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童小健去做飯的功夫,霍軍說道:“你大舅子上次受傷,是潘有全下的手吧?”
張曉峰看了霍軍一眼:“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霍軍笑得有些尷尬:“這個事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霍軍的這句話張曉峰是持懷疑態(tài)度的,霍軍他們不可能真的完全放任自己不管,而且霍軍距離這里這么近,上次童小健挨打,在這個小區(qū)還引起了一陣討論,霍軍至少稍微關(guān)注一下,就能知道這些事情,霍軍或許不會關(guān)注那些八卦,但是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他肯定會問一下。
然而霍軍卻說他是現(xiàn)在才知道的,這不是忽悠人嗎?
張曉峰聳聳肩:“反正你對這些事情也無所謂,那知不知道也沒那么重要啊!
霍軍又被這一句話給說的有些接不上話。
看著霍軍吃癟的樣子,張曉峰發(fā)現(xiàn),其實霍軍這個人并沒有以前表現(xiàn)的那么難相處,也沒有那么高冷。
不過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霍軍這個人很會“裝”,很會“演”。
霍軍砸吧了兩下嘴,說道:“你這人說話,能不能平和一點,別老是帶刺?”
張曉峰笑瞇瞇的看著霍軍:“在邵市的時候,你那么高冷,可沒現(xiàn)在看起來無害,那時候是裝的,還是現(xiàn)在是裝的?”
霍軍又是愣了一下,隨即說道:“這就好像領(lǐng)導(dǎo)出去巡視啊,去了下面,肯定要擺個架子不是?要不然也鎮(zhèn)不住啊!
張曉峰點點頭:“你說的沒錯,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以前是裝的,現(xiàn)在不是裝的了!
霍軍有些惱火:“你這樣說話的話,那就沒意思了啊!
張曉峰也沒有繼續(xù)懟下去,他一直很好奇,霍軍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按理來說,霍軍如果只是想要在金爺身邊混好的話,應(yīng)該不會太難,要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能有些難度,但看他這個樣子,也不像是想做到那個地步的樣子。
張曉峰笑了笑:“那就不開玩笑了,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問那個電話的事情?”
霍軍眼角跳了一下,隨即說道:“要不然呢?”
“那我不會說的,你可能要失望了!睆垥苑逭f道。
霍軍苦笑一聲:“我就知道,對了,你讓你大舅子在星城開店,萬一到時候你們要跑路,店怎么辦?”
張曉峰奇怪的問道:“你是金爺?shù)娜耍悴粦?yīng)該想著怎么攔住我嗎?現(xiàn)在還來關(guān)心我的問題了!
霍軍倒是說的很坦誠:“以前我就說過了,其實金爺無所謂你是不是逃了,最主要的是,你不能亂說話!
張曉峰開玩笑說道:“電視里面經(jīng)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霍軍有些無語:“這是現(xiàn)實,事情鬧得太大了,金爺也不好收場的,你以為金爺能一手遮天啊?”
張曉峰倒是理解,如果不是有必要,或者無可奈何的話,沒有誰喜歡把事情鬧大了。
張曉峰和霍軍聊天越聊越隨意,反正張曉峰就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你想知道任何東西,我不會說的。
而霍軍的態(tài)度卻好像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給人的感覺就是來拉關(guān)系的。
晚上吃飯的時候,童小菲回來了,霍軍也留下來吃飯,還說自己一個人吃飯沒勁,以后就來這里蹭飯吃了。
童小菲肯定不會回話,張曉峰不置可否,童小健也不能讓霍軍尷尬啊,這房子還是人家霍軍給找的呢,趕忙答應(yīng)下來。
霍軍一直等到晚上八點多才走,走的時候還笑瞇瞇的。
等霍軍離開以后,張曉峰也開始疑惑,霍軍的態(tài)度怎么會變化這么大?
按理來說,霍軍沒有必要來跟自己套近乎才是,怎么今天突然就來跟自己套近乎了?
難道霍軍是鄭千忠的人?
想到這個可能,張曉峰自己也嚇了一跳,不過想想似乎也有這個可能,因為霍軍似乎一直都不怎么得金爺?shù)南矚g,鄭千忠今天上午才找過自己,今天下午霍軍就來找自己了。
不過張曉峰也有一些疑惑,如果霍軍是鄭千忠的人,那鄭千忠對自己的事情就應(yīng)該很了解才是,但跟鄭千忠見面的時候,鄭千忠對自己的事情知道的似乎并不多,都是臨時去調(diào)查的。
當(dāng)然,這也不排除鄭千忠跟自己裝的,目的就是要保護霍軍這個棋子。
要知道,能安排一個霍軍這么高位置的人進來并不容易,鄭千忠甚至有可能真的沒有問霍軍自己的情況。
霍軍到底是不是鄭千忠的人,張曉峰也只能自己猜測,而且沒有太多的依據(jù),霍軍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誰也不知道。
不過霍軍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張曉峰現(xiàn)在反而越來越不擔(dān)心,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霍軍對于金爺,似乎并沒有那么的忠心,要不然他現(xiàn)在可不會給自己這么好的臉色。
晚上看了一會書,早上還是如往常一般,鍛煉,吃早餐,陪童小菲逛公園,送他去培訓(xùn)班,接著就是坐在公園的凳子上,一邊隨手練習(xí)千術(shù),千術(shù)的所有技巧張曉峰早就已經(jīng)練得很熟悉,現(xiàn)在就是通過不斷的練習(xí),找回巔峰的那種感覺。
張曉峰心里卻開始在想著要怎么布局,把潘有全給引進來。
潘有全是賭場老板,一般的賭局根本就不會上當(dāng),就算上當(dāng)了,輸?shù)貌畈欢啵矔帐帧?
對付這樣的人,最是麻煩,一般人的話,只要利用他的貪婪,他的僥幸心理,忽悠他,刺激他,這些人就會賭下去。
但潘有全對于這些東西,都有足夠的抵抗能力,知道什么時候要適當(dāng)?shù)闹箵p,輸?shù)貌畈欢啵隙〞帐值,不會把自己的所有身價給賭上去。
對付潘有全,難的不是布局,而是最后收網(wǎng),怎么樣才能讓他徹底一敗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