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夏也不再解釋,閃進衛(wèi)生間快速的洗漱了下,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未施粉黛但精神還算不錯。
她對著鏡子拍了拍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老頭子應(yīng)該不會喜歡我這種樣子的吧。”
顧阮阮伸進來一個頭,“這可說不定,現(xiàn)在有錢的老頭就愛包養(yǎng)一些漂亮的女大學(xué)生。”
“你閉嘴!”
從衛(wèi)生間出來,林盛夏毫不避諱的脫下身上的睡衣,隨手抓了套上次同席錚買來的衣服換了進去。
顧阮阮在一旁嘖嘖嘖的搖頭,“這身材,真不知道哪個男人有這個艷福。”
“我先走了,要是回來的早就一塊吃飯。”林盛夏一邊說著,一邊快速的將頭發(fā)扎成一個馬尾。
趕到咖啡廳的時候正過十二點,林盛夏不斷的喘著粗氣。
推門走了進去,朝里面張望了下除了店員卻沒看到任何活的生物,“請問一下,之前有一個老頭……有一個男的在這等人嗎?”
店員微笑了一下,“您是林小姐嗎?”
林盛夏點頭,“是,我是。”
“林小姐請在倒數(shù)第二排靠窗的位置坐一會,您要等的人待會就到。”
“他這是包了整個咖啡廳?”
“是的。”
聽到確定的回答,林盛夏撇撇嘴,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她這個丈夫還真是有錢任性。
林盛夏剛坐下,店員就端了一杯飲料上來。
疑惑的皺眉,“我還沒點東西。”
“這是那位先生點的。”
林盛夏端著杯子喝了一口,是剛出的桃花味新品。
又等了會,咖啡廳的門被推開。
林盛夏瞬間站了起來,快步上前,“你怎么來了?”
席錚想過很多種林盛夏的反應(yīng),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笑了笑,“我不能來嗎?”
“你來是能來,可是……”
“可是什么?”
“我沒跟你說,我跟那便宜丈夫也約在這里。”
“哦?”席錚挑眉,“那豈不是正好,我也可以見見。”
林盛夏狐疑地看著坐在對面的席錚,即便他是席氏總裁,神通廣大,但是怎么就會知道約在這里呢?
“席……”
“有點渴了,我點杯東西。”
他揚手示意店員過來,“來一杯跟她一樣的。”
“好的。”
“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林盛夏又問。
席錚攤手,“昨天不是在電話里說了嗎?我會替你解決問題的。”
“可是現(xiàn)在你來……要是他誤會了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肯跟我離婚怎么辦?”
“我們什么關(guān)系?”席錚雙手撐在桌上,附身靠近她。
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味,林盛夏有些臉紅,身體往后靠了靠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我們沒什么關(guān)系。”
“哦?”席錚挑眉,微笑著看著林盛夏,“其實我覺得,你們沒必要離婚。”
林盛夏瞬間瞪大眼睛,失神的盯著席錚。
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沒必要離婚?所以他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嗎?
吸了吸鼻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席錚看著她的表情,自知她誤會了,但卻升起了捉弄她的心思。
喝了一口咖啡,薄唇上下一動,“字面意思。”
林盛夏垂下眼眸,不讓席錚看見她眼底的情緒。
昨天還信誓旦旦的告訴她,一切都交給他解決,今天就換了一副面孔,轉(zhuǎn)而讓她不要離婚。
用力的吸了口氣,睜開眼睛,“那么席總,能勞煩您坐到別處嗎,我丈夫待會就會過來,要是看見你,我覺得影響不太好。”
席錚隱藏著眼底的笑意,“我沒覺得有什么不好的。”
林盛夏起身,準備走到另一排的位置坐下。
“盛夏。”席錚叫住她。
“有事嗎?席總?”
“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嗎?”席錚問。
林盛夏回頭看了他一眼,“席總神通廣大,想出現(xiàn)在哪里自然就能出現(xiàn)在哪里,我并不想知道。”
席錚無奈笑了笑,這丫頭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這性子太悶,即便不開心也不知道說出來,只會悶在心里。
他起身上前兩步握住林盛夏的手,林盛夏掙扎他卻抓著不放。
“席總……”
“是我。”席錚沉聲說道。
“嗯?”
席錚牽著她的手重新坐下,“你那便宜丈夫,就是我。”
林盛夏嗤笑一聲,推開席錚的手,“拜托,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你是席氏的總裁,林家即便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把我嫁給了席氏卻半點消息都不透露。”
“并不是你爸把你賣了,是你自己把你自己賣了。”
林盛夏心里一驚,“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席錚搖頭,“這說來話長。”
林盛夏站起身,居高臨下的質(zhì)問他,“所以,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了是我?”
席錚也沒有否認,“可以這么說。”
“在酒吧開始我們就結(jié)婚了是嗎?”
席錚有些頭疼,他就知道林盛夏要是知道了真相會生氣,卻沒想到會這么恐怖。
“那個……應(yīng)該是的。”
林盛夏用力的一拍桌子,“所以之后的一切都是在你知道我身份的情況下,一步一步的設(shè)計我嗎?”
“設(shè)計?”席錚搖頭,“這個詞太重了。”
“我從來都沒有設(shè)計過你,從開始到現(xiàn)在,我一直順著你的意思,我……”
林盛夏抓起桌上的咖啡,毫不留情的潑到席錚的頭上。
褐色的液體順著發(fā)絲滑過臉頰滴落在他白色的襯衫下,“席錚,你真可怕。”
可怕?饒是對于林盛夏一貫都好脾氣的他也多了幾絲怒氣。
席錚自問除了瞞著兩人的身份之外,其他所有事情都能做到問心無愧。
這么多年以來,他何時對于一個女人這么上心,現(xiàn)在卻落得個“可怕”?
林盛夏放下手里的杯子,經(jīng)過孟澤楷的事情之后,也許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但對于欺騙她真的沒有辦法原諒。
尤其是在她表明了心意之后,這更加的讓自己的感情又一次的糟踐了。
她心里明白不應(yīng)該鉆牛角尖,席錚除了在這一點上并沒有做錯什么,可是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跟行為。
憋著眼淚,林盛夏轉(zhuǎn)身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