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行。”顧念彩不好拒絕,便應了一聲,畢竟打仗嘛,主將不穿盔甲確實感覺很戳。
不再多說些什么,五千兵馬出了營地,往沙場的方向走去。
他們這邊的聲勢十分的浩蕩,不過,黎月國那邊顯然也不差。
接近沙場的時候,遠遠的望過去,密密麻麻的一群軍隊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兩方在差不多一定的距離之時,停了下來。
“呵呵,風月王朝難道是沒有人了嗎?派了個殘廢跟一個偽娘就出來領兵,笑死人了!”黎月國那邊的大將軍耶律深,是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左右的絡腮胡子,看到赫連玄祈跟顧念彩兩人,立刻嗤的一聲嘲笑炮轟道。
他身后的將領很是配合的哈哈大笑,給了赫連玄祈這邊一個下馬威。
論口才,顧念彩可是不會輸?shù)摹?
“想來黎月國也是沒人了,居然派了一只黑豬就出來領兵了,那個豬毛長到臉上的那個誰,你的豬蹄拿得穩(wěn)你手中的刀嗎?”顧念彩毫不客氣的嗆了回去,身后風月王朝的士兵也不甘示弱,立刻也轟然大笑了起來,反擊對方。
“哼,看你們兩個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老子一刀就足以結果了你們兩個。”耶律深冷哼了一聲,吐槽道。
“哎呦,你還真的厲害啊!我們都好怕啊,是不是啊,兄弟嗎?”顧念彩嗤的笑了一下,后面的士兵自然是無條件的繼續(xù)附和。
氣的耶律深險些吹胡子瞪眼,論罵街的話,他一個男人還真不可能懟得過顧念彩的。
“沈瀟,你這個王八羔子,跑的還挺快的,新帳加舊賬,咱們怕是算也算不完了吧。”顧念彩將視線看向了一旁的沈瀟,毫不客氣的嘲諷道,這個臭家伙,捅出來的簍子不是一般的多,因為個人的自私自利,害了多少人。
“廢話不多說,這場戰(zhàn),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沈瀟看了赫連玄祈跟顧念彩一眼,他們注定兵戎相見,這是遲早的事兒。
赫連玄祈自始自終,都沒有多說什么,這一仗,是必須的,他跟沈瀟,也沒有什么話好說的。
“三天后,我們再戰(zhàn)。走!”耶律深率先撂下了豪言,跟赫連玄祈猜測的一樣,第一次都是先探探風頭,然后再來戰(zhàn)。
“我們也走吧。”赫連玄祈點了點頭,還有三天的時間,給他們準備準備。
兩隊的軍馬都是見一見,然后就回去了。
三天的時間,顧念彩跟赫連玄祈,軒轅落塵三個人,便籌備著第一仗要怎么打。
剛剛開戰(zhàn),顧念彩自然不會著急的亮出自己的大炮跟火箭筒來,至少要先打打看,再來說。
不過,他們第一片打仗的地方,是沙場,沒有什么可以埋伏的地方,第一仗,只能說試水而已,等哪一方拿下城池之后,那才是真正的水深火熱。
三天之后,還是五千兵馬。
這一次,由顧念彩跟顧遠修兩人領兵,赫連玄祈則是留在軍營之中。
對方是由耶律深還有副將劉封領兵。
號角響起,沙場之上,兩方的軍馬一觸即發(fā)。
顧念彩的手中拿著長劍,架著馬,朝敵軍沖了過去。
小嘍啰自然不是顧念彩的對手,過馬的瞬間,就已經(jīng)有一些敵軍死在了顧念彩的劍下。
鏘的一聲,長劍與長刀在這一刻碰撞了,耶律深手中握緊著武器,他的力氣不小,顧念彩在一瞬間,處于被壓制的狀態(tài),但是這個狀態(tài),卻持續(xù)不久。
顧念彩一手用長劍擋住,另一只手,捻起了一根繡花針,擲向了耶律深身下的馬,馬被顧念彩的繡花針刺傷了眼球,立刻痛苦的嘶叫了一聲,前腳立刻往后仰,耶律深被迫下了站馬,顧念彩也拋棄了她身下的馬,在馬上,她反而不好發(fā)揮。
兩人的周圍都有著各自的士兵混戰(zhàn),顧念彩跟耶律深兩人,刀劍不斷的碰撞,擦出火花。
顧念彩的行動會被稍微約束著,因為她大著肚子的關系,而且衣衫內(nèi)還綁著兩個抱枕,多多少少會有點兒束縛到她。
“哼,風月王朝的少將軍也不過如此,會的也不過是花拳繡腿罷了。”耶律深冷哼了一聲,又與顧念彩拉開了些距離,還不忘吐槽了一句。
“耶律將軍話不要說的太早,就算是花拳繡腿,一樣傷得到你。”顧念彩說完,從袖袍中掏出了一把手槍,很是刻意的花式轉了兩圈,下一秒,就朝耶律深開槍而已。
耶律深之前就聽沈瀟收集而來的情報說過,顧念彩的身上,有一把十分厲害的暗器,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反正十分的厲害,暗器發(fā)射的速度十分的快,并且殺傷力十分驚人。
