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默思索一會兒,還是把信封接過去,正準備打開的時候,宋紀平匆匆過來,“東家。”
看他神情,似乎是要說一些事。
夏默順手又把信封遞給旁邊的下人,“你把這個放我梳妝臺上。”
說完,她跟宋紀平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
“東家,幫我們縫制衣服的那批繡娘全部投靠了麗裳苑。”宋紀平壓低著嗓音道。
他這輩子也算是經歷不少的事,想到昨天他去找那些繡娘問話,結果別人對他避而不見,后來通過其他途徑才知道,這些繡娘早就勾結麗裳苑,他當時忍不住的發抖,純屬氣的。
他算是領教一句話的含義,欺人太甚。
如果不是東家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不要動怒。
他只怕報了官府,讓官老爺給一個公道。
夏默似乎一點都不意外,伸手做毛利小五郎狀,“搜嘎。”
“哈?”
宋紀平沒明白意思,東家這表情咋出乎他的意料。
“哈哈。”夏默哈哈一笑,“宋叔啊,商場爾虞我詐,不都是這樣的嗎?淡定。”
也虧得她三姐想出這么一招,把繡娘全部給收買了,這樣一來,她設計的衣服,就等于是她三姐的囊中之物。
厲害,厲害。
她輸的也不怨。
“東家,我可沒您這么好的定力,在商言商,任何事都要講一個德字,可他們做的這些事,完全沒有德行可言。”宋紀平憤憤不平道。
若是技不如人,他輸的心服口服。
這那些人做的事,簡直太過分,違背了商德。
商人如果沒有誠信可言,別人還怎么信任你,跟你做生意。
“宋叔,你知道他們沒有德行,可是其他人卻認為他們極有德行,敵眾我寡,這個時候硬碰硬,不是上策。”夏默回道。
吃虧這樣的事,一次就夠了,哪能趕著吃。
“東家,難道我們就這樣不管嗎?您也看見那個薛丁騰,尾巴都快翹上天,這次我們讓了,沒準下次蹬鼻子上臉,更加過分。”宋紀平繼續道。
“嘿嘿。”
夏默狡黠一笑,“山人自有妙計。”
宋紀平聞言精神一震,“東家,可是想到什么好的對策?”
夏默神秘一笑,“這里談不方面,去后院涼亭。”
反正一上午的時間,夏默屏退服侍的人,跟宋紀平兩個人嘀嘀咕咕半天……
宋紀平越聽臉色越好,恨不得拍桌長嘯一聲,東家這主意好到讓他忍不住馬上實施。
“對了,宋叔。”臨近響午的時候,夏默似乎想到什么說道,“鄧叔前天回老家,你也好幾年沒有回去,要不要回去看看?”
這些年,宋紀平被關進大牢,一直沒有音訊,只怕老家那邊的人,都以為他死了。
宋紀平搖搖頭,當年家里孩子多,他爹娘養不起,把他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