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峰心里還是有些害怕的,因為這個盤子著實是太大了,大到了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張曉峰還是不動聲色,這一點他還是做得到的。
方洪看不透張曉峰心里的想法,這時候也不敢亂說話,怕惹得張曉峰反感。
張曉峰想了半響,說道:“這個金浩然還挺厲害的啊!”
方洪這點還是很贊成的:“據(jù)我所知,這個金浩然其實沒有辦法直接搭上那些大人物的關(guān)系,但那些大人物能走到這一步,年歲都不小了,大多都已經(jīng)有了孫子,有的人孫子都十幾二十歲了,金浩然正是通過這些人后輩打通關(guān)系的。”
“不過在這期間,他也撒出了不少錢,購買線索,打探資料,送禮都是要錢的。”
張曉峰做這個的,知道怎么靠近一個人:“他用了多少時間?”
方洪說道:“半年,在金爺還沒有出事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了,如果金爺出事,他能馬上就動手,聯(lián)合眾人,如果金爺沒有出事,他可能就會順著金爺?shù)囊馑迹苯幼尳鸺蚁窗琢耍劣谀切┐笕宋锏暮筝叄?dāng)朋友處著就是了,反正多個朋友多條路,大不了不聯(lián)系就是。”
張曉峰抬頭看了方洪一眼,他發(fā)現(xiàn)這個方洪本事也挺大的,什么消息都能打聽得到。
張曉峰收會目光,心里計較著幫方洪的得失,方洪跟自己說這么多,無非就是想要自己幫他賭一場,可去賭一場的話,張曉峰自己就會陷入危險之中。
方洪能有這樣的手段,他大哥的手段肯定也不會弱。
方洪大哥不敢對方洪動手,卻敢對張曉峰動手。
兩個人一開始都沒有說道這個話題,因為雙方都知道,這個話題才是兩個人這次最終的目的。
張曉峰輕輕敲著桌子,說道:“賭局的事情,我現(xiàn)在還不能答應(yīng)你。”
方洪微微蹙眉,倒不是不高興了,只是這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為什么?你幫我賭一次,我給你一條后路。”
張曉峰手指有節(jié)奏的在桌子上輕輕敲擊,張曉峰敲桌子都是用的指肚,所以沒有聲音,反而像是彈鋼琴一般:“第一,方總你這個賭局太危險;第二,方總你說的這些,我都沒有驗證,我是做這一行的,除了賭,做局也要在行,萬一這是一個局呢?第三,我的事情還沒有達(dá)到要跑路的境地,如果坐兩年牢能解決,我絕對不會選擇逃難。”
“我這個人的傳統(tǒng)觀念比較強(qiáng),我的根在什么地方,我就想呆在什么地方,我是這一片土地上長大的,我最重要的人也全部在這里,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走。”
方洪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張老弟,你這么想也是對的,不過我還是給你一個建議,給自己留點后路,你現(xiàn)在一們心思就是擺脫金浩然,然后退出這個圈子,過平平穩(wěn)穩(wěn)的生活,你的想法是好的,對其他人也沒有什么害處,但金浩然肯定不會讓你這么安穩(wěn)的退出。”
“他現(xiàn)在沒找你麻煩,一是因為警方查的緊,二是他們那個聯(lián)盟才剛成立,并不團(tuán)結(jié),而且內(nèi)部也有問題,等他那邊的事情全部處理好了,他轉(zhuǎn)頭就能來對付你。”
“我給你兩個建議,第一,在內(nèi)地提高自己的影響力,而想要提高自己的影響力,那就只有商界或者政.界,政.界你估計走不通了,那個地方講關(guān)系,看資歷,沒熬到五六十,走不到高層的,商界的話,也是各種爾虞我詐,但至少還有一絲的希望。”
“只要你的影響力達(dá)到了,那別人就不敢在明面上動你,你不管是離開,還是怎么,都有一個保障,再找?guī)讉合適的保鏢,金浩然就算要對付你,也麻煩。”
張曉峰知道,方洪說的是對的,但這個世界上成功不是那么容易的。
“謝謝方總的意見,我會考慮的。”
這時候服務(wù)員剛好送牛排進(jìn)來,兩個人點的都是牛排,只是一個人吃的是T骨排,一個人吃的是西冷牛排。
等服務(wù)員退出去以后,方洪一手叉子一手刀,切著牛排,說道:“張老弟,我上次說的那個工程,你考慮一下?”
張曉峰搖頭:“這個暫時不考慮,我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而且一個工程也不能讓我成為聞名全國的商界大佬啊。”
方洪卻笑道:“張總,這你就想錯了,交朋友,有的人靠嘴,有的人靠喝酒,但你會賭,多去那些有錢人的局,熟了以后,有了人脈,生意自然就好做了。”
“做生意做的是產(chǎn)品,也是人脈。”
張曉峰對生意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其實他的興趣也不大:“這個倒是對的,我回去琢磨一下。”
方洪見張曉峰似乎不想繼續(xù)討論下去,也沒有繼續(xù)討論這個問題,轉(zhuǎn)而又說道:“張老弟,這些日子有沒有在百島市到處去玩玩,其實百島市這邊有幾個海灘還不錯,有機(jī)會的話,去潛潛水也可以。”
接下來兩個人都沒有再提金浩然和生意的事情,也沒有談賭局的事情,直到兩個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