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掌柜,你為什么也關(guān)在這里?”夏默好奇的問道。
以她的了解,宋掌柜為人正直,也不會做什么違法亂紀的事。
“我也不知道。”宋紀平深深嘆一口氣,這才講起自己的遭遇。
夏默自從落下山崖,摔壞腦子,然后麗裳苑被夏盼菊接手,他也就離開麗裳苑,說是離開,其實就是被排擠走的。
至于其中原因,也無非他不想跟其他人一樣,對夏盼菊阿諛奉承。
他當初還想留在富陽城,想等夏默的病好。
奈何總感覺背后有人搞鬼,他想在富陽找份其他活計都無人招他,眼看口袋里的錢越來越少,他只好打算先回老家呆著,以后夏默病好了,他再回來。
不料他行到半途,就被一伙官兵給圍住,說他犯了案子,具體什么案子也不說,就把他帶到達州城,關(guān)在這個大牢里面,而且一關(guān)就是三年半啦。
他還以為他會老死獄中無人知,沒想到會遇到小姐。
當時聽見夏默的聲音,他還不確定,側(cè)耳聆聽的好一會兒,才遲疑的開口詢問。
眾人一聽他的遭遇,個個都覺得有蹊蹺。
不明不白的被抓進來,而且一關(guān)就是這么久,明顯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李老頭好奇的問道。
宋紀平沉默著,沒有回答。
夏默趕緊介紹,“宋掌柜,忘了跟你介紹,剛才說話的是李爺爺,我們呢也是被人不分青紅皂白抓進來的。”
“他們連小姐你都敢抓?”宋紀平吃驚的問道。
夏默可是夏侯府的嫡小姐啊,這伙人膽大到如此地步嗎?
“他們不抓我,我還見不到你,看來也不算是禍。”夏默倒是沒在意,她很慶幸今天沒讓唐眠揍官兵,不然沒準這輩子都不知道宋掌柜的下落。
“可是小姐……”宋紀平欲言又止,不知該不該講。
“你是怕我們進的來出不去嗎?”夏默自然懂他的意思。
“這個大牢跟其他的不太一樣。”宋紀平將自己知道的一些講出來,他畢竟在這里呆了三年半,很多事慢慢也看出點門道。
這個大牢跟其他關(guān)押囚犯的大牢不一樣,這里面只是關(guān)了少數(shù)幾個人,而且所有人進來都出不去,有一些會被秘密*處死。
偶爾聽到一些只言片語,好像抓進來的人只是得罪某些大人物才被關(guān)在這里。
最詭異的一次,有天深更半夜,那時候整個牢房就剩宋紀平一個人,突然一伙人匆匆進來,個個扛著麻袋,忙活了一陣后,又匆匆離去。
宋紀平隱約間,好像聽見一個孩子的哭聲,隨后就戛然而止,最后什么都沒有聽見。
第二天一早,那伙人又進來,將麻袋又扛出去。
“孩子的哭聲?”不知道是不是李老頭多想,他立馬聯(lián)系到莊子里不見的那些孩子。
顯然夏默他們也是這么想的。
“李爺爺,要不你跟我們講講這幾年你們附近的莊子有多少孩子不見?”夏默直接說道。
李老頭也不廢話,這些年加上他們莊子,據(jù)他所了解的,前前后后失蹤了有十多個孩子。
那些孩子失蹤的情況都是一樣,晚上還好端端的睡著,第二天人不見,床前有一攤血。
因為大家都說是水猴子吃人了,所以也沒人想著報案。
只是請了不少和尚道士來超度跟驅(qū)趕水猴子。
“那你知道最早一個孩子不見是什么時候嗎?”夏默繼續(xù)問道。
“去年中旬。”李老頭記得很清楚,去年雨水多,河里的水都漲起來,眼見著快淹到莊子里來,好多家都在收拾東西,準備避難。
然后離他們莊子有十五里的一個地方,有戶人家的兒子不見了。
一說到時間,坐著不動的面具男人突然扭過臉,用著一種刻意低沉的嗓音問著李老頭,“你確定是去年中旬嗎?”
“對。”李老頭點頭。
面具男人問了一聲后,就再也沒有出聲。
富陽城失蹤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去年中旬不見的。
他到這個地方來,是因為查到一點東西,正好指向這里。
今天還真的是有大收獲。
唐眠好奇的看了面具男人一眼,這人跟著進來,到底是為了夏默,還是其他?
不過他覺得,以這個男人的性格,為了夏默的關(guān)系更大一些。
夏默還第一次聽見面具人開口,話都沒聽清,對方就沉默了,喃喃自語一句,“我還以為是個啞巴了,原來會說話啊。”
不過現(xiàn)在她也不是關(guān)心這個的時候,假如孩童失蹤案真的跟這個達州城的知府有關(guān),那么這事就不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