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張曉峰每天早上都會堅持鍛煉,等張曉峰晨練回來,一個晚上沒回來的李亮已經在樓下端著一碗湯粉等著張曉峰。
李亮看到張曉峰回來,趕緊走了上來:“峰哥,朱有才最近輸輸贏贏也有不少錢了,最多的時候輸到二十多萬,昨天他說想去地下賭場看看。”
“你們跟他說了?”張曉峰本來早就想領他去看看,只是上次被意外情況打斷了,所以沒去成。
李亮說道:“說過一次,還是前兩天的事情了,這兩天我們故意讓他贏了十來萬,可能他覺得手氣不錯,牌技也上來了,所以想去看看。”
張曉峰估算了一下,問道:“最近朱有才有經常約你們打牌嗎?”
李亮把嘴里的一口粉咽了下去,說道:“幾乎天天都打,他的牌技倒是提升的很快,還跟我們吹牛,在村里打了幾天,就沒有輸過,他在他們村里打牌輸贏很小,但他確實沒有輸過,多虧峰哥你教他的那些技巧,他現在信心大著呢。”
張曉峰對于這種情況見多了,一個人打牌要上映,快的三五天,慢的半年,只要經常接觸,有過大贏大輸,這樣很容易就會徹底陷進去,就算有一天快輸光家底了,也會等著自己下一次贏回來。
“朱有才說過什么時候去嗎?”
李亮搖搖頭:“這倒沒有,不過什么時候去無所謂啊,我們不說,他自己都會提。”
“等他自己提,到時候帶他去大飛的場子,我已經跟大飛打過招呼!”張曉峰說道。
李亮愣了一下,問道:“為什么不去六哥那里?”
這種局打過招呼的,場子都能有提成,李亮會這么問,還是向著六哥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張曉峰微微一笑,說道:“我們的目的是讓朱有才傾家蕩產,朱有才事后有可能會鬧,去六哥那里,有可能給六哥帶麻煩,這麻煩讓大飛去解決好些。”
李亮頓時明白過來,朱有才萬一氣不過去舉報的話,確實有些麻煩:“那好,我知道了,那要給峰哥你打電話嗎?我們去的時候,大飛有可能不知道啊,到時候他們那邊沒有準備好,輸贏怎么算都不好說。”
如果提前和鐘飛那邊打好招呼,鐘飛就會準備,輸贏都會聽張曉峰的安排,至于錢也全部由張曉峰處理,若是賭場贏了,所有的錢都會給張曉峰,若是賭場輸了,張曉峰就要把輸的錢給補給賭場,等最后殺掉這只肥羊,錢全部給了張曉峰,賭場在從中間抽成,或者拿報酬。
張曉峰說道:“這個我到時候回去打招呼,你直接去就好了,如果朱有才要去抽水的桌子打牌,由著他,除非他輸贏的數目太大,要不然不管他。”
抽水的桌子就是賭客自己湊的臺子,賭場不管你們怎么玩,反正就是收臺費,跟一些棋牌室差不多。
李亮這時候已經把一碗粉吃完:“那好,我知道了,今天晚上我就帶他去大飛的場子里轉悠一下。”
………………
李亮當天晚上就領著朱有才去了鐘飛的賭場,張曉峰也提前收到了李亮的信息,直接給鐘飛打了電話。
第一天朱有才去玩的還是賭場的項目,在張曉峰的示意下,讓朱有才高落高起,一開始輸了十幾萬,最后翻本反而贏了七八千。
李亮知道這些是動了手腳的,邊上跟著一起賭的人基本都是賭場自己安排的人,隨便跟著下了一些注,他的輸贏倒是不大。
不過這一晚倒是讓朱有才體驗了一把什么叫過山車般的刺激。
第二天晚上朱有才又去了,在張曉峰的示意下輸了七八萬。
朱有才倒是跟李亮發了一頓牢騷,總覺得賭場做手腳了,覺得不靠譜。
像朱有才這種想法的人并不少,很多人都是這么想的,其實他們想錯了,賭場其實并不怕他們來賭,也不怕他們贏錢。
從概率上來說,他們贏錢的概率要比輸錢的概率低,這些賠率都是有人算過的,反正賭場都有賺頭。
賭場開設這些賭局,只是為了給賭客多提供一些娛樂服務而已,地下賭場也不會為了那一點錢輕易砸了自己的招牌,除非有大肥羊,或者有張曉峰這樣的人做局才會出老千。
而且賭場賺錢的大頭根本就不是自己開的賭盤上贏錢,而是依靠收抽水和銷售煙、水賺錢。
外面兩塊錢一瓶的水,賭場要五塊,外面十塊一包的煙,賭場要二十,因為地下賭場不能隨便出入,賭場內的煙、水和檳榔一個晚上就是幾千的利潤。
而重中之重的利潤就是抽水,在地下賭場打牌的,一晚上輸贏都是幾千上萬,多的得有幾萬,至于一晚上一個人輸十幾萬的倒不算多,畢竟只是一個小縣城。
像地下賭場這些賭桌,一張桌子就要收三五百,十張就有三五千,一個賭場擺二十張桌子,一晚上總體毛利潤就是上萬,一個月就是二三十萬。
至于打小牌,輸贏幾百塊的、千來塊,大多都是在棋牌室里面玩,人家一個桌費就收十塊二十,多得也就一百,他們不會來這種地下賭場。
不過張曉峰也無所謂朱有才去什么地方賭,只要他愿意賭就行,去那些抽水的桌子,反而省了張曉峰去麻煩。
或許是朱有才運氣真的太背,也有可能是他技術真的不到家,連續玩了十幾天,一共居然輸了二十多萬,李亮都好幾次問張曉峰,要不要故意輸點給他,這樣下去,估計不用張曉峰出手,他自己就把錢給輸完了。
張曉峰還真就琢磨了一下,還是決定不管,讓他自己玩去,只是讓李亮多關注朱有才的心態,別真的把他玩得“浪子回頭”,決定戒賭了。
這樣折騰了一些日子,朱有才居然告訴李亮,他要回家潛心研究一下打牌,等他研究透了,再來把輸掉的錢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