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錢,宋立誠當即眼皮一跳,放下手中的游戲手柄轉過頭看著她。
宋芮惜的嘴角上揚,帶著笑意,一點都看不出來她這是藏著什么心思。仿佛之前的這些軟禁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還笑嘻嘻地給他支票。他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身邊的妹妹,伸出手將支票拿在手里,看了一眼上面的數字當即心花怒放。
“說吧,什么事?”
“一會呢跟我去一趟醫院,老爸說他想見你。”
宋立誠的眉頭當即挑了起來,明白了宋芮惜的意思。無非就是看在老爸的面子上,否則才不會帶他出去,至于這一筆錢——恐怕也是因為要見老爸所以才特意給他的。
“你讓我幫你辦的事情就是去找老爸?”
“當然不是了,我希望你告訴老爸你最近洗心革面,認真工作學習,不要提你在賭場的事情,就和以前一樣,老老實實裝你的好孩子。”
“事情辦成以后,我是不是還得待在這里。”
宋芮惜眨眨眼,看著面前發問的宋立誠。她承認,她的確沒有想到他會這么問。畢竟按照她的計劃,最好還是能夠讓這個哥哥洗心革面,否則將來依舊是個大麻煩。但是現在...她看了一眼宋立誠的臉色,有想了想剛剛那一通火急火燎的電話。
“好!”宋芮惜十分爽快地點了點頭,看著他笑出聲,“等去見完老爸,你樂意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一聽到這句話,宋立誠當即站了起來,連忙拿上自己的外套往外走。守在門口的保鏢自然聽到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對話,所以誰都沒有阻攔宋立誠的動作。誰知道他剛剛走到門口,突然停下來看著還在原地的人說著。
“還有一件事情,等這件事情辦完,你再給我開一張支票!”
宋芮惜咬了咬牙齒,一肚子的氣,看著面前的男人恨不得將他的腦袋敲開看看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還想要一張支票?”宋芮惜隱忍內心的不悅,牽扯笑意看著他的眼睛,慢慢地說著,“你可想好了,如果真的想再要一張支票,那恐怕等從醫院出來,你就沒機會再出去浪了。”
“你這個家伙...”宋立誠板著臉,“信不信我跟老爸說我這幾天遇到的事情?!”
“我當然信了。”宋芮惜無辜地聳了聳肩膀,然后笑著說,“你惹老爸生氣還不簡單嗎,大不了就是你被關進去,宋氏還是我的,你手里的支票也作廢。”
任何的威脅都不如用錢威脅有用,宋芮惜對眼前的人已經看透了。
宋立誠的臉色現在一個勁地變化,終于長長的嘆了口氣,選擇妥協:“我開玩笑而已,沒必要這么當真。”
“你最好在老爸面前別開這些玩笑。”宋芮惜笑著點點頭,徑直走過他身邊,離開這個房子。
粉色的跑車一路飛馳來到賀家的私人醫院門口,宋芮惜的神色有一些焦慮,畢竟她不知道父親這么匆忙地喊他們過來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情。總不能夠是因為老爸的身體越來越差,所以找他們來吩咐一些以后的事情吧?宋芮惜連忙搖頭,將那些想法都趕出腦袋。
醫院的消毒水味道十分刺鼻,讓人無法心安。
父親的病房房門敞開,不時從里面走出護士和醫生。
宋芮惜每走一步都覺得十分不安,畢竟誰來醫院會是開開心心的。她看了一眼身邊吊兒郎當的宋立誠,更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她伸出手拽著宋立誠的衣袖,扯著他往病房的方向走。
“你是不是有病啊宋芮惜,別扯壞我的衣服!”宋立誠不滿地嘟囔著,“跑什么,又不是去奔喪。”
這句話傳入宋芮惜的耳中,她猛地停下自己的腳步,轉過頭來臉色陰冷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好歹病房里的男人是他的親爸爸,為什么他可以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來,實在是太讓人心寒了。宋芮惜深呼吸,平復自己的情緒。
看到她這個樣子,宋立誠不由打了一個哆嗦。
不知道為什么,宋立誠覺得現在的這個妹妹他越來越陌生,甚至有時候還會覺得恐懼。
“你干什么?”他下意識地開口。
“宋立誠,我最后警告你,不要再說這種不尊敬父親的話。”
宋立誠聳了聳肩膀,敷衍地笑了笑,然后看都不看身邊的女人,徑直邁步走進父親的病房。站在外面的宋芮惜無奈地長長嘆了口氣,老老實實跟在他的身后走了進去。
“你妹妹呢?”宋父一反常態的率先出聲詢問宋芮惜的下落,反而讓她感覺有一些驚訝。
宋立誠自己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抬起下巴示意門口出現的人:“那不是嗎?你的這個丫頭現在可不得了,你擔心她還不如擔心我呢。”
“......”宋芮惜一臉無辜地眨眨眼,完全懶得搭理他,倒是連忙走到父親的身邊關切詢問,“爸爸你沒事吧,剛剛醫生給我打電話都嚇到我了,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
“我沒事,我好好的,我還要問問你到底怎么了!”宋父看上去神色十分的不悅,吹胡子瞪眼看著面前的孩子。
病房里的氛圍一瞬間變得有一些奇怪,宋芮惜一臉的茫然,但是宋立誠卻仿佛是聞到了八卦的味道,連忙站了起來扯著凳子坐在宋父的身邊,伸著脖子看著這個場景:“你到底怎么了?”
“你身為哥哥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嗎?”宋父氣得一個勁在咳嗽,瞪了一眼身邊的男人。
宋立誠一臉無所謂的聳聳肩膀,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老爸——”宋芮惜連忙出聲,眉梢輕挑環顧了一下四周,眼神注意到墻壁上懸掛著的電視機屏幕,“您該不會說的是我和陳祁的事情吧?”
“你還敢提這個事!”
“她和陳祁又怎么了?”
一時之間兩個男人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宋芮惜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尷尬地笑了笑。
她根本就沒有想讓自己的父親知道這件事情,畢竟只不過是訂婚,到時候她的任務完成了,這件事就可以畫上句號。偏偏陳祁這個家伙搞得人盡皆知,什么媒體都報道了。
“我要和陳祁訂婚了。”宋芮惜輕聲說著,然后縮著脖子捂住耳朵防止聽到父親的憤怒吼聲,“老爸,你能不能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