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凡哥哥……”
無論林盛夏如何勸說,顧屹凡始終都未作出任何的表態(tài),很明顯林盛夏急了。
聽到林盛夏的這聲呼喚,顧屹凡緩緩的抬起頭,眸光慵懶的看向林盛夏,態(tài)度明確的說明著:“我做的決定,是不會有任何更改的。”
是不會有任何更改的是什么意思?他真的打算什么都不顧了,只想要毀掉席錚,毀掉整個席氏集團(tuán)嗎?
林盛夏急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聲音有些哽咽的說著:“屹凡哥哥,求求你,收手吧,你已經(jīng)用事實證明你贏了,不需要將事情做的這么絕情。”
顧屹凡抬起頭,眸光復(fù)雜的打量著面前的林盛夏。
緩緩的起身,走到林盛夏的面前,伸出手來,溫柔的為林盛夏擦掉臉頰上的淚水,淡定的說著:“兩個孩子的母親了,還整天哭哭啼啼的,為那個男人哭真的值得嗎?”
“不管值不不值得,我只知道,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席氏集團(tuán)倒閉。”
林盛夏態(tài)度非常的堅決,顯然與顧屹凡是站在對立的一面。
顧屹凡不再多說些什么,冷冰冰的轉(zhuǎn)身,向守在門口的千北明確的發(fā)號著命令:“將盛夏送回去。”
考慮到林盛夏情緒如此的激動,不太適合開車。
細(xì)心的顧屹凡這才委托千北將林盛夏送回去,至少這樣他能夠放心。
接收到命令的千北,看了一眼林盛夏,緩緩的開口說著:“林小姐,請吧,我送您回去。”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夠說些什么呢?
林盛夏懷揣著一份失望的情愫,跟千北一同離開。
坐在副駕駛位上,林盛夏的臉色差到了幾點。
千北見狀,有些不忍的勸說著:“林小姐,其實事情進(jìn)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您還是置身事外比較好。”
置身之外?我要如何做,才能夠置身事外?
心情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沉重過。
見林盛夏并沒有開口將話,千北再次開口對林盛夏勸說著:“其實,少爺之所以這么做,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與雅貝小姐的感情是那樣的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卻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
提及裴雅貝的死,林盛夏的表情中或多或少有了些變化。
眼神復(fù)雜的看向千北,緩緩的開口問著:“千北,在你看來,屹凡哥哥是不是做錯了?”
面對這個問題,千北一時間并未做出回答。
從他的眼神中,林盛夏能夠清楚的看到,在千北的心理也認(rèn)定顧屹凡有些事情錯的太離譜了,做的太極端。
但千北只是顧屹凡的手下,又能夠做些什么呢?
他自小所接受的嚴(yán)苛訓(xùn)練中,其中一條便是服從,無論上級的指示是對的,又或者是錯的,都必須絕對的服從。
“你不用說,我也看得出來,你也認(rèn)為屹凡哥哥做錯了對嗎?”
在這話之后,林盛夏再次陷入一份沉思之中。
仿佛一切都已經(jīng)注定了,他再也沒有辦法挽回了。
車內(nèi)的氣氛一度的陷入凝重,在抵達(dá)席氏集團(tuán),林盛夏下車時,一直保持著沉默的千北,終于舍得開口回答林盛夏之前所提出來的問題,語氣堅定的說著:“林小姐說的沒有錯,在這件事情上,少爺或許的確是做錯了……”
“你也認(rèn)為屹凡哥哥做錯了,為什么你不去阻止?”
“身為一名軍人,我們所接受的嚴(yán)苛訓(xùn)練便是服從,絕對的服從,哪怕上級的指示是錯的,我們也不能夠有一丁點的質(zhì)疑。”
千北的回答是那樣的果斷,林盛夏在聽完這番講述之后,唇角揚(yáng)起一抹苦澀的笑容,淡定的說著:“我知道了,謝謝你送我過來……”
林盛夏緩緩的下了車,正要離開時,千北著急的喊出了自己的看法:“林小姐,有件事情,我必須提醒你……”
千北不像是個壞人,所以林盛夏愿意浪費(fèi)時間去聆聽對方想要說的話。
緩緩的轉(zhuǎn)身,眸光復(fù)雜的打量著千北,好奇的問著:“你想要說什么?”
“如果你離開席錚,整件事情或許會有一定的轉(zhuǎn)機(jī)。”
我離開席錚?難道說如果我離開席錚,這一切將不會再發(fā)生嗎?
“自從裴小姐過世之后,我便不曾見過少爺為哪個女人做出那么多的讓步,林小姐是個意外,或許你看不到少爺?shù)母冻觯铱吹那迩宄泻脦状危梢灾苯痈憧逑P,但因為考慮到你的感受,所以他放棄了……不管他對您是兄妹之情,又或者是別的……可以肯定的是:你已經(jīng)走進(jìn)了他的心理。”
千北突然爆出來的這個真相,對于林盛夏來講,是殘忍的。
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打量著面前的千北,極力的否認(rèn)著:“不,你可能搞錯了,我與屹凡哥哥……”
莫名的想起之前顧屹凡為她找房子,在她不開心的那段時間陪伴在她的身邊,不斷的開導(dǎo)著她。
在她看來,那些都是作為兄長所應(yīng)該做的,可是經(jīng)千北這么一說,明顯的變了味道。
“或許是我搞錯了,但在少爺?shù)男睦恚阋呀?jīng)占據(jù)了很重要的位置,哪怕是那份兄妹之情,或許如果你離開席錚的話,這場爭斗會出現(xiàn)一絲的轉(zhuǎn)機(jī),林小姐,該說的我都已經(jīng)說了,希望你能夠想清楚。”
千北與顧屹凡年齡相仿,待在一起的時間又長,所以……他比較希望看到顧屹凡開心快樂我的模樣,而不是現(xiàn)在被仇恨所占據(jù)。
正因為這樣,他冒著被懲罰的危險,對林盛夏講出了我這些話。
希望事情因為林盛夏的決定會有所轉(zhuǎn)機(jī)的同時,也希望顧屹凡能夠看清楚自己的心,放棄一直以來執(zhí)著的仇恨。
望著千北遠(yuǎn)去的身影,林盛夏心理莫名感到凌亂起來。
在她眼中那單純的兄妹之情,到了千北那里,卻成為能夠替代裴雅貝,泯滅顧屹凡那份仇恨的愛情,這樣突然的轉(zhuǎn)變,令林盛夏有些接受不了。
癡癡的呆在原地思量了許久,像一抹游魂一般,走向了席氏集團(tuán)。
“盛夏,你怎么來了?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原本與席濤、項恒遠(yuǎn)他們緊張部署一切的席錚,在注意到林盛夏的到來后,放下手中的事情緊張的迎了上來,滿是關(guān)切的詢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