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打我!”蘇韻尖叫,她還在掙扎著,可惜賀子晉的手勁是真的大,任她怎么掙扎都么有任何松動。
“咦?”林盛夏一臉驚奇地看著她,饒有興致地像是準(zhǔn)備逗弄一只引起她注意的小狗,“我為什么不能打你呢?”
“不能打什么的,總要有個理由吧?”
“你打我的話,席錚會不高興。”蘇韻臉上帶著瘋狂,他對我還有歉意不會讓你打我的。
“是嗎?”林盛夏瞬間失去了和她繼續(xù)說話的興趣,“他高不高興關(guān)我什么事?”
語畢,早已饑渴難耐的巴掌就落到了蘇韻的臉上,留下一個大大的紅手印,在蘇韻白皙的臉上醒目非常。
“你真的打我?”蘇韻的臉被打到一邊,她又很快轉(zhuǎn)了回來,滿臉的不敢置信,“你怎么敢打我?”
“喲,莫非你是哪家高官千金?”林盛夏故作害怕地拍拍胸口,臉上卻是嘲諷的笑容,“不過就算是高管小姐也得講講道理不是?你買兇殺我兩次,我打你幾巴掌解解氣,于情于理都是情有可原不是?”
說著,便又是一巴掌打了上去,蘇韻另一邊尚還算白皙的臉頰瞬間也多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子。
“你!”蘇韻怒視著她,卻因為受制于人而無法反擊,除了各種驚叫和謾罵,就只剩下一句又一句在林盛夏看來毫無意義的威脅。
而林盛夏則是悠閑地說著一些刺激她的話,順便打她幾巴掌,短短十分鐘,蘇韻兩邊的臉都腫了起來,而一個一個疊加的紅手印也變得越發(fā)明顯。
“手疼不?”賀子晉無語地看著林盛夏,她好像自從知道綁架的背后指使是蘇韻之后就特別興奮,而且興奮得極其不正常。又想起自從她醒了之后就沒給過席錚好臉色,他總覺得,她好像哪里不太對勁。
只是這些不對勁并不明顯,也沒有影響林盛夏的生活,最多也就是讓她失落了幾天而已。
“有點,話說,警察來得是不是有點慢了?”林盛夏大大咧咧地坐在臺階上,渾然不覺得那個臺階被很多人踩過臟得要命。
已經(jīng)臨近中午,空氣里的燥熱因子也越來越亢奮,不過一小會算不上運動的運動,林盛夏的額頭就已經(jīng)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而一直賣力控制蘇韻的賀子晉更是滿頭大汗,好像身上的襯衣都黏在了后背。
“應(yīng)該快了吧……”賀子晉也沒什么把握,畢竟跟云南這邊的警方?jīng)]什么交情,誰知道人家什么時候來,或許根本就沒把他們的報案當(dāng)回事也未可知。
倆人正說著呢,警察的警笛聲就響了起來,沒幾分鐘就到了民宿門口,第一個下車的就是接待他們報警的那個男警察,他很隨意地看了一眼眼前的情況,就上前將動不了的蘇韻給銬了起來。
“麻煩兩位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不然嫌疑人臉上的傷我們沒法解釋。”那男警察把人銬住之后就推到了身后站著的兩個女警身邊,十分平靜地對賀子晉和林盛夏說道。
林盛夏和賀子晉自然沒有意見,很配合地跟著他們走了。
“媽,是我,盛夏。”林盛夏因為不是嫌疑人所以坐在了副駕駛上,正好后邊就是被兩個女警夾在中間的蘇韻。她勾了勾唇,原本打算做完筆錄再打的電話被她提前打出去了。
“對,蘇韻我已經(jīng)找到了,現(xiàn)在正和警察同志一起回去錄筆錄。”林盛夏透過車上的后視鏡觀察著蘇韻的表情,語氣卻始終平平淡淡沒有半點高興也沒有半點不快,“聽她的意思應(yīng)該是幕后有人給她撐腰,所以還是要麻煩顧叔叔了。”
可能是求得多了,對于再次讓顧首長幫忙這種事,林盛夏已經(jīng)變得駕輕就熟并且沒有任何不好意思。
“好,那我和子晉就在這邊等好消息了。”
掛掉電話,林盛夏如愿看到蘇韻變得鐵青的臉色,愉快地勾起唇角。她的確是覺得蘇韻有恃無恐,只是她以為,蘇韻的依仗是席錚,所以才請出了顧首長幫忙,其實也有向席錚示威和施壓的意思在里邊。
她要告訴席錚,她林盛夏不是任他欺凌的孤女,她也有背景有靠山,而且她的背景靠山不比他席錚差。
顧首長的動作還是很快的,等他們回到了公安局,當(dāng)?shù)氐墓簿志珠L副局長以及黨支部書記都已經(jīng)站到了門口等著他們了。寒暄客套的事情有賀子晉擋住,林盛夏慢悠悠地跟在后邊,好不愜意。
“林盛夏!你到底想對我做什么!”蘇韻在被帶走前,終究還是未知的恐懼戰(zhàn)勝了自尊心,驚慌失措地沖林盛夏大喊。
蘇韻雖然是第一次進(jìn)局子,但刑偵電視劇她總歸是看過的,沒有哪個犯人被帶回公安局之后不過審就直接收押的,更不要說,她剛才聽到那兩個女警在交接的時候說的話。
“這就是犯人蘇韻?”那個高個子女警上下掃了一圈蘇韻,滿臉不屑,“局長說了,證據(jù)確鑿不用審了,直接送到看守所等著開庭吧。”
“這人剛帶回來就定罪啦?”矮一些的女警也就是一路押著蘇韻回來的女警砸咂舌,沒有多少同情,“那兩位受害人背景可夠大的。”
照理說她一般是想不到這點的,這次反應(yīng)如此迅速,還得多虧林盛夏在車上打的那通電話,她本來就是要說給蘇韻聽的,自然不會壓低聲音,是以整個車廂都知道林盛夏找人幫忙的事情。
想到這些話,蘇韻越發(fā)惶恐,如果真的是被什么大人物特別關(guān)照過,那么顧總是不是也救不了她了?
“做什么?”林盛夏像在看白癡一樣看她,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懷疑蘇韻的智商了,“能做什么,當(dāng)然是讓你罪有應(yīng)得啊!”
“你真的不怕席錚遷怒你嗎?”蘇韻還對席錚抱有一絲幻想,她幻想席錚會為了她而遷怒林盛夏,也幻想林盛夏會為了留住席錚而選擇放她一馬。
殊不知,正是因為席錚,林盛夏才對她起了殺心下了死手。
“我啊,是真的不怕哦。”林盛夏沖她揮揮手,目送她被警察押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