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默可不像江硯那般有風度,還能禮貌的不說話。
她是不客氣的懟道,“唐眠,要偷聽你也得有點技術含量,躲樹上偷聽,你咋不干脆躲亭子上面偷聽更方便呢?”
“我又不笨,離的近肯定會被國師大人發現,離的遠,我又聽不見,那個距離正好。”唐眠缺心眼道。
百里棲鳳朝唐眠相反的方向拉開一段距離,這個傻子,偷聽本來就是不道德的行為,還說的這么理直氣壯,等會倒霉可別連累她。
“棲棲,你們都來多久?”夏默懶得搭理唐眠,扭頭問向百里棲鳳。
“他們剛到。”一直沒有說話的江硯,突然開口說話。
以他的耳力,已經發現那邊的異樣,本來想要小小給個警告,哪想唐眠自己笑出聲。
百里棲鳳詫異的看江硯一眼,隨即點頭。
他們的確是剛到,就聽見夏默說的最后一句話。
實在沒料到唐眠就是一個不爭氣的,自己把自己給暴露。
“剛才只是想聽聽你們會不會說夜王的事,既然你們夫妻兩口子談的其他,我們就不打擾。”百里棲鳳聰明的找個借口,也不等唐眠反應,自己先向夏默跟江硯行一禮,然后揚長而去。
“嘖,這個女人……”唐眠看著百里棲鳳離開的背影,竟然這么沒有義氣的把他丟下,忍不住吐槽道。
“向來聽聞唐大俠武功高強,江硯不才,改日找你切磋一番。”江硯溫文爾雅的笑道。
唐眠一聽這話,生生打一個冷顫,他怎么聽出自己要倒霉的節奏。
旁的不說,江硯的武功絕對在他之上。
確定是切磋?
不是要揍他?
“啊哈哈,國師大人說笑。”唐眠干笑一聲,然后雙手一拱,利落道,“告辭。”
說完,片刻間不見蹤影。
被這兩人一攪合,夏默也忘講明錦鋒的事。
不過她到是想起另外一件事。
“江硯,你府中的下人,我打算換一批。”夏默說道。
“娘子是國師府的女主人,換人無須跟我商量。”江硯似是很高興夏默跟他說這些。
以他對夏默的在乎,夏默就是拆了他的國師府他都沒有意見。
他高興的是夏默愿意跟他說這些。
是不是代表在夏默的心里,他也慢慢有一份地位?
“咳~茶不錯。”夏默假裝喝茶轉移話題。
一聽見女主人三個字,她的心底涌上一種怪異的情緒,不反感,還有點害羞。
“夜王之死,你應該知道吧?”夏默又問道。
官府一直到現在都還在緝拿絲絲姑娘,都說夜王的死跟她有關,但夏默覺得不可能是絲絲姑娘。
“嗯。”江硯點頭,“知道消息的時候,我已經不在富陽城。”
他醉酒清醒的第二日,就進皇宮,對于打夜王的事,他向圣上請罪,同時還向圣上透露另外一件事,此事跟孩童綁架案有關。
水澤國有一王爺,生的陰柔,如同女人一般美貌,他也一直很在意自己的容貌,為了保持自己的容顏,到處打聽秘法,后來有一道人教他一方法,用童男童女的血液沐浴及飲用,就能永葆青春常駐,甚至還能羽化成仙。
那王爺自然是當真,開始在水澤國暗中綁架孩童,曾經也引起不少的騷亂。
水澤國大將軍恐引起百姓憤怒,就想出一個損招,讓那位王爺去水澤國相鄰的東旭國去綁架孩童,反正不是本國的子民,怎么死都隨便。
圣上聽完是雷霆大怒,欺人太甚,于是讓他暗中出城……
而那位王爺正是死在歷城附近的瀾王。
夏默聽的一臉怒容,簡直是草芥人命,無法無天。
就瀾王這樣的人,不天打五雷轟,死后不入十八層地獄,天理都難容。
“瀾王是你殺死的?”夏默問道。
江硯搖頭,“另有其人。”
“我就說嘛,以你的風格,想讓一個人死,不可能鬧的天下皆聞。”夏默低語道。
江硯臉色又是一喜,“沒想到娘子這么了解我。”
“那當然,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當年咱們見面就掐,肯定要找一找你的弱點。”夏默不解風情的說道。
那會她是恨不得讓江硯吃點虧,哪能不下點功夫。
“夜王的死跟你有關嗎?”既然瀾王不是江硯所殺,夏默也不關心是誰背后先動的手,反正瀾王是個人渣,死了也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