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宋芮惜的質問,賀長遠不怒反笑。
手機鈴聲叮咚一響,宋芮惜忙點開查看,得知夏叔叔那邊已經得手,心里的石頭才慢慢放下。
她眸光一轉,正準備賀唐發消息讓他把這個麻煩帶走,但是轉念想到他今天的腿不舒服,只能就此作罷。
至于面前的這個人——唯恐賀長遠再說出什么話,驚擾到父親,宋芮惜深吸口氣,只能夠扯著他的衣服帶他離開。
“爸爸我先走啦,您好好休息,下次再來看您!”
“我說小美女,你想跟我約會也不用這么急?”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你待在那兒,影響我父親休息。”
賀長遠一副十足的紈绔子弟做派,對宋芮惜的嫌棄話語絲毫不在乎,臉上笑意不減分毫,始終在她面前晃悠。
“美女,今晚一起吃晚飯唄!毖劭此诬窍мD身準備離開,賀長遠眉梢一挑,伸出手拽住她的發絲,“別急著走啊!
發絲被人扯住的疼痛感讓宋芮惜緊緊皺了皺眉頭,她只能夠被迫停下,湊近了些緩解疼痛:“賀先生,您這是做什么?”
“你這么急著想離開,該不會是想去看我哥吧?”賀長遠依舊沒有松開手,聳聳肩膀笑得猖狂,“我哥今天不舒服,不如這樣,今天我陪你過夜,明天再把你送回去。”
賀長遠話里話外的嘲諷,宋芮惜自然是聽得明白,無非就是說她是一個陪睡的。
宋芮惜狠狠捏了捏拳頭,用高跟鞋重重踩在他的腳上,趁機解救她的頭發。
她轉過頭,冷聲開口:“賀長遠,你想清楚再說話!”
“怎么,我說錯了?”賀長遠倒吸一口冷氣,卻依然沒有任何的改變,“我哥利用公司的資金來幫你,你說這不是陪睡賺錢是什么,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冰清玉潔的大小姐?不過沒關系,我不嫌棄你,跟我一晚,我給你的比我哥給的還多!”
宋芮惜的臉色慘白,緊緊咬著下唇。一雙清澈的眼眸此刻仿佛團上了慍色,目不轉睛盯著面前的男人。
是,她的確是跟賀唐達成了交易,但是賀長遠憑什么在這里指手畫腳!
“呵!彼詈粑綇托那椋D而冷笑一聲,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著,“有什么用呢,你不還只是個在賀氏打雜的小人物,雖然我們宋氏沒有賀氏的名聲大,但是我怎么說都是宋氏的掌權人,你呢?”
她將嘲諷的話語悉數奉還,冷眸掃過面前神色僵硬的男人,然后頭也不回地鉆進自己的車里,疾馳而去。
這番話的殺傷力的確是大得很,賀長遠一個人在街邊站了好久,氣急敗壞狠狠地踢了踢街邊的樹干。
粉色的跑車停在別墅門口,宋芮惜今天倒是沒有回去,不知道怎么了,始終放心不下賀唐的病情,便回到他家。
“少夫人你回來了!”張媽正在廚房忙活,看到進來的人臉上滿是喜悅神色,“你先休息,飯一會就好,少爺他們還在公司呢。”
宋芮惜莞爾一笑,走到廚房張望一圈,發現冰箱里食材充足,這才對張媽說:“張媽辛苦啦,今晚我來煲湯吧。”
張媽沖著她曖昧一笑,然后歡喜地點了點頭。
知道張媽這是誤會了她和賀唐的關系,但是她也沒有心思去解釋,畢竟這種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宋芮惜專心致志地準備著食材,絲毫沒有注意到張媽溜出去。
“賀云啊,你記得叫少爺早點回來,不要加班了。”張媽站在陽臺,悄聲打電話,“少夫人親自給少爺煲湯了。”
廚房里隱隱能夠聞到玉米排骨湯的香味,宋芮惜更是不愿離去,全心全意注意著火,生怕火太大或者是太小,味不正。
賀唐一回來,就聞到了這股香味。
他慢慢挪動步子,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走到宋芮惜的身后。
就在這個時候,賀唐伸出手將宋芮惜圈進自己的懷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埋在她的長發里深深吸了一口氣。
“啊——”
宋芮惜下意識驚呼一聲,叫完才意識到這人是誰。
“你起來!”宋芮惜皺皺眉心,用胳膊推著他的身體,試圖掙脫。
盡管兩個人都已經不止一次如此親密接觸,但是她還是做不到十分自然地應對這些事情。
“我腿疼。”賀唐簡短開口,還十分真誠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宋芮惜無奈,只好任由他保持這個動作,自己也不再爭執。她拿起湯勺舀了一勺湯汁,輕輕吹涼送入嘴邊嘗味。
只不過,此時此刻,她的心里卻在不停地怒罵。
早知道就不心軟了,做什么湯。『喼本褪亲杂懣喑!
好不容易煲好的湯,幾乎在一晚上被賀唐一個人全部承包,搞得宋芮惜哭笑不得。
就在這個時候,宋芮惜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陳祁?!
她擰著眉頭,猜測著陳祁打電話來究竟想干什么,總該不會是因為知道了宋氏公司已經轉移的事情吧?這不應當,她連忙否認這個想法。
怎么說今天都搞砸了他的一個項目,宋芮惜倒是心情好,于是在賀唐不滿的眼神中接通了電話。
“祁哥哥!這么晚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呀~!”
“惜兒,你現在不在家?”
聽到陳祁突然這么問,宋芮惜眨眨眼,一臉的懵逼。
這個家伙怎么會心血來潮去她家?今晚不陪周淑蘭那個女人了?
雖然是這么想的,但是她當然不能表達出來,只是嘿嘿一笑,繼續裝乖巧:“今天我好久不見的大學室友回來啦,所以跟她一起住。祁哥哥怎么啦,是不是想我呀!”
她聽到那邊的笑聲有點有氣無力,不由挑了挑眉梢。
“這樣啊...我還想著找你商量點事情呢...”陳祁低語,隨機繼續笑著,“既然室友來了,那就好好玩,我明天再來找你!
“好哦!祁哥哥明天見!”
電話剛斷,就被身邊的賀唐一把搶走,放在他的手邊。
宋芮惜努努嘴,撐著腦袋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陳祁的語氣聽起來那么沮喪,不就是我毀了他的一個合同嗎,應該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
聽到她這么說,賀唐的話里開始泛酸:“陳祁,喝沒喝過你煲的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