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筠的聲音慵懶,那聲爬墻賊完美的傳到羽墨殤的耳朵里,他的眼睛抽了抽,決定不理會璃筠的這聲嘲笑。
閉著眼睛等了許久,卻遲遲沒有等到羽墨的責罵,璃筠疑惑的睜開眼睛,小心翼翼的瞄著羽墨殤。
羽墨殤哪里會不知道她的心思,他冷聲開口,“今日也已經晚了,這件事情,便明天再和你追究。”
璃筠眨巴眨巴眼睛,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么容易的就被放過了。
她不過愣了愣神,等到回過神來,身后那人的呼吸便已平穩(wěn),全身的重量也全部壓在她的身上。
璃筠使出吃奶的勁,想要翻過身來。
身后那人卻睡得死沉,絲毫沒有被她的動作影響,依舊睡得香甜,就差砸吧砸啊嘴了。
璃筠氣結,一邊掙扎著,一邊生氣的喊,“羽墨殤,你放開我!
似乎是她的話起了作用,羽墨殤終于有了反應,他的身體偏了偏。
感覺到羽墨殤的動作,璃筠大喜過望,她用肩膀抵著床,一個發(fā)力就要掙來來。
就在她以為自己勝券在握時,身后的力道卻忽然加大,直接把她緊緊摟在懷里,然后身后傳來了迷迷糊糊的聲音,“筠兒,別鬧!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輕易將璃筠的怒火驅散,她終于安分下來,任由身后的人抱著,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當她的呼吸變平穩(wěn)之時,身后本應沉睡的人猛地睜開眼睛,眼神犀利,嘴角彎起一絲弧度。
他輕柔的將璃筠翻了個身,讓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第二天,璃筠醒來時就看見一堵厚厚的肉墻。
她將自己的手抵在那肉墻上,小心翼翼的推了推。見沒有動靜,她又艱難的挪動自己的腦袋。
羽墨殤原本正在熟睡,卻被懷里那人的動作吵醒,他不耐煩的睜開眼,狠狠瞄向璃筠!霸賱樱⌒碾奘帐澳恪!
璃筠委屈的癟著嘴,她又不是故意的,只是醒來以后發(fā)現呼吸急促,難受的緊!
“我,我都沒法呼吸啦。”璃筠大著膽子,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聽見這樣委屈的聲音,羽墨殤終于施舍般的重新看向她:恩,抱得好像是有那么點緊。
他將圈著的手放開了些,耐著性子說道,“現在好了,再睡會兒!
璃筠眨巴眨巴眼睛,覺得要他把自己放開肯定是不可能的,好在現在也不是很難受,不如再將就一會兒吧。
等到璃筠再次醒來,看見的就是空蕩蕩的一張床,連同她的心也變得空蕩蕩起來。
“小主,您醒了!
璃筠回頭,看見忙碌著的秋雨,心中一暖,“秋雨,皇上什么時候走的?”
“皇上走了大約半個時辰,他說您昨晚沒休息好,讓我們不要打擾您!鼻镉暌贿呎f著,一邊擠眉弄眼。
“秋雨,你這什么表情!绷抟苫蟮膯柍雎。
“公主,你老實坦白,昨晚為什么沒休息好!鼻镉隃惿锨,神秘兮兮的問道。
璃筠白了她一眼,大概也猜到了這人心中所想,“他三更半夜的爬墻進來,吵得我很晚才睡,當然是沒休息好啊!
“啊,就這么簡單啊!鼻镉暌荒樖母锌。
忽然,她的表情又變得八卦起來,“公主,你不要不好意思嘛,你們昨天,到底有沒有那個!
璃筠白了她一眼,莫名其妙,她皺著眉頭反問,“哪個?”
秋雨一怔,隨后肯定,小主在裝糊涂,她堅定的再次說道,“就是那個!
璃筠還是摸不清頭腦,“到底是哪個!
秋雨急了,“小主,你快說嘛,大不了,我也告訴你。”
璃筠一聽,來了興趣,“你先說你的!
秋雨猶豫了,她雖然很八卦,但是也不做賠本生意,萬一小主食言不告訴她,那不就虧大發(fā)了?
璃筠瞄了一眼,便知道了她心中所想,“你說吧,我絕對不會食言的!
得到了璃筠的保證,秋雨終于放下心來,她嬌羞的看向璃筠,紅著臉,低聲說道,“昨晚沒有,前幾天,前幾天倒是有過。”
看見秋雨這羞答答的樣子,再加上她吞吞吐吐的模樣,璃筠瞬間猜到了秋雨說的內容。
她的臉刷的變紅,心里暗暗罵道:這種事情,秋雨怎么也好意思說出來!
見璃筠遲遲沒有反應,秋雨急了,她可是厚著臉皮說出來了,小主怎么能說話不算話呢?
“奴婢已經說了,現在到公主了!鼻镉昙焙鸷鸬恼f道。
璃筠見拖不過去,終于紅著臉,小聲說道,“才沒有,從來沒有!