不過耶律深并沒有親眼見過,所以還帶著幾分半信半疑,此刻,見顧念彩掏出了手槍,跟沈瀟之前描述的差不多,立刻就警惕了起來。
在顧念彩開槍的瞬間,耶律深下意識的一驚,下意識的避開,然而,他再快也快不過子彈的速度,雖然沒有正面擊中到耶律深,但是子彈卻擦過了他的左臂,在盔甲上破擦了一條裂痕,皮膚上留下了一條淡淡的血痕,雖然不深,卻還是讓耶律深大吃一驚。
而,子彈擦過他的瞬間,飛向了他的身后。
只聽見一聲悶哼聲,他的背后,其中一名士兵,都還沒人砍到他,背后就開了一個血洞,倒地死絕。
“放箭!”耶律深心中大驚,不敢再大意,立刻就讓后方的士兵放箭。
“盾牌!”顧念彩也不敢大意,立刻就讓身后的士兵備上盾牌。
密密麻麻的箭矢射向了顧念彩等人那邊。
但是顧念彩這邊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早就已經(jīng)準備好的盾牌立刻就拿了出來,擋住射過來的箭矢,但是還是有不少士兵被刺中了幾箭。
顧念彩手中揮舞著長劍,將不斷射向她的箭矢給打掉。
心中有什么想法閃現(xiàn)而過,下一秒,顧念彩一手接箭,一手擋見,將接住的幾支箭,毫不客氣的擲向對方的弓箭手,立刻就有幾個弓箭手中招,躺倒在地。
其中有一部分的士兵見此,也效仿著顧念彩,躲在盾牌的背后,然后朝他們那邊的弓箭手扔箭,立刻就有好幾個人弓箭手被干掉了。
耶律深見此,讓弓箭手立刻又停止,繼續(xù)刀劍之戰(zhàn)。
再次對上顧念彩,這次,他絲毫不敢大意,時刻注意著顧念彩手中的手槍。
顧念彩的嘴角勾出了一抹冷冷的笑容。
耶律深不得不分出一點兒注意力放在她隨時可能開動的手槍上面,正是她想要的。
趁著耶律深分心之際,顧念彩加大了手中的力道,朝耶律深不斷的砍去。
嘶的一聲,顧念彩手中的劍劃過了耶律深的左臂,裂開就留下了一條不深不淺的傷口。
另一邊與劉封戰(zhàn)斗的顧遠修,兩人的身手幾乎不相上下,幾個回合下來,兩人幾乎打的難舍難分,不能傷到對方一毫。
劉封眼尖的瞄見耶律深被顧念彩劃了一劍,心中有些沉重,想不到這一次風月王朝新晉的少將軍,實力卻是一點兒也不弱,才第一場仗而已,就將耶律深給傷到了。
顧遠修顯然也注意到了顧念彩與耶律深之間的戰(zhàn)斗,他跟耶律深以前其實也有交過手,耶律深的身手并不弱,想不到他這個堂弟,真的是,雖然生的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但是打起仗來,也是十分的猛。
這一仗,足足打了三個時辰的時間,最后以耶律深那邊暫時撤退而告終。
這一仗,黎月那邊損失了三千名士兵,而這邊,則是損失了兩千名士兵,比那邊少了一千,可以說已經(jīng)是很不錯的結果了。
等到顧念彩幾個人回來以后,赫連玄祈還有軒轅落塵,月逸衡三人立刻就去接顧念彩,顧念彩雖然打了三個時辰的仗,與耶律深打了整整三個時辰,但是所幸的,身上只有一些小傷口而已,并不深。
再者,她的精神狀態(tài),除了有一些疲憊,汗流的比較多而已,其他的還好。
赫連玄祈第一時間就讓顧念彩去休息,由軒轅落塵跟月逸衡代為照顧,而他則是跟顧遠修在軍營中討論這場仗的一些事情。
營帳中——————
“阿念,你還好嗎?”月逸衡幫顧念彩擦了擦額頭,軒轅落塵在一旁,給她煎藥。
“我沒事,就是有些累。”顧念彩搖了搖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耶律深的實力可以說在她之上,只是她這一次,投機取巧的多,再加上有手槍的關系,怕是下一次,耶律深應該會更加的防備,不會讓她那么輕易傷到了。
“放心吧,小顧,孩子沒有什么大問題,只是你一定要確保你自己的安全,盡量不要被任何人踢到或者傷到肚子。”軒轅落塵緩緩的說道,只要不被傷到顧念彩的肚子,那么胎兒就不會有事。
“好,我知道了,我會盡量小心的。”顧念彩點了點頭,孩子自然是一定要保護好的,不過仗也是要打的,她不能讓孩子成為這場仗的累贅,她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同時,也保護好跟赫連玄祈的孩子。
“阿念,下次的仗,讓落塵跟你一起打吧,玄祈師兄畢竟還要裝作腿腳不變,顧副將不知道實情,恐怕也照顧不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