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門的眾人散去,清顏和幾位長老開始忙碌起來。
“為什么這么快就要啟程。”二長老有些迷惑。
一直沉默著的四長老卻忽然開了口,“畢竟夜長夢多,還是盡快把它處理掉安心些。”
大長老看向四長老的眼神滿是贊賞。
當(dāng)時(shí)是他一力硬挺立老四為四長老的,老四果然沒讓他失望。
二長老看向四長老的眼神有些奇怪,眼里是滿滿的嫉妒。
“好了,趕緊收拾吧。”大長老沉聲說到。
二長老沒有繼續(xù)吭聲,而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開始收拾起來。
五毒門因?yàn)閹孜婚L老的離開,陷入了有史以來最為混亂的局面。
三長老是個(gè)暴脾氣,而且野心不小。
三長老與二長老不對盤,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這次行動(dòng)清顏就不敢把二長老與三長老一起帶去。
可是她忽略了一點(diǎn),那就是三長老向來不是很服她。先前是因?yàn)橛写箝L老在,其他幾位還安分些。現(xiàn)在大長老走了,三長老掌事,還不得鬧得無法無天。
入夜,清顏一行人入住客棧。
“幾位住店?”小二很是熱情。
“恩,來四間客房。”大長老回答。
“幾位客官,真是抱歉,我們客棧只剩下三間客房了。”那小二有些為難。
“怎么會滿了?”清顏很是奇怪,她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地方那么吃香。
“幾位也是往京城方向去的吧。”那小二故作神秘的開口。
他們吃了一驚,“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小二似笑非笑,“咳,這還不簡單。看你們這行頭,就知道你們要去的地方肯定不簡單。”
清顏蹙著眉頭,盯著那吊兒郎當(dāng)?shù)男《?
“你最好說的是實(shí)話。”清顏的聲音飽含殺氣。
“我說,我說。”那小二的眼神有些退縮,顯然被嚇得不輕。
“這幾日來店里住的客人,大多是往京城方向去的。小的偶爾聽到他們提到,說是小公主身上有什么神秘的力量,要去爭奪。”
“該死!”清顏咬牙切齒的說著。
一行人沒有了閑扯的興趣,急匆匆的就要了房間的鑰匙。
“有什么吩咐的話,我自會喊你。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進(jìn)我們房間。”臨走前,清顏惡狠狠的囑咐著。
“是,是,小的明白。”那小二卑躬屈漆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貪生怕死的種。
等他們一行人走后,一個(gè)神秘的男子走了出來。
“怎么樣。”那男子壓著嗓子,低聲詢問著。
那小二的表情陡然變化,不再是那副貪生怕死的樣子,嘴角也掛起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魚兒已經(jīng)上鉤了,接下去,就看你們的了。”
那神秘男子仔仔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而后冷哼一聲,“哼,我還真不放心你。”
還沒等小二反應(yīng)過來,那神秘男子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只留下小二咬牙切齒。
“你給我等著,早晚要你好看。”
客棧又恢復(fù)了原本的安靜,只覺得空氣中殘留著絲絲若有若無的火藥味。
樓上,某房間內(nèi),清顏與三位長老靜默無言。
“你們覺得這事情是怎么回事。”清雅率先開口。
大長老沉吟了一會兒,接下了話頭。“我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
清顏瞄了一眼大長老。這老狐貍就是這樣,說話就只說一半,模模糊糊的引人遐想。
“不會是哪個(gè)兔崽子把消息泄露了吧。”二長老開口就是臟話吐了出來。
四長老皺了皺眉頭,顯然對二長老的話有些不滿。
“不一定是我們內(nèi)部的人泄露的,也有可能是別人知道了。”四長老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說了出來。
“不可能,皇宮怎么可能這么好混入,你想多了。”清顏堅(jiān)決搖頭否認(rèn)。
四長老猶豫著看了清顏一眼。
大長老注意到了,“老四,有什么話你就講。”
“我只是覺得,可能是少主的手筆。”
氣氛一下子冷下來,目光聚集在了四長老身上。
清顏皺著眉頭,“他不可能的。”
清顏的聲音有些顫抖,手也不穩(wěn),出賣了她的真實(shí)情緒。
“掌門,那小子有什么好的。”二長老忍不住開口辯駁。
大長老瞪了一眼二長老,“老二,不要亂說話。”
他看了一眼清顏,確認(rèn)了她的情緒,然后緩緩開口。
“確實(shí)不可能是少主,畢竟他是知道我們的心思的,他怎么可能會把這消息傳出去讓更多人知道,那會讓給他更大的威脅的。”
顯然,大長老的這番話符合了大家的想法,他們再也沒有進(jìn)行激烈的爭吵。
“好了,這件事情就到這里吧,大家先回去休息,咱們見機(jī)行事。”清顏?zhàn)鳛檎崎T,很有風(fēng)范的吩咐了下去。
眾人雖有不甘,但還是很快散去。
皇宮內(nèi),華貴妃很是不安分。
“嬤嬤,這從昨日開始,怎么有這么多能人異士來找咱們。”華貴妃顯然對此很是不解。
“奴婢也不知,只是,有人愿意幫忙倒是好事啊。”那嬤嬤笑的一臉奸詐。
“也是,管他為什么找上咱們,只要能讓干掉那賤人,就什么都值了。”華貴妃的語氣陰森恐怖。
“娘娘說的是。”那嬤嬤顯然不是很明白華貴妃的意思。
“你老糊涂了嗎,連是誰都不知道。”華貴妃的語氣滿是輕蔑與不滿。
“奴婢愚鈍,無法領(lǐng)會娘娘高深的思路。”那嬤嬤誠惶誠恐的開始拍馬屁。
聽到那些美妙的詞語,華貴妃滿意了。
“算了,你的腦子確實(shí)是不如我。”華貴妃毫不謙虛地承認(rèn)了。
“當(dāng)然是要除掉惠妃這個(gè)賤人,自從有了她,皇上就沒有來我這里過夜過。”華貴妃的表情扭曲著,眼睛里閃著嗜血的光芒。
那嬤嬤猶豫了些許時(shí)間,最終還是開口。
“娘娘,奴婢以為,這惠妃畢竟出身卑微,得寵只是一時(shí)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皇后,雖然她不得寵,但是她的地位和權(quán)力可是實(shí)打?qū)嵉摹!?
不得不說,她的這位嬤嬤是個(gè)明白人,直到事情的輕重緩急。可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從安平的性格就可以知道,華貴妃必定也很是自負(fù)的。
果然,華貴妃冷著臉開了口,“嬤嬤,你跟我也有些時(shí)日了,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聲音里透露的威脅沒有絲毫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