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折磨人,怎么痛苦的,你就給他來一份。”夏默沖著道士的方向,故意說道。
那道士牙一咬,脖子一梗,反正都是死,不如搏一搏。
雖然世人都說國師江硯如何如何厲害,他今日就要討教一番。
以他的本事未必會輸。
想到這里,他也不猶豫,懷里有什么毒,跟不要錢似的,統統朝著江硯的方向丟去。
一時之間,空氣中彌漫了各種氣味跟色彩。
江硯卻是巍然不動,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突然,只見一個人拿著一把金剛傘擋在江硯的面前,金剛傘快速的轉動,竟然將一切外物擋的密不透風,根本靠近不了江硯身邊。
那道士一見又出現一個人,心中暗道不好,他也不戀戰,突然扭動一個機關,鉆進一個密道就逃跑。
江硯只說了一句追,立馬又有幾個身影出現,朝著密道而去。
“江硯快看看我五姐他們有沒有事?”夏默指著腳下的地方。
也不知道下面是個什么情況,萬一里面插滿了尖刺之類的東西,五姐他們就兇多吉少。
江硯安慰夏默,讓她稍安勿躁。
環視一圈大殿,他看到那個扭動機關的地方,正要上前的時候,猛的一回頭看向門外的某*處地方,他目光如炬,似乎看透什么……
夏默也跟著回頭去看,一只黑色的大鳥從屋頂劃過,空氣中傳來一聲厲嘯……
“娘子。”江硯收回視線,上前拉過夏默的手,將她護在身前。
夏默小臉一紅,還以為他想親近自己,嘴里撒嬌道,“先救五姐。”
江硯微微一笑,拉著她一起朝著案幾方向而去。
此時的門外,山風吹過,葉子嘩啦啦作響,隨即又恢復平靜。
不多時,在山的另一處地方,秦傲天跟云長青出現在那里。
云長青望著遠處的道觀,平靜道,“小主是不是發現我們的行蹤?”
他們是跟著夏默一同上的山,一直躲在暗處觀看。
實在太可惜了,那么好的機會,那個道士竟然失手,他都出手助過他一次,他竟然還搞不定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娃,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只能說,時也命也~!
秦傲天目光如炬,透著殺伐果斷,“或許懷疑過有人在暗處,但絕對猜不到是我們。”
云長青點點頭,昨夜被夏默的胡椒粉襲擊,他的眼睛今早紅腫一片,如今被山風一吹,眼睛一受刺激,眼淚就落下來,著實難受的緊。
他用石子打向夏默的小腿,也算是報了昨夜的仇。
“天師,昨日我收到王后的來信,讓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把小主帶回去,不計手段那種。”秦傲天又道。
王后一直想念自己的兒子,但看到秦傲天傳回來的消息,簡直氣炸肺。
她最得意的兒子,竟然被外面的某個女人給迷暈頭,遲遲不肯回來,連江山社稷都不要。
這怎么不令她惱火。
難怪她三番五次的讓人把信寄給江硯,催著他到了期限就回來,結果江硯的信中總是一拖再拖,始終不肯給她一個答復。
她絕對不許自己的兒子被一個女人給毀了。
關鍵時刻,她寧愿毀了那個女人。
“北錦國不可后繼無人,元帥有什么打算盡管說。”云長青嘴中大義凜然道。
江硯是他認為最合適繼承北錦國的國主,他相信在江硯的統治下,北錦國會更加昌盛繁榮,北錦國的百姓也會越來越好。
為了北錦國,為了北錦國的黎明百姓,他寧愿當一次惡人。
秦傲天自信的一笑,胸中早有城府。
另一邊。
夏默跟江硯扭開機關,下到地下,這才發現里面有一條甬道,順著長長的甬道朝著里面走去,夏默隱隱就聽到夏思荷撕心裂肺的大哭聲。
夏默心中一沉,暗道不好,加快腳步朝前走去。
前面是一個山洞,大概籃球場那么大,這應該是天然形成的,里面布置的有床還有其他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
只見夏思荷跪在一個類似水缸的容器面前,跟瘋了似的嚎啕大哭著。
“夫人。”羅風攔住夏默往前的腳步,神情有些復雜,眼前的景象實在太過恐怖,還是不要看的為好。
兩個孩童的尸體已經被祭祀,就裝在那口大缸里面。
他們也是落下來后,才發現這個地方的,哪里想到看到如此慘不忍睹的一幕。
“讓開。”夏默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她大概也猜到點什么。
只是她必須過去,她五姐還在那里。
羅風不語,但是也不讓步。
夏默急了,就想去推他,只是后頸突然被什么襲擊似的,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而此時夏思荷也沒有了哭聲,眾人一看,她竟然也哭死過去。
江硯穩穩的把夏默接在懷里,嘆了一口氣,他終是不忍心讓她看到生活黑暗的一幕,“羅風,找個地方,好好安頓那兩個孩子。”
他也是為人父母,也有孩子,自然知道失去孩子的打擊。
那個道士,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