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到底去了哪里,羅風秉承了他一慣的作風,惜字如金,就是不肯說出江硯的下落。
夏默知道這肯定是江硯交代的,不然羅風不會對她這般保密。
莫不是誰出事了?這人還跟自己有關?
夏默自己胡亂猜測著,但是想想,她娘跟江楓去了達州,達州可是梁家的地界,也不可能出事。
或者這次的事情很危險,江硯怕自己擔心,特意讓羅風不說的?
夏默想來想去,想不到一個頭緒。
后來索性不想了,江硯可比她厲害多了,如果連江硯都搞不定,就何況她了。
所以這幾日,她一直在忙碌自己鋪子的事。
羅風如同貼身保鏢似的,一直保護在夏默的身邊。
唐眠調侃,羅風這是搶了自己的活。
但不知何時,富陽城突然流出一些風言風語,大致的內容就是,夏默仗著自己是國師夫人的身份,幫著自己的五姐,欺壓臨源城的百姓,還將跟太守有關的女人折磨一番,若不是那些可憐的女人被好心人救出來,只怕早就命喪黃泉。
一時間,不少茶樓酒館坐滿人,就聽說書先生站在臺上,慷慨激昂的將此事編成一個故事,故事里夏默就成了那個囂張跋扈且仗勢欺人的惡女人,而夏思荷則成了一個心思歹毒的妒婦。
有些東西,講的多了,信的人就多了。
而且也有些人,他不管這是不是真的,他們只要覺得這對你不利,他們就高興,所以他們暗中推波助瀾,將此事越夸越大。
導致夏默今天在街上走,竟然有人沖著她扔雞蛋跟爛菜葉子。
“呵。”
洗過了澡,夏默怒極而笑,“我沒找周家的麻煩,這幫人反過來誣陷我。”
如今,她就好比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好在眾人還對國師府懼怕三分,沒敢守在國師府外做什么出格的事。
宋紀平站在一旁臉色也不愉,鋪子里的生意剛好了沒幾天,因為謠言的緣故,再沒人去鋪子里光顧,最可恥的竟然有人半夜沖著門口潑大糞。
“要不報官吧。”藍珠珠天真的建議道。
因為她也住在國師府的緣故,現在她出門,也是被人指指點點,搞得她都不敢一個人出去了,怕有意外發生。
“哼,天真。”百里棲鳳嘲諷的說道,“這件事背后就不知道牽扯多少人的手筆。”
她敢用自己的腦袋做賭,如果這事跟某些勢力沒關系,她自己把腦袋擰下來。
還報官,沒準就有不少官員參與其中。
“有很多人嗎?”藍珠珠不懂其意,追著問道。
“虧你還在宮里當過娘娘的,連這些都不懂。”唐眠無力道,這次的事,明顯是針對夏默來的,而且還是挑在國師不在富陽城的這段時間。
那些人到底是有何目的?
他們就不怕國師大人事后翻舊賬嗎?
“人家才不想當娘娘,人家就想當你的……”藍珠珠害羞的扯著唐眠的袖子,聲音越說越低。
“咳~”唐眠老臉一紅,尷尬的咳嗽一聲,怎么扯到這個話題上面來了?
眾人現在也沒心情理會這些。
“東家,要不你去跟侯爺說說,他總不會坐視不管的。”宋紀平建議道。
再由著事態發展下去,不說鋪子能不能在富陽城開下去,單說夏默本人在富陽城呆著,就有些危險。
“哎。”夏默嘆口氣,她都跟她爹鬧掰了,夏侯若真有心,要幫早就幫了,何必等到現在,不過沒準也在等她回去低聲下氣的道歉再出手也說不定。
可她根本就沒錯,讓她道歉是絕對不可能的。
“夏默,現在是敵眾我寡,風向根本不利于我們這邊,先暫且退一步,等日后尋到機會,再十倍的還回去。”百里棲鳳理性的分析道。
對方明顯就是利用輿論來壓制夏默,縱使她是對的,這個時候,根本沒有人會信,反而不管你做什么,都會讓事態朝著壞的方向發展。
“你是讓我躲在府里不出去嗎?”夏默何時受過這樣的憋屈,讓她如同縮頭烏龜似的躲在府里,她可不愿意。
“東家,百里姑娘說的對,而且你也跟我們說過,輸贏乃兵家常事,我看他們也猖狂不了多久。”宋紀平也在一旁勸說。
他比較擔心夏默會遇到危險。
“夏默,我們都知道你是什么人,外人不信又怎么樣,總有一天他們會知道真相的。”唐眠少有的認真道。
說實話,此事他都很氣憤,明明是好人卻要被人潑臟水,反而是那些壞人卻逍遙法外,太不公平。
“對啊,夏默,我們都知道你是好人。”藍珠珠在一旁附和。
沒有人比他們更知道夏默是個怎樣的人,不管外人怎么說,他們是站在夏默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