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屹凡說的是那樣的一陣言辭,席錚聽了心理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對眼前的這一切仿佛有些不太適應(yīng)。
“盛夏,你覺得呢?我覺得讓席錚留下來照顧你,這樣是最合情合理的……”
對于顧屹凡所提出來的要求,林盛夏情緒激動的站了起來,著急著否定著:“不,我不需要任何人來照顧,我只是不能夠開口講話,又不是整個人都廢了,現(xiàn)在有了他送的這份禮物,我與以前的自己沒有什么兩樣,所以不需要照顧的,更何況,公司應(yīng)該很需要他才對。”
林盛夏只是不能夠開口講話,并不代表著耳朵聾了,眼睛瞎了。
在醫(yī)院的那幾天,席錚多次出去講電話,有關(guān)于電話的內(nèi)容,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她很清楚公司現(xiàn)在的情況不是很樂觀,所以不希望席錚將如此寶貴的時間浪費在自己的身上。
“我還是搬過來吧,雖然談不上照顧,但至少能夠提醒你吃藥。”
拜托,提醒吃藥這種事情,無論是誰,都能夠做到的好吧?
林盛夏很清楚,顧屹凡之所以讓席錚留下來的原因是因為擔心發(fā)生醫(yī)生所說的那種可怕事情,萬一她真的暈倒了,得不到最好的治療,她的命可就真的沒了。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林盛夏再次語氣堅定的向顧屹凡說明著。
婉拒了席錚所提出來的要求。
她的拒絕并沒有被顧屹凡與席錚接受。
態(tài)度明確的說明著:“既然你不希望席錚留下來,那么我留下來照顧你,你可愿意?兩者你總得選一個吧?”
顧屹凡這是采取了激將法,想要逼迫著林盛夏做出選擇。
林盛夏又怎么會不懂他的這份心思呢?
看了眼席錚,最終將視線落向了顧屹凡,態(tài)度明確的說明著:“還是讓席錚留下來吧。”
這次的選擇,對于顧屹凡來講,是一種心理測試。
他想要知道席錚與他在林盛夏的心理,到底是誰占據(jù)的位置比較重要。
林盛夏所做出的決定,雖然在顧屹凡的預(yù)料之中,但心理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受傷的。
深深的嘆了口氣,牽強的擠出一絲的笑容,凝視著面前的林盛夏,淡定的說著:“你能夠這樣選就對了。”
這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還真的顯得有些沉重。
忍著心理那份絲絲的傷痛,顧屹凡側(cè)身看向席錚,頗為嚴肅的說著:“答應(yīng)我,你不會讓我失望,會好好的照顧盛夏,這次盛夏的選擇,也是你的一次機會,你明白嗎?”
“我會照顧好盛夏的。”
與顧屹凡那么多話相比,席錚的話非常簡短,但卻是一份承諾。
顧屹凡將手搭在席錚的肩頭,輕拍了兩下,算是警告,更像是一份信任。
隨后故作輕松的轉(zhuǎn)過身來,微笑著向林盛夏做著告別:“行了,既然什么事情都定下來了,我也該回去了。盛夏,不管未來怎樣,都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
林盛夏眼睛中泛著點點的淚光,輕點著頭,向顧屹凡承諾著:“我會好的。”
聲音雖然很機械,但顧屹凡心理還是很高興。
之后,顧屹凡離開了林盛夏的家,孩子們也在席浩軒的招呼下,全部上了樓,客廳里只剩下林盛夏和席錚。
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起來,席錚多次主動的想要開口,但又怕林盛夏會像之前那樣據(jù)他于千里之外,所以內(nèi)心一直在猶猶豫豫著。
林盛夏也深刻的意識到之前對席錚的態(tài)度或許有那么一點點的過了,也能夠感覺到坐在自己對面的席錚內(nèi)心深處的那份緊張。
在猶豫了片刻之后,林盛夏主動開口向席錚說明著:“你如果要搬回來住的話,還住在之前的那個房間。”
機械的聲音傳遞到席錚的耳畔,在他的心理激起了小小的波瀾。
席錚緩緩的抬起頭,略顯驚喜的盯著林盛夏。
心中明明有千言萬語,在這一刻,確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好!”
林盛夏察覺到氣氛的尷尬,緩緩的站了起來,正要上樓休息。
身后,席錚突然主動開口說著:“我跟蕭雅并沒有什么的。”
這算是解釋嗎?蕭雅……林盛夏自然而然便想起來那日所收到的照片,自然而然便知道對方在解釋些什么。
停下了腳步,臉色顯得有些凝重的打量著席錚。
像是在等待著席錚的進一步解釋,更像是在觀察。
“席濤將那些照片給我看過了,蕭雅是席氏集團新招進來的員工,是項恒遠的助理,我跟她只是在路上巧遇了幾次,吃過一次早餐,別的沒有什么,我知道蕭雅對我有意思,所以無論是工作期間,又或者是在生活中,我都盡可能的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所以……”
未等席錚將這些事情解釋清楚,林盛夏態(tài)度明確的說著:“我若是不相信你,便不會將那些照片交給阮阮。對那個蕭雅,我不想要知道她是誰。”
機械的聲音再次從林盛夏勃頸上的項鏈傳來,雖然聽不出來其中的語氣,但林盛夏的表情已經(jīng)向席錚說明了一切。
林盛夏眼神堅定,整個表情中并沒有一丁點的生氣。
反而多了幾分的嚴肅,席錚有些摸不透林盛夏內(nèi)心的想法,猛地站了起來,走到林盛夏的面前,有些猶豫的解釋著:“對不起,我……”
“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席錚,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想得太復(fù)雜比較好。我有些累了,先上去休息,對了,你若是搬過來的話,跟陳阿姨說一聲,讓她幫你將房間收拾一下。我想對于你的到來,孩子們應(yīng)該是最開心的。”
林盛夏所做的這一切,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為孩子。
除了一小部分是因為知道了席錚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面租房子住,為的是自己獨自面對那該死的藥癮。
在醫(yī)院那陣,每次席錚藥癮發(fā)作的時候,都會臉色蒼白,以肚子不舒服一個人躲在廁所里來默默的承受這份痛苦。
她不希望席錚如此的要強,去一個人面對這一切……
遙望著林盛夏離開的背影,席錚的心中百感交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