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之雙眼通紅,好像是殺紅了眼一樣。疲憊感撲面而來,周薇薇看見他這個樣子都替他感覺到累。
厲行之如行尸走肉一般,點點頭。
周薇薇就下樓去找管家去了,正好碰見父親出來。
父親看見她滿面愁容。
“薇薇,你怎么了?剛才那個是誰啊?”
周父又以為是想要追求薇薇的人,畢竟他現在把周薇薇的婚事比什么都重要!
“我朋友,他要在我們家里休息一下,您過去找管家給準備一間吧。”
然后她轉身就要上樓去了。
周父這個時候身體也變得靈活了,也不是那個整天說自己有病的時候了。
周薇薇不可思議的看著父親。
笑了笑說“爸,你今天怎么回事啊?”
周父一臉你懂的樣子,對著周薇薇擠眉弄眼的。
她還沒有想到是什么意思,就要過去了。
“你直接讓他睡在你的房間里不就好了,還要麻煩什么管家!”周父一臉壞笑的說著。
“薇薇,我覺得這個男人沒有上次那個維尼爾好,我覺得你還是選那個吧。這個有點老吧,感覺有點奇怪。”
周薇薇白了他一眼。
“爸你說什么呢?我和維尼爾就是朋友關系而已,我和行之也是。不是您想的那種關系!”
周父滿臉的狐疑。
“真的?”
“真的。”
周父這才算是給周薇薇讓了路,自言自語的。
“我就說嘛?怎么可能看上我女兒,除非是他們的眼睛壞了,要不然就是腦子瓦特掉了。”
周父說這句話的時候,竟然還有點洋洋得意的。
好像他們沒有看上周薇薇是一件多么值得讓人高興的事!
周薇薇聽了差點氣死了,自己怎么了?
有這么當爹的嗎?
等著周薇薇在再進來的時候,厲行之歪在椅子上已經睡著了。
看來真的是累急了,周薇薇就拿起來一個毯子蓋在他的身上。
心理想著,這也是苦了他了,付出了這么多還是一無所獲。
只是現在魚兒的肚子越來越大,她又不愿意生下來這個孩子,到時候會很傷身體的。
這樣對厲行之也太不公平了,他和魚兒生活了這么久都沒有碰清予,就是想要得到最好的她。
這個孩子,肯定不是清予主動得到的。
一定是程玨霸王硬上弓,清予躲不掉的!
如果沒有這個孩子就好了,別到時候等著清予不舍得離開孩子,這得讓厲行之怎么辦啊。
這才是最讓人覺得為難的事情。
周薇薇不禁為他們兩個人的未來開始擔憂。
“小姐,客房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過去了。”
管家在門外說著。
“不用了,已經睡著了。”
周薇薇沒有控制好嗓門,說話的聲音特別大。
一眼看到厲行之,趕緊捂住嘴巴。一看他這種分貝了還有醒過來,看來真的是很累了。
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拿掉清予肚子里的孩子,要不然將來對誰來說都是一個麻煩。
一個人或許可以辦成這件事情,那就是維尼爾。
周薇薇躡手躡腳的走出來,躲到陽臺上給維尼爾打電話。
維尼爾對于周薇薇的電話總是秒接,不管現在在做什么重要的工作,都會停下來。
“薇薇?你最近有沒有覺得不舒服啊?”
維尼爾的語氣里分明能讓人聽出來高興的意思。
但是這句話在周薇薇的耳朵里聽起來就十分的別扭,哪有上來就問人家身體狀況的,真是的。但是也理解了他,畢竟是個醫生嗎?
“嗯~現在行之為清予做了很多,但是還是徒勞無功。現在已經累的在我的房間里睡著了……”
“什么?在你的房間里?”
周薇薇想著為什么他關注的點,和自己想要表達的不一樣呢?怎么凈挑一些沒有用的呢?
她一臉的黑線,也沒有說話。
維尼爾這才悠悠的問了一句。
“他怎么了?是不是骨頭摔壞了,所以想讓我幫他看看啊?”
這邊的周薇薇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了,還是說他們理科生的思維真的和正常人不一樣嗎?
如果現在在自己的面前,一定罵他一個狗血淋頭。
就這樣的理解能力還是什么著名的骨科大夫呢!
那只不過是因為維尼爾擔心周薇薇罷了,所有的事情都先考慮她。當然也接受不了有別的男人在自己喜歡的女人房間里。
“維尼爾你的腦袋怎么回事啊,我是想讓行之和魚兒盡快的在一起。所以想來找你幫忙的。”周薇薇這次直接就說了,如果在拐彎抹角的,估計維尼爾不一定理解成什么樣了。
以前怎么沒發現他這樣呢?
“你想讓我做什么?”
“拿掉清予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幫助。如果真的成功了,沒準程玨會氣瘋的,到時候放了魚兒也都是不一定的事情。”
維尼爾皺了皺眉頭,這樣的的辦法肯定是行不通的。
程玨以前就問過自己,這個藥對孩子是沒問題的,而且自己畢竟也不是當事人,怎么可能不經過父親或者母親的同意,就不讓一個孩子出生呢。
“不行,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你這樣有可能是害了他們。你就能保證程玨會放了清予嗎?”
維尼爾的理性判斷思維能力特別的強。
根據他的種種發現,都覺得程玨對沈清予是真心的,不是周薇薇想象的那樣的。
周微微一聽可氣壞了,他這是說的什么話呀?難道他就是一個膽小怕事,貪生怕死之徒嗎?
不就是程玨,他就連這點兒勇氣都沒有,還拿不拿大家當朋友了。
“喂,維尼爾算是我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氣的周薇薇就要把電話給掛掉。
“等等,你聽我解釋。首先,流產對于女人來說是非常傷身的一件事。清予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之前有過一次了,如果在出現第二次,很難保證她以后會懷孕。”
周薇薇自然是不懂這些了,被他這么一說,想了想,還真的有可能。如果一個女人連母親都不能做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呢?
維尼爾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