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蓓東是油鹽不進,絲毫不給夏默的面子。
他今天一肚子邪火,不發(fā)泄出來是不會舒暢的。
店內(nèi)很多吃飯的客人看出不對,也準(zhǔn)備離開。
錢蓓東以往做的那些混賬事,他們還是知曉一二的。
夏默見對方臉上的表情,心里就猜到七八分,眸子半垂,既然道理說不通,那就打一頓吧,對付熊孩子,打一頓不行,就來兩頓,反正店里還留著不少高手。
“今天誰要是給老子把店給砸羅,老子賞他白銀五十兩。”錢蓓東眼中閃過狠厲,匪氣的說道。
“真巧……”夏默正要說,誰要是把錢蓓東揍成豬頭,她出雙倍的價錢。
哪想她剛開口,就聽到門外江景南的聲音傳來,“錢老二,你好大的威風(fēng),跑這來鬧事。”
錢蓓東一驚,沒想到江景南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江景南可不是他能得罪的主。
剛剛還一副他是誰家大爺?shù)谋砬椋F(xiàn)在立馬變臉,滿面春風(fēng)的回頭去看江景南,“郡王殿下,真是巧啊,你也來吃飯?可惜啊,這家店不讓人吃東西。”
“胡說。”藍(lán)珠珠不知何時過來,俏臉被憤怒氣的通紅,“我們家店只是客人滿了,讓他等一會兒,他就不愿意了。”
“老子吃東西還用等?”錢蓓東雙目圓瞪,逼視藍(lán)珠珠。
哎喲,他還沒發(fā)現(xiàn),店里還有這么標(biāo)致的小妞。
干脆娶回去當(dāng)他的十八房小妾得了。
他會教教她,什么叫男人說話,女人不插嘴。
藍(lán)珠珠被他眼神嚇的一退,麻利的躲在夏默的身后。
“錢公子,我們家珠珠有夫君了。”夏默擋住錢蓓東的視線,不冷不熱的說道。
“哼,天有不測風(fēng)云,萬一是個短命的,再改嫁也說不定。”錢蓓東不屑的說道。
他看中的女人,哪怕你成親,先弄死你男人,再搶過來就是。
“你才是個短命的,你全家都是一個短命的。”藍(lán)珠珠雖然慫,但是對方竟然敢詛咒唐眠,那就不行。
“找死。”錢蓓東目露不善。
“哼,錢老二,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江景南早就不爽錢蓓東目中無人的樣子。
“郡王殿下是想給她們出頭,莫非……”錢蓓東眼神透著玩味,還特意撇了一眼夏默身后的女人。
莫非他也看上這小妞。
江景南臉色一變,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本王可沒有你那么齷齪。”江景南呵斥。
“郡王殿下,我都沒有說什么,你急什么?”錢蓓東特別混賬道。
身邊帶來的狐朋狗友也跟著偷笑,雖然不能明著得罪江景南,但是看一場好戲也是不錯的。
“你……”江景南平日接觸的都是正人君子,不會有人當(dāng)著他的面說出如此的無恥之話,結(jié)果今天被錢蓓東一同調(diào)侃,氣得心都快爆炸,更是氣的一時語塞。
“能不急嘛,君子都是要臉的,只有小人才會將不要臉當(dāng)成榮耀。”夏默語調(diào)平緩,語調(diào)清晰,周圍的人都能聽的清楚她在說什么。
眾人一陣膽顫,書上都說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今天要是把錢蓓東得罪,以后望江樓數(shù)不清的麻煩。
“你叫什么名字?”錢蓓東怒極而笑,如同惡狗一般盯著夏默。
他會讓她明白,敢得罪他的下場。
“我嗎?”夏默一挑眉,似乎不懼。
藍(lán)珠珠偷偷在后面扯她的衣服,讓她不要告訴那個登徒子真名。
“不敢嗎?”錢蓓東激她。
“這有什么。”夏默淡然一笑,“我姓江,江河湖海的江。”
北錦國的國姓便是姓江。
她話一開口,周圍的空氣都安靜片刻。
不要怪眾人敏感,而是江姓的確讓人多想。
特別還是江景南現(xiàn)在也在這里。
錢蓓東也愣了一下,眼神疑惑的夏默打量一遍,穿著也不是多華貴,長相也是尋常,或許只是跟皇室同姓而已。
想到這里,他正要譏諷一番的時候。
又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誰在欺負(fù)我江姐。”
那聲音雖然還有些稚嫩,但是已經(jīng)威壓顯現(xiàn)。
“皇長孫殿下。”藍(lán)珠珠驚喜的看著出現(xiàn)的人。
真是上天眷戀善良的人,連江楓都出現(xiàn)了,看錢蓓東那個王八蛋還怎么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