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嗎?”百里棲鳳似笑非笑的反問。
唐眠頓時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雖然他是比較八卦,但是有些八卦,還是少聽為妙。
“東家。”宋紀平喊道,“您上次交代的事,鄧兄那邊有消息了。”
鄧兄?
鄧成嗎?
唐眠八卦的小眼神立馬被吸引過去,他記得鄧成不是回老家了嗎?
難不成夏默暗地里交代什么任務?
啊啊啊,果然,這些人私下背著他做那么多事?
是不把他當成自己人嗎?
還是說怕他大嘴巴說出去?
“好。”夏默滿意的點點頭。
“你好什么好啊,你是不是故意的,就為了背著我。”唐眠朝著夏默控訴。
一個兩個的打著啞謎,他又不是肚子里的蛔蟲,什么都不知道,搞得他心里癢癢的,想要知道是什么事?
“你想知道?”夏默反問。
“額?”唐眠遲疑片刻,現在的女人是不是都喜歡說這句話。
他是該說想知道了?還是說不想?
可是前面一件事已經他一頭霧水,現在這件事他又是聽不明白。
有點鬧心怎么辦?
“想。”唐眠一咬牙,狠狠點頭。
老是吊他胃口,他晚上會睡不著的。
“你去幫幫鄧叔,就什么都知道了。”夏默輕描淡寫道。
“你讓我出城?”唐眠懷疑的看著夏默,想看看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恩。”夏默點頭。
“可是誰保護你?”唐眠問道。
“我缺保護的人嗎?”夏默反問。
只要她開口,江硯能給她找七八個高手過來,遠的不說,江硯身邊的羅風也是一等一的高手,還有她八舅身邊的錢武也是一個高手。
唐眠也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傻,隨即摸摸鼻子道,“夏默,你是不是早就打定主意,讓我去幫鄧叔?”
他雖然不是百分百了解夏默,但是這個女人有些時候做事,絕對不是一時心血來潮,而是早有打算。
夏默低頭一笑,雖然沒有肯定回答,但是表情給出答案。
唐眠郁悶,“我能反悔嗎?”
夏默好像早就猜到他的答案,不慌不忙道,“我讓藍珠珠也過去一趟。”
“什么?”唐眠陡然提高音量。
“你要是不放心,你也可以一起去。”夏默看著他。
唐眠越發的郁悶,怎么感覺他自從當夏默的護衛后,他總是吃癟的多。
明明他以前可是人人敬仰的大俠,提到他的名字,都讓人膽寒。
“你要不愿意……”
“去。”唐眠咬著后槽牙打斷道,就藍珠珠惹禍的性子,他要是不跟著,還不知道怎么吃虧。
不過,夏默怎么讓藍珠珠過去呢?
左思右想都不明白,夏默那邊就是不給一個解釋,只讓他去就明白。
幾人又在房里說一些麗裳苑的事,等著夜深,才打算離去。
“這是什么?信?”臨走前,一陣風從窗戶吹進來,將梳妝臺前的一個東西吹落下來,唐眠好奇的撿起來。
一說到信,夏默突然想到下人前幾天給她的信,說一個外鄉人送來的。
當時好像是讓下人方梳妝臺上了,她最近忙,一直沒打開。
等著人走后,她才把信打開。
燭火搖曳,晚風襲面,可夏默卻沉默良久。
一張小小的信紙上面,疑似紅色的血跡干涸在上面,歪歪曲曲的湊成一句話,“六妹,救命。”
落款是夏思荷。
夏思荷是章彩月所生的第三個女兒,但是按照年齡排算,她排行第五。
她這個五姐性子懦弱點,但也是一個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就是太會傷春悲秋,跟她的氣場不和,所以她小時候就會避著這位五姐。
論姐妹感情也是一般。
萬萬沒有想到她五姐會跟她求救。
按理說,這事找夏盼菊跟夏雨竹是最合適的,兩個都是她嫡親的姐姐。
可為什么找上她呢?
這信真的是她五姐讓人送過來的嗎?
或者,這是一個陰謀?
但圖的是什么呢?
夏默萬千頭緒,卻理不出一個所以然。
算了,不管。
夏默把信往桌上一丟,實在不行,明天讓人把信送給夏盼菊或者夏雨竹,再不濟送給章彩月,該她們操心的事,她湊什么熱鬧。
一炷香后。
夏默憋屈的站在江硯的面前,“你有看出什么嗎?”
她明明不想管這閑事的,只怪信上的血跡太觸目驚心,她想視而不見都不行,為了讓自己晚上不至于做噩夢,她還是來打擾江硯。
他比自己聰明,應該能分析個一二。
“娘子。”
江硯把信放到一邊,把夏默拉到自己懷里,聞著佳人頭發上淡淡的香氣,才心滿意足道,“信的真假不提,我先跟你說說那位臨源太守。”
夏思荷嫁的夫家,正是富陽城赫赫有名的周氏一族,只可惜夫君卻是一個不成器的,標準的紈绔子弟,斗雞遛狗是一把好手。
周家見他不思進取,就動用關系,讓他去臨源當了一個太守。
這幾年,也有人秘密的寫折子,狀告周成虎貪贓枉法,搶親民女,置百姓于不顧。
但被有心人給攔截下來,未曾送到圣上面前去。
“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夏默問道,既然都被攔下了,江硯是如何得知的?
“以前就聽說過一些。”江硯淡淡一笑,沒有過多解釋,他想知道什么事,總會有辦法的。
“照你這么說,想要我五姐命的是那個太守?”夏默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