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予頓時就羞紅了臉,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的手拿開。
周薇薇早就已經(jīng)愣在原地了,腿像被人綁了沙袋一樣根本動彈不得,可是維尼爾的心里十分清楚,所以就這么硬拖著她出去了。
周薇薇的眼神還是不曾離開過,直到門被關(guān)上了。
“醫(yī)生,你快看看我的眼睛出什么毛病了沒有?”周薇薇用手扒開自己的眼睛盯著維尼爾。
維尼爾臉上的黑線都要出現(xiàn)了。
維尼爾一臉的壞笑,像是一個痞子一樣,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大姐,我是一個骨科大夫,又不是眼科大夫。但是我也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的眼睛沒毛病。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彼配合著點頭。
最后還是維尼爾拉著周薇薇回去了。
沈清予一直都覺得程玨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可能不用自己覺得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心思歹毒,做事從不顧及情面,沒有自己得不到的東西。
程玨現(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全心全意的愛上了她,又加上心里對她充滿了愧疚,所以想要一直補償她。
“程玨,你有毛病吧,趕緊給我起來!”沈清予的語氣十分冰冷,不帶有一絲溫度。
但是他還是不為所動。
“你知不知道,我才是全天下最愛你的人。”這句話像是程玨對自己說的一樣。
本來這是一句唯美的情話,但是在沈清予的耳朵里聽起來就是覺得無比的惡心,他說這樣的話不怕被天打五雷轟嗎?
“你忘了他我們結(jié)婚吧!”
“他和我比起來,他有什么地方比我好。”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所以我想用我的愛去你補你!
“都是我虧欠了你!
程玨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是每一個字都在沈清予的心里擲地有聲,重重的敲打著他的內(nèi)心。
沈清予不知不覺的眼淚就流了下來,正好落在了程玨的頭上。
這時他才抬起頭來,看著梨花帶雨的沈清予。
坐在她的身邊,強硬的把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剛才他說的那些話,和字字都在提醒著自己的愚蠢,當初為什么不顧父親的反對,一定要嫁給這個狼子野心的家伙。
他現(xiàn)在對自己好,可能也是因為良心發(fā)現(xiàn),覺得對自己虧欠的太多吧。根本就不是因為愛。
想到愛,沈清予在心里自嘲了一下。像自己這種人還配得到愛嗎?
或許只有厲行之才能給自己一個溫暖的港灣和一個堅實的臂膀。
“程玨,你不覺得你自己可笑嗎?你可以禁錮我的肉體,但是你絕對禁錮不了我的心。我想我的話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我們是不可能的了就像破鏡不會重圓!
這樣的話沈清予說了不止一次,而程玨也是聽了不止一次,每一次就像耳邊風(fēng)一樣,沒有任何的痕跡。
“沒關(guān)系我愛你就好,厲行之能夠給你的東西我通通都能給你,甚至比他更好。”程玨像是賭氣一樣的說著。
現(xiàn)在自己不想提起來那個男人,他都不配做自己的情敵。
沈清予也不知道今天為什么自己這么不爭氣,眼淚一顆接著一顆的滾落。
程玨的眼睛里充滿了憐惜,用手輕輕擦拭她的臉龐。
“乖乖,不要哭了好嗎?”
程玨此時的形象和平時的形象有著巨大的反差,就像雙重人格那樣。
程玨讓沈清予躺了下來,輕輕的干啥一層被子。
握住她的右手。
“你安心的睡一覺吧,我就在這里陪著你!
沈清予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但是自己馬上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自己怎么會這么相信他呢?明明是恨他恨得要死,巴不得為自己,為沈家,為那個孩子報仇。
或許是因為今天太過勞累,也許是因為自己的身體一直都不好,所以才昏昏沉沉的。
就這樣抓著多少少女的夢中情人的手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去了。
程玨看見他睡哦得如此的香甜,就更加不敢動了,生怕打攪了自己眼前的睡美人。
有微風(fēng)輕輕的吹過來,撥動著她的發(fā)絲,有些微微的凌亂更增添了一些俏皮可愛的氣息。
程玨自己都不知不覺的笑了起來。
內(nèi)心最柔軟的地方被別人輕而易舉的打開了,而這個女人就是自己以前討厭的女人。
一個從來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想利用他的女人。
程玨把手機給關(guān)機了,不想讓外界一切不相干的事物打擾,這樣一個美好的畫面。
就這樣,沈清予睡了多久,他就用這個姿勢繼續(xù)保持著多久。
不知不覺自己的手臂也已經(jīng)麻掉了。
沈清予因為最近這幾年遭遇了極大的變故,所以睡眠質(zhì)量嚴重下降,只要有一點點輕微的動靜自己都會醒來,并且會害怕。
這樣痛苦的感覺一直持續(xù)了這么久。
但是今天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從來沒有睡過這樣舒服的一個覺。
睫毛輕輕的插動了兩下,一個俊美的五官就展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定睛一看原來是程玨。
因為睡得時間太久,嗓子都有一些干啞。
“程玨,你怎么還在這里呀?”朦朦朧朧的聲線讓程玨覺得這樣的聲音十分的性感。撩撥著自己的心弦。
“我樂意!”程玨又恢復(fù)了總霸道總裁的樣子。
雖然面部表情是冰冷的,但是眼神里的寵愛是藏不住的。
沈清予這才意識到程玨的手還在自己的手里呢,就假裝很嫌棄的樣子,趕緊抽回來自己的手。
程玨也是非常識趣的站起來,手已經(jīng)麻掉了,表面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就這樣出去了。
沈清予做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為什么總覺得這樣身子格外的勞累,精神頭好像也不如從前那樣好。
但是也沒有繼續(xù)多想什么,自己現(xiàn)在又沒有了,人身自由。
自己對于程玨來說就像是一個寵物一樣吧,或許連一個寵物都比不上。
程玨一出去,就趕緊按摩自己那只麻掉的手臂。
“這個女人怎么會睡這么久?不過他睡著的樣子可真是可愛。就像幾年前的她一樣。”程玨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自己和沈清予剛剛結(jié)婚時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