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酉時,知書院內(nèi)的人已經(jīng)來的七七八八。
有三五成群結(jié)伴而來的,也有獨(dú)行過來的。
夏默盯著來來往往的人,一臉笑瞇瞇的看著,心中很是感慨,這詩會十年如一日,她參加個一兩次,就不太愿意來,這些人怎么就這么熱衷一個詩會?
正想著,西邊的拱門處出現(xiàn)幾個人,四五個青年才子圍著一個穿著紫衣的姑娘身邊,那姑娘長的眉目如畫,身材高挑,著實(shí)美麗非凡。
詩經(jīng)有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形容的正是那紫衣女子。
“是個美人。”百里棲鳳舉著酒杯,夸了一句。
夏默回頭看了她一眼,“你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更比她勝一籌。”
要知道皇宮內(nèi)院,三千佳麗,那高位上的王者什么樣的美人沒見過,但是傳言,他第一回見到百里棲鳳的時候,眼睛都直了。
可惜啊,夏默是無緣見到頂峰時期的百里棲鳳。
不過她曾有幸見過一幅畫,畫中的女子正是百里棲鳳,畫師的畫技高超,將百里棲鳳的神韻百分百還原。
當(dāng)時夏默都還惋惜,這要是擱現(xiàn)代娛樂圈,也是艷壓群芳的主。
“禍起皮囊,不要也罷。”百里棲鳳倒是看的開。
她雖說不記得關(guān)于自己的事,但是她隱約也聽說一些關(guān)于自己的事,呵,一個被廢的玉娘娘,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啊。
“其實(shí)你可以讓神醫(yī)給你配點(diǎn)什么膏藥,把你臉上的疤痕淡化一些,沒準(zhǔn)還能恢復(fù)五六成。”夏默給出一個建議。
“不用,女為悅己者容,我都沒有喜歡的人,也不需要恢復(fù)。”百里棲鳳直接拒絕,視線還是盯著紫衣女子那邊。
夏默也不繼續(xù)這個話題,指著沖紫衣女子獻(xiàn)殷勤的幾個男子道,“那都是在富陽城有名的才子,我記得四年前,他們幾個都名滿富陽城,心氣高,家世也好,你看長的也不錯,富陽城不少大家小姐都心儀他們。”
“沒人喜歡江硯?”百里棲鳳反問一句,以江硯的長相跟實(shí)力,也不可能沒有人喜歡。
夏默聞言撇撇嘴,還是說了一句公道話,“世上有一種人,就是太優(yōu)秀,反而沒人敢靠近,就江硯那種妖孽的長相,還有逆天的才學(xué),讓很多人望而卻步,江硯就好比天上的月亮,那些人就如同蚌殼里的珍珠,你覺得是采珍珠實(shí)際一些,還是攬?jiān)铝翆?shí)際一些?”
“你倒是會比喻。”百里棲鳳撇了一眼夏默,夸了一句。
夏默齜牙一笑,心安理得的接受夸獎。
“那個紫衣服的是誰?”百里棲鳳問道。
“富陽城有名的才女葉婉婉。”夏默回道,“心氣很高,嘿嘿,聽說喜歡江硯,一直沒有把自己嫁出去。”
“你倒是心寬。”百里棲鳳無語。
估計世上也只有夏默這樣的奇葩,說到有人喜歡自己夫君的時候,還一臉滿不在乎。
也不知道該夸她是沒心沒肺了,還是損她不知危機(jī)感。
夏默聳聳肩不搭話。
先不說她對江硯沒有意思,單就江硯那種長相,這輩子指不定招惹多少花花草草,人心要是不寬的話,都能掉醋缸里淹死。
“那位又是誰?”
紫衣女子一行人離開沒有多久,又出現(xiàn)幾個人,一女子抱著桐琴緩緩走來,另一個男子并肩而行,身后還跟一幫仆人跟隨。
夏默瞇眼瞧了瞧,女子的身段妖嬈,舉手投足間也是透著魅惑,“絲絲姑娘?”
她記得當(dāng)時這位絲絲姑娘找上國師府,說是來找她,其實(shí)就是沖著江硯來的,她怎么跟二皇子明昊天攪在一起。
不對,看這樣子,是明昊天纏著絲絲姑娘。
“不知道為什么,瞅著那穿著一身花哨的男人,我就想打人呢?”百里棲鳳自言自語道。
“你有這個想法很正常。”夏默伸手捻了一塊荷花糕,涼涼說道,“你當(dāng)年還是玉娘娘的時候,二皇子跟他娘沒少針對你,特別你被打入冷宮,他們就更加想把你置于死地。”
“你怎么知道這么多皇宮內(nèi)院的秘聞?”
說這話的是唐眠,他本來是在聽八卦,后來忍不住開口問道。
“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想知道自然就知道。”夏默神秘一笑。
“好奇害死貓,知道太多皇家之事,未必是好事。”唐眠提醒。
夏默沒有反駁,這話是非常在理,皇家是不允許自己的事情被外人看笑話。
她四年前落崖,難不成也有皇家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