“還沒有啊!鼻镉曷詭恼f道。
璃筠此時已經羞紅了臉,才管不了那么多呢。
“小主,趁著現在沒有皇后,皇上又寵著您,您趕緊想想辦法,要是能懷個龍子,可就更好了!”秋雨激動的說道。
“哎呀,秋雨你胡說什么,出去,趕緊出去!绷藿K于忍不住了,動手就將秋雨推了出去。
“哐!绷藓莺莸膶㈤T甩上,捂著臉,坐在床上發(fā)起呆來。
那摔門聲實在是響,連走在百米外連廊的羽墨殤都聽見了。
他好奇的看著被趕出來的秋雨,思忖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等等!彼鋈怀雎,喊住了走得飛快的秋雨。
秋雨下意識的停下腳步,等到她抬頭看見眼前的人時,驚訝的喊出聲來。
羽墨殤皺著眉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讓她這么魂不守舍?
“朕問你,剛剛發(fā)生了什么,筠兒為何如此生氣。”羽墨殤不放心的問道。
秋雨一聽,立馬慌了,“回皇上話,剛剛奴婢和小主鬧著玩,一時惹惱了小主,所以……”
“好了,你下去吧。”羽墨殤揮揮手。
他可不認為事情有這么簡單,畢竟,筠兒和這婢女的關系極好,是不會無緣無故發(fā)脾氣的。
此時,璃筠正在屋內碎碎念,“臭秋雨,爛秋雨,這么羞人的話也講得出來。”
“哼,什么侍寢,什么生龍子,他壓根就沒有這個想法!绷抟詾樽约赫f的很輕,絕對沒有人聽見。
可事實上,屋外某尊貴帝王,饒有興趣的將她的碎碎念聽了個全。
當聽到璃筠的這句話時,他的嘴角彎了彎,看來,是時候展開造人計劃了。
正當他要推開門時,璃筠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如墜冰窟,“我才不要侍寢呢,就算他求我我也不會的!”
“砰!”緊閉著的門被一腳踹開來,露出了羽墨殤那張黑乎乎的臭臉。
璃筠被這動靜嚇得一跳,呆呆的看著門外的人。
羽墨殤大步邁了進來,“你剛剛說,就算朕求你侍寢,你也不會答應?!”
璃筠看了看他那陰沉的臉,偷偷咽了口口水,大著膽子回答,“是,是的!”
羽墨殤的臉色更加陰沉幾分,他冷笑著,“好,很好!”
璃筠被他忽然的發(fā)笑整糊涂了,她脖子一縮,可憐兮兮的看著那盛怒之人。
看見璃筠那有些后怕的表情,羽墨殤終究是心軟了,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將語氣放輕柔些,“那你倒是和朕說說,為什么不侍寢!
璃筠見他表情緩和,偷偷松了口氣,張嘴就講,“你可是皇上,想要召人侍寢,多得是人擠著搶!
“這不是理由!庇鹉珰懴胍膊幌氲拇驍嗨。
“你和那么多的女人有染,簡直是不忠貞!”
“不忠貞?”羽墨殤下意識的重復道,“這個詞也能用來形容朕?”
璃筠堅定的點點頭,“能!”
“呵呵!庇鹉珰懭滩蛔⌒α,這樣的形容詞,他當真是頭一次聽見。
“那么,昨天那么早落鎖,你又作何解釋!庇鹉珰懹挠牡膯柕。
璃筠縮了縮脖子,義正言辭的回答,“落鎖的意思,就是不歡迎你的到來!
“你!”羽墨殤被氣得差點說不上話來。
璃筠卻不會善罷甘休,她的嘴里噼里啪啦吐出一串指控,“雖然你是皇上,我是卑微的美人,但這并不代表你可以這么踐踏我。”
羽墨殤皺著眉頭,無奈的問道,“踐踏你,朕是怎么踐踏你了?”
璃筠氣呼呼的回答,“我承認,入宮是想要復仇。像你這樣聰明,肯定是早就猜到了,所以才把我留下,任由后宮的其他人欺負我。”
羽墨殤看著璃筠,眼里滿是無奈,這都是哪跟哪?
“你不說話,那就是心虛了!绷薜疟亲由夏槪z毫不顧對方是個皇帝。
璃筠得意洋洋的示威,羽墨殤只能無奈的開口,“那你,要朕怎么做。”
璃筠一聽,頓時驚訝的住了口,她猶豫的看著羽墨殤。
到底,要不要說呢,那樣的想法,連秋雨也不能接受,何況是眼前的皇帝呢?
羽墨殤看出了她的糾結,“既然有話,那就趕緊說,若是遲了,朕可不一定有心情聽你說。”
璃筠低下了腦袋,不如賭一把吧!拔乙銖拇艘院螵殞櫸乙蝗,立我為后,為我遣散后宮三千!
“不可能,你這個妒婦!”羽墨殤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