轉身離開,按照賀唐的吩咐去辦事。這才是賀唐的行事風格,無論發生什么事情,他只用做最后的把控,坐收漁翁之利。
此時的宋家別墅,燈光是映照這里還有生活氣的唯一存在。
宋芮惜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窗簾全部都遮掩著窗戶,抱著身邊的抱枕看著電影。但是電影內容卻根本沒有能夠進入她的腦袋,反而一直都在想那天訂婚儀式上會發生的事情。她緊緊地抓著抱枕,指尖一個勁地扣著,說不緊張是假的,萬一有一個環節沒有按照她的計劃進行,那她的苦心可就白費了。
但是陳祁和宋立誠,顯然沒有這樣的擔憂。
他們倆面前一人放著一杯酒,當然,還有一張銀行卡。
“既然你是惜兒的大哥,那自然也是我的大哥!标惼蠲忌乙惶簦χ鴾惤_口,“我知道大哥你最喜歡玩一些有意思的東西,但是聽說惜兒好像總是不懂事,但是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不會阻止大哥你去玩。”
他意味深長地伸出手點了點桌子上的銀行卡,然后抬起頭看著面前的人,笑得張狂。
宋立誠哪里有那么多的心眼,當即笑了出聲:“你可太客氣了,誰不知道我妹妹多喜歡你,她想跟你在一起,以后宋氏肯定有你的一份。”
聽到這句話,陳祁的笑意更濃,他要的當然就是這個東西。
“大哥真的愿意讓我一起管理宋氏?”陳祁裝作絲毫不激動的樣子看著他,反而有一些遲疑和猶豫,“畢竟我只是陳家的人,不是宋家的人。”
陳祁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都落在那張銀行卡上,以至于宋立誠也總是時不時地望著那張銀行卡。雖然說宋芮惜的確是給了他一張拆票,但是畢竟錢永遠都是不夠花的。至于公司的事情,宋立誠從來都懶得管到底是誰掌管公司,但是他十分注重一件事情,就是這個所謂的公司掌事人一定要能夠十分爽快地給他錢,讓他玩得開心,他就開心。
很顯然,宋芮惜根本就不會滿足他的愿望。反而是陳祁,今晚的舉動就十分上道。
宋立誠喝了一口酒,看著面前的人笑著說:“你在擔心什么,你和我妹妹訂婚了,結婚難道還遠嗎?都結婚了,當然就是我們宋氏的人。大家都是一家人,你替我妹妹分擔一下宋氏的工作,也沒有什么關系!
陳祁笑了出聲,佯裝著猶豫不決的神色看了一眼他:“但是這些話空口無憑...”
“這有什么,你們這些生意人不是動不動就要簽訂什么合同嗎,我們倆今天也能簽一份協議,就說我讓你管理宋氏,就算他們到時候不同意,你也能夠直接插手我負責的生意。”
宋立誠大手一揮,當即就下了決定。
他的視線環顧一周,好巧不巧地看到了放在桌面上的紙張和筆。宋立誠起身將那些紙張都拿了過來,然后瀟灑地在上面寫著協議,無非就是關于他將自己的工作在訂婚之后就全部交給陳祁去管理。陳祁的視線一直都看著他的動作,在看到他簽字之后更是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好了,你簽字!彼瘟⒄\將紙張推到陳祁的面前,自己倒是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我宋立誠從來都不會騙兄弟。”
陳祁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接過筆在上面簽了自己的名字。
這種傻子做的傻事一般人干不出來,恐怕也就只有宋立誠
這種沒腦子的人能夠干出來了。陳祁將簽了字的文件小心翼翼地收到自己的柜子抽屜里,然后端起酒杯和宋立誠繼續喝著酒,突然之間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然后笑著詢問:“大哥,你說爸爸會不會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