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就里的璃筠呆呆跟著那群侍衛走著。
“秋雨,你說父皇找我去是什么事情呢?”璃筠偏著頭嘟著嘴巴的樣子瞬間萌化人。
“奴婢也不知道,等到到了,自然就知道了。公主不要擔心,肯定不會是壞事的。”秋雨半哄半安慰著。
“哦。”璃筠低低應了一聲,就又安安靜靜走著了。
這一行人各有心事,誰也沒有注意到紅雨一副心虛的樣子。
安平房間內還是一片混亂,那太醫急的連頭上的汗液沒時間抹。這種癥狀,實在是太罕見了,以他這樣的閱歷,竟然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啟稟皇上,小公主已經帶到。”
“快讓她進來。”此時的璃帝有些激動。
“參見父皇。”璃筠進來以后行了一個端端正正的禮。
可是給璃帝請完安,璃筠就揚著一張小臉向璃帝撒嬌了。被忽略的華貴妃心里極為不滿,可是表面還是要不動聲色的博存在感。
“筠兒過來了?好久沒見筠兒了,來,讓姨姨看看。”華貴妃熱情的迎上前去。
以往璃筠每見華貴妃都很是高興,今日里竟然有種莫名的厭惡感。
見到璃筠似乎不為所動,華貴妃有些尷尬。“筠兒,你不喜歡看到姨姨了?”華貴妃的這句問話包含著濃濃的質問。
“沒有,我,我就是有些迷糊。”璃筠急忙解釋著。
一來二往,這三堂會審就變成了久別重逢的家長里短,這可苦了躺在床上的安平了。
安平的舌頭已經比原先又大了一下,現在的她。連說話都發不出聲音了,因為舌頭太大了!所幸那舌頭長到一定的程度也就不長了,不然,安平非得活活憋死。
“唔,唔。”想把事情拉回正軌的安平不懈努力著。可是他們聊的太熱絡,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么細小的聲音。
好在一直在附近的那奴婢注意到了安平的動作,她略一會意,就喊上了。
“公主,您怎么了。”驚慌的語氣,以及浮夸的表情讓她一下子就吸引了所以的目光。
璃帝與華貴妃都回頭看向床的方向,那安平倒也配合,把眼白向上翻著,整個人不停抽搐著。
安平對自己的表演很是滿意,認為自己表演的生動,形象,到位。
璃帝與華貴妃看到以后卻是心里咯噔一聲,然后不動聲色退后一步。
“來人,快去看看安平怎么回事。”璃帝驚慌的喊著。
一陣忙亂之后,安平安置完畢。
“皇上。這人也到了,該問個清楚了吧。”華貴妃嬌滴滴的聲音傳來。
“是。”聽到華貴妃的話,璃帝猶豫了一會兒。
“筠兒,你告訴父皇,那些小人是你的嗎?”
“什么小人?”璃筠顯然沒有明白璃帝的話。
“就是之前從你的床底下搜出來的那些東西。”璃帝仔細觀察著璃筠的表情,是茫然,真正的茫然。
“那些奇怪的玩偶啊,不是我的呀。”璃筠一臉無辜。
“筠兒,姨姨勸你還是老實坦白的好,裝傻可是行不通的。”
“真的不是我的。”說完,還無償奉獻上大大笑臉一枚。
“既然筠兒說了,那。”璃帝還是不忍心懷疑璃筠。
“皇上,這都說空口無憑。做這事的人絕對不可能會自己承認的,也要聽聽那些奴婢是怎么說的呢。”
“這。”璃帝猶豫了一下。
“難道皇上還信不過筠兒?臣妾這么說只是想要證明一下筠兒的清白,免得那些不懂事的奴才出去嚼舌根。”華貴妃的話在情在理,又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著璃帝。
“哈哈。”璃帝釋然一笑。“還是愛妃思慮周到。”
“把紅雨帶上來。”璃帝吩咐到。
那紅雨一見到璃帝就撲通一聲跪下,拼命的磕頭。
“皇上饒命,那巫術真的不關奴婢的事情,奴婢平日里都勸著公主。可是奴婢人微言輕,公主根本不聽奴婢的勸,還因此打罵奴才。皇上明察啊,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奴婢怎么可能會做呢。”沒等璃帝問話,那紅雨就倒豆子似的把所有事情都抖了出來。
“紅雨,你到底在胡說什么。你只是一個新來的奴婢,公主連認都還不認識你呢,你不要把臟水都倒在公主身上。”秋雨義憤填膺。
“真是不懂事的奴才,竟然敢這么污蔑公主。你一個剛剛到筠兒那里的奴婢,哪里來的底氣亂說話。要知道,你說錯一句話,隨隨便便就可以把你殺死,沒有人會為你求情的。”華貴妃及時接上。
聽完秋雨的話對紅雨有所懷疑的璃帝卻因為這番話動了心思。后宮的勾心斗角太多了,隨隨便便把奴婢推出來頂事的人實在是太多。這么一想,把紅雨這生人推出來,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說的可是實話?”璃帝這句話已經半信半疑。
“奴婢不敢說一句假話,奴婢不敢。”紅雨不要命的磕頭。
“那些小人有什么用處嗎?看起來奇奇怪怪的。”璃筠沒頭沒腦的冒出這一句來。
“這是詛咒,你看安平的樣子,就是這小人給害的。我可憐的孩子,變成了這副樣子,連是誰害的也不知道。”華貴妃說哭就哭。
“那要怎樣子才會有效果呢?”璃筠皺著眉頭,很認真的發問。
“要,要扎針放在床底下。”華貴妃沒有跟上她的思維,結巴的解釋著。
“哦,那現在拿出來了,就沒有詛咒了,安平也就應該好了吧。”璃筠一本正經的說著,說完還邀功似的看向璃帝。
“這。”璃帝似乎也是認同這個道理。
“我的孩子,你受的詛咒這么深,一時半會兒怎么緩的回來呢。”華貴妃憂愁的嘆口氣。
璃帝聽著這兩人的話糾結不已,無論是聽誰的,都覺得有道理啊。把璃筠給抓起來?這都還不一定是巫術呢,妄下決定可不好。或者就讓璃筠回去?那興師動眾的,面子哪里放。
正糾結著,外面傳來通報,“皇后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