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感覺你一個大男人,讓一個女人為你擋災擋難,真的很沒有風度。”蘇成明十分嫌棄地說著,他一個男人已經(jīng)淪落到了這種地步,就算混的再好,那說出去也沒有多少臉面。
甚至可以說非常的恥辱。
“我知道你在懷疑我為什么會這么說你不用著急,我接下來就給你解答,而且我所說的內(nèi)容,遠比你要知道的那些事情多得多,既然今天程三爺專門到這里過來找了我一趟,那我也不能不給你一個面子吧,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好了。”
蘇成明風輕云淡的說著,這件事情,如果自己能活著說出去的話真的算是一樁美談了吧。
畢竟程玨這樣的人一向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更別提別人邀請他去家里做客了。
現(xiàn)在自己又沒有高檔的紅酒,也沒有精致的餐點,她就這樣找上門來了,而且還給自己帶了那么大的一份禮物,自己如果不好好配合他的話,就太打他的臉了。
“要是你想要什么?”程玨從來都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什么天上掉餡餅的事情,自己得到現(xiàn)在的這些東西,可以說是幸運,但是也經(jīng)過了努力。
所有的成功,還有所有的東西,都是要用東西去交換的,這個道理很簡單易懂,程玨自然是明白的。
現(xiàn)在蘇成明這么配合自己,不就是明擺著要讓自己用東西來交換嗎?
蘇成明微微的低了一下頭,他是真的沒想到程玨居然會這么說,本來想著他能看到自己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他的份上,再最后給自己來一槍。
直接讓自己死的痛快一點,可是沒想到,程玨居然會問自己想要什么東西,聽她現(xiàn)在這話的意思就是自己還有商量的余地了?
“程三爺,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是打算要饒我一命了,是不是?”蘇成明有些不放心的問著,如果程玨真的是那么想的,那就最好了。
程玨點了點頭,用一種接近嘲諷的語氣說著,“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告訴我這些事情的條件,不是就是想讓我饒你一命嗎?或者說給你一筆錢,讓你到國外去不被蘇晚給找到。”
“那么程三爺真的會那么大度的讓我離開,而且他所做的那些事情我可都是幫過忙的,我怕我說出那些事情之后,你會后悔,倒還不如不期望那么美好的事情,只希望你能夠在最后的時候給我一槍,讓我死的痛快一些。”
蘇成明對于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可是清楚的很,他絕對有保證,程玨聽完自己的那些話之后會狠狠的給自己來幾槍,而且都避開要害,那可不是自己所期望的結(jié)局,只是希望他能夠最后給自己來個痛快一點的。
“聽你這話,好像是你幫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罪大惡極的一樣。”而且蘇成明那么老老實實的,就把所有的事情給招出來,有些反常啊。
“那可不嗎,雖然我做的那些事情,有的沒有成功,但是畢竟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蘇成明苦笑著搖了搖頭。
“如果你能答應我,能夠讓我死的痛快一些,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蘇成明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這么平淡的,跟一個人說著自己的生死,他以為在這一天來臨的時候,他會嚇得措手不及,口不擇言,可是沒想到是在這么平淡的一種情況下。
蘇成明現(xiàn)在的樣子到不像是在商量著自己要怎么死,而是在商量著今天下午吃什么,那樣的平淡,那樣的正常。
“好,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要保證你說的話全部都是實話才行。”
程玨微不可聞地挑了挑嘴角,蘇成明想要死,那就證明他說的那些事情真的非常的嚴重,肯定會讓自己非常的生氣。
而且他也知道說出來那些事情,自己肯定會讓他生不如死的,所以要一個痛痛快快的死法,對于蘇成明來說是非常完美的一個結(jié)局了。
可是蘇成明想要死,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算今天是自己過來的,但是想要抓住他,讓他生不如死,那可是非常容易的,只不過就是一句話的問題。
“那是自然……”蘇成明點了點頭,又開口說著,“你跟沈清予結(jié)婚了之后,蘇晚非常的不滿意,她覺得你是她的,也只能是她一個人的,所以在背后做了很多的事。”
“不過,這其中也有令蘇晚非常欣慰的事情,那就是你一點都不喜歡沈清予,你討厭這個女人你越討厭她,她就越開心,身上的動力也就越來越大。”
“之前做的都是一些挑撥你們兩個人關系的,無足輕重的小事。真正的重點都是在后面,就是在你要奪回程家繼承人位置的時候做的。”
那些小事,雖然蘇晚做的多,可是,跟他接下來要說的那兩件大事比起來根本連撓癢癢都算不上了。
“這第一件事,自然就是關于沈小姐的右手,其實這場車禍的策劃人是我,本來是想要她的命的,可是沒想到中間出了一點差錯,當然,這場計劃是在公路上實行的,那么多的車輛出現(xiàn)一點差錯,那也是在所難免的,不過值得慶幸的事情,就是你們兩個人的孩子,被我們?nèi)缭敢詢數(shù)拇虻袅恕!?
這件事情策劃的起因,是蘇晚發(fā)現(xiàn)了沈清予去醫(yī)院做孕檢,后來又用了手段,看了她孕檢的報告。
心生嫉妒,所以才想著策劃一場車禍,讓沈清予一尸兩命,可是沒想到中間出了一點差錯,就造成了沈清予的右手廢掉,然后孩子流掉。
之后蘇晚知道這件事情出了差錯之后,還是有一些失望的,不過知道了沈清予孩子保不住之后,又松了一口氣,最起碼這個最大的隱患已經(jīng)沒了。
程玨狠狠地攥著拳頭,十分隱忍的看著蘇成明,既然這件事情是蘇晚做的,那么沈清予為什么要說這件事情是自己策劃的。
自己從頭到尾都不知道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