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默再次返回離南縣都快哭了,那個挨千刀的馬匪頭子給她五天的時間,可她整整走了三天才走回去。
即使不能給她留一匹馬,好歹也讓人把她送到離南縣附近也成啊。
因為怕錯過時間,夏默一路上都不敢歇息,餓了忍著,渴了喝口水,她也想碰到一個過路人,順帶她一程,結果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遇到,最后實在堅持不住的時候,才遇到一個商隊,說了許久的好話,才答應帶她進城。
“許大哥。”夏默見到許知舟的那一瞬間,熱淚盈眶,就是想哭。
許知舟也被夏默狼狽的樣子嚇一跳,急忙詢問是怎么回事。
“我餓。”夏默說的可憐巴巴,幾天米粒未粘,再加上不停趕路,已經到了身體極限,她覺得自己隨時都能倒下。
許知舟連忙帶她去吃飯,知道她幾天沒有吃飯,沒讓人準備葷食,全是準備的清淡流食。
夏默也不在乎自己有沒有形象,風卷殘云的飽吃一餐,邊吃邊把路上的遭遇講一遍。
當講到夏冬梅被馬匪給劫走,許知舟猛的一下子站起來,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上頓時云譎波詭,令人駭然。
“許大哥?”夏默驚疑不定的喊了一聲。
“你慢慢吃。”許知舟根本坐不住,他滿腦子都是夏冬梅別人劫走了的事。
“許大哥是準備找人幫忙嗎?”夏默連忙問道。
那幫馬匪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馬匪,身手厲害不說,訓練也有素,如果真的要找人,還是多找一些武功高強的人。
“不,籌錢。”許知舟說的果斷。
夏默一愣,那可是五十萬兩啊,當時她只是為了穩住馬匪才那般說的。
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她如果把數額說小,怕馬匪不動心,所以一不做二不休,說了一個天價。
這些只是權宜之計,好有個人回來求救。
哪想許知舟卻是動了真格,真打算拿五十萬兩贖人。
“許大哥,我當時說五十萬兩……”
夏默想要解釋一番,卻被許知舟打斷,他肯定的說道,“你做的很對,即使是我也會這樣做的。”
他相信如果不是夏默的反應夠快,那些護衛還有夏默她們都兇多吉少。
也不是說不可以找人幫忙去解決掉那幫馬匪。
但是他怕萬一失敗了,或者激怒那幫馬匪,直接把夏冬梅殺掉泄憤之類。
如果能用錢解決的事,對他來說都不是事,人最重要。
“許大哥,你跟我大姐到底什么關系?”夏默脫口而出的問道。
許知舟的表情,她看在眼底,那是一個男人對心愛女人的擔憂。
到底是一段什么樣的感情,會讓許知舟這么在意夏冬梅?
“能有什么關系。”許知舟苦笑一聲,隨后轉身下樓。
夏默無語,就這副表情可沒有什么說服力。
在離南縣籌聚五十萬兩,是有些困難。
而且時間也有限,許知舟竟然單槍匹馬的去見那幫馬匪。
夏默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看著眼前的護衛,“你就這么讓他去了?”
護衛很無奈,他們根本攔不住,而且他們也表示要一同跟著去,可是被許知舟嚴詞拒絕。
東家的決定,他們一向不敢違背。
夏默氣的跺腳,那幫馬匪喜怒無常,萬一話不投機把許知舟給咔擦了,連個收尸的都沒有。
“把你們身手好的都給我帶著,還有沒有可能聯系上其他幫忙的,一起給我叫上。”夏默命令道。
路上的時候,夏默還在責備這幫人不懂事情的嚴重性,讓許知舟一個人去。
其中一個人說了一段話讓夏默啞然。
他說,“我從來沒有見過東家如此失態過,我們又不是沒有遇到過生死關頭,可是每次東家都冷靜的應對過去,唯獨這一次他跟丟了魂一般,說是怕帶著我們引起馬匪的不滿,這樣會對夏姑娘不利,還是他一個人過去最好……”
夏默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自己內心的復雜,她現在才反應過來,在許知舟的口中,喊她的時候,都是稱呼夏默,唯獨到了她大姐面前,就是夏姑娘。
按理說出嫁的姑娘,稱呼夫人更貼切吧。
而且,許知舟也不是那種不懂分寸的人啊,為什么對這件事如此的固執呢?
莫不是,他一直暗戀她大姐?
這樣一想,很多事都說的過去。
他肯定是曾經見過夏冬梅,并且暗戀上,但是她大姐卻是不認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