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夏冬梅哭好,夏默只問了她一個問題,“大姐,你希望許大哥怎么待你?”
許知舟對夏冬梅的心意,只怕全天下都知曉。
現(xiàn)在就是看夏冬梅怎么想。
夏默知道夏冬梅一直過不去的坎,就是她已經(jīng)嫁過人,而且有一個孩子。
但是許知舟根本不在乎這些,他在乎的從來只有一個夏冬梅,不管她經(jīng)歷過什么。
“我……”夏冬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臉上的表情也很糾結(jié)。
是啊,她希望許知舟怎么對她?
在這兩年的相處中,她由一開始的糾結(jié)、回避,到后來的習(xí)慣跟逃避。
她總以為兩人都不說破,這樣稀里糊涂也挺好。
可是在路上,看著年輕貌美的女子纏著許知舟的時候,她的心中泛起了酸意。
但她也很苦惱。
她根本沒有任何身份跟立場來對此事發(fā)表任何看法,哪怕她不想讓那個女子纏著許知舟,她也沒辦法。
所以她矛盾,以至于生平第一次小性子,故意跟許知舟鬧矛盾。
如果不是她那天執(zhí)意要帶她兒子趙金虎離開,許知舟就不會單獨追了過去,她們就更加不會被山匪給綁了去。
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這些天她一直擔(dān)心許知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如果許知舟出點意外,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六妹,我想見見他。”夏冬梅捂著心口,語氣哀求道。
她真的很想很想許知舟,但是她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來,那個山匪老大說要娶她,如果知道她在意許知舟,沒準(zhǔn)就會給許知舟帶來危險。
“你這副身子怎么出門。”夏默讓她在屋子里等著,自己走了出去。
“這位大哥,我想見一下你們綁上山的男人。”夏默沖著門外的男子一笑。
“啊~”
那人感嘆一聲,隨即仰頭望著天出神。
夏默:……
這人啥毛病?
“啊~”
那人再次感嘆一聲,一臉努力回想的表情。
夏默一頭的黑線,“大哥,你們自己抓的人,都不知道去哪嗎?”
“好像把人交給小花看守了吧。”那人不確定道。
老大重點要的是那個女的,所以對隨手抓回來的男的,根本沒在意。
夏默慶幸沒讓夏冬梅聽見這些,不然得著急死。
“小花是哪位?”夏默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她真的不敢保證她會不會打人。
作為一個山匪,你最少要點職業(yè)道德啊,綁了人就不管的嗎?
“我們二當(dāng)家養(yǎng)的一條藏獒。”那人憨厚一笑。
“呵呵。”
夏默已經(jīng)無法用語言來表達自己的心情,她可不可以用一萬字來問候一下這群山匪的祖宗十八代,綁了人用狗看守嗎?
“哎呀,昨天好像忘記喂小花吃的了。”那人一拍大腦門,好像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也不在跟夏默說話,轉(zhuǎn)身就跑。
夏默心頭閃過不詳?shù)念A(yù)感,也急忙跟了過去。
希望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樣啊,這群山匪還靠不靠譜啊,藏獒不會沒吃的把許大哥給啃了吧?
繞著寨子跑了大約有七八分鐘的路程。
在一處偏僻的樹叢后面,有一個簡陋的竹屋,一只巨大的藏獒煩躁的低吼,碩大的爪子不停的刨地,脖子上的鏈子弄的嘩啦只響。
夏默一看到這里,心里放下一半心,許大哥應(yīng)該沒生命危險。
“小花,你等等啊。”那人說著就從懷里一個黃油紙包著的東西,隨即打開是半只燒雞,他心疼的看了看,這是他特意留下來自己吃的。
“小花啊,我請你吃烤雞,你就不要跟二當(dāng)家告我的狀,說我沒喂你吃。”那人討好的沖著藏獒一笑,隨即不舍的把燒雞丟在地上。
藏獒一口將燒雞吞了下去,意猶未盡的沖著那人低吼,顯然半個燒雞是無法滿足它。
“哎喲喂,這可怎么辦,平常都是胖山喂藏獒,他前天下山特意叮囑我要給藏獒喂食,我都沒有準(zhǔn)備吃的。”那人著急道。
夏默不關(guān)心狗吃什么,她在意一件事,“大哥,你們平時有送吃的給綁回來的人嗎?”
“應(yīng)該有吧,這些都是胖山負責(zé)的。”那人有些不確定。
夏默:“……”
看著眼前巨大的藏獒,如果她要進入房子,就一定會接觸到那只藏獒。
“嘭~”
藏獒見沒人理會它,一個使力往前沖,竟然把土樁給拔出來一截,如果再使力幾次,沒準(zhǔn)就能沖出來。
“啊~~~”
那人嚇的大叫起來,也顧不得其他,一扭頭就跑了。
他可不想被藏獒咬。
夏默看著逃跑的人影,再看著兇光畢露的藏獒,嘴角微微一勾,“敢對我兇,你大抵不知道我是開火鍋店的,狗肉火鍋也是一絕。”
可惜藏獒聽不懂夏默的話,依舊沖著夏默那邊努力沖。
“哎~”
夏默嘆一口氣,手一揮,手腕處的鐵針沖著藏獒而去,鐵針上面涂抹著強大的迷藥,對待一般人,一根足以,但是對方是一只藏獒,她一連用了十根。
“砰砰砰~”
藏獒吃痛,沖擊的越發(fā)厲害,最終將木樁給連地拔起,一個跳躍就要撲倒夏默。
“中了鋼針還能蹦跶。”夏默絲毫不見慌張。
只見幾個黑影突然出現(xiàn),齊齊沖著藏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