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胸口鈍痛到無法呼吸。
“席炎麟,你聽我說,一切都是她騙你的,她沒有生病,鮫人肉也不可以治病,一切都是假的!”
席炎麟緊張的抱著上官蕓兒,關(guān)切的檢查著她額頭的傷口,“霓裳,你就是故意的!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看不得蕓兒嫁給朕,你就故意想害死她,是嗎?”
霓裳的痛苦的躺在地上,什么時候,她在男人的心中變成了那么骯臟的存在?
是不是當(dāng)所有男人遇見自己所愛之人,都會糊涂到一葉遮目,變得愚笨不堪?
上官蕓兒一臉虛弱的靠在席炎麟的懷里,流著淚柔弱的為霓裳求情,“皇上,您別怪霓裳,霓裳只是不甘心,如果不是用了小鮫人的心頭血,霓裳的孩子也不會死都是我欠她的,她打我罵我都是應(yīng)該的,不想為我們的婚宴唱歌更是理所當(dāng)然的!
虛假的面孔,看得霓裳一陣蒼涼,珍珠哐當(dāng)砸在地上,猶如砸在她的心上。
“蕓兒你就是太善良,這種下賤的生物根本不值得你的同情!毕作胄幕乓鈦y的撫摸著上官蕓兒的額頭,眉眼間全是真意的關(guān)心,“蕓兒你堅持住,叫太醫(yī),立刻叫太醫(yī)過來!”
太醫(yī)們唯唯諾諾為上官蕓兒包扎著,霓裳卻放聲大笑,眼神悲戚而絕望,上官蕓兒真是演得一手好戲,僅僅一串眼淚,就可以騙到所有人都相信她!
而她,即便是鮮血都快流盡了,在別人眼底,那也只是她活該。
“上官蕓兒,我詛咒你,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席炎麟的怒氣瞬間被點燃,上官蕓兒害怕的往男人懷里一縮,“皇上,蕓兒好害怕”
席炎麟危險的瞇了瞇眼,一步一步朝鮫人走去,“惡毒的女人!誰準(zhǔn)你詛咒蕓兒的,朕知道十大酷刑里面有剝皮抽骨,但不知對于鮫人,剝麟是不是也那么疼,蕓兒的傷痛,朕定讓你十倍痛還。”
男人惡毒的蹲下尊貴身子,冷冷的俯視著她,伸手用力一拽,一片魚鱗被硬生生的拽下。
霓裳撕心裂肺的叫起來。
劇痛透過血肉一寸寸傳來,霓裳失控的大喊大叫,“不要!好疼!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求你饒過我”
絕望攀附上骨髓,霓裳泣不成聲,陣陣慘叫。
所有人都覺得那道慘叫震到了心坎里去,而男人至始至終冷血的一次又一次的拽下鮫人的魚鱗。
霓裳疼得打滾,恨不得自己立刻死掉,而男人連死的機(jī)會都不給她
當(dāng)酷刑結(jié)束后,霓裳渾身濕透就跟剛從水里撈上來一樣,失去了魚鱗的她,就失去了在水里生活的能力,一旦回到東海,她受不起鹽水的腐蝕,她回不去了!她回不去了!
“吩咐下去,今晚鮫人吟唱的節(jié)目不變,霓裳,你若不想水牢里的那群鮫人死去,就乖乖為朕和蕓兒的大婚獻(xiàn)上一曲!
霓裳不知道人心到底可以狠到什么地步,鮮血流了一地,疼痛侵蝕著她的身體,就在她昏倒的最后一刻,她看見了上官蕓兒惡毒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