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二家是在莊子最后面的位置,李老頭領著夏默過去的時候,隱約就聽見里面有人哭。
莊子里不少的村民也紛紛趕過來。
“這是怎么了?”李老頭攔著一個四十出頭的男人問道。
“李爺,李老二家的孩子昨天晚上不見了。”那男人扯著嗓門說道。
“是大牛不見,還是小山不見?”李老頭又緊跟著問一句。
大牛跟小山都是李老二的兒子。
“兩孩子都不見了,聽說昨晚睡的時候人還在,早上一醒來,孩子不見了,床邊多了一灘血。”那男人說著說著小聲起來,“村里的老人說有可能被水猴子給吃了。”
“瞎說,水猴子不是呆水里的嗎?”李老頭反駁道。
“也能上岸啊,鄰村的人都見過一次。”男人越發壓低聲音。
但是抵擋不住八卦的人群,瞬間又靠攏幾個人過來,也紛紛說起水猴子的事情。
夏默在一旁聽的無語,索性自己走進李老二家。
李老二家是三間磚瓦房,再用土胚磚圍了一圈的墻,這房子在莊子里還算可以的。
李老二的婆姨正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干嚎著,也有幾個婦女在一旁勸慰著。
李老二手里拿著一個旱煙袋死命的抽著,只是從不斷顫抖的嘴角,還有抖動的手可以看出,這個四十幾歲的漢子心里也不好受。
旁邊的人對夏默的突然出現,誰也沒有關心,任著夏默四處走。
房門大開的房間內,被子掀在一邊,地上有灘黑乎乎的東西,看著像是干枯的血液,顯然這就是他們所說那兩個孩子的房間。
“你膽子倒是挺大。”唐眠跟在夏默的后面進來。
“你相信這是什么山精水怪所為嗎?”夏默狀似不在意的反問一句,嘴角微微一勾,好像看出些什么。
“武道之人從不信鬼神。”唐眠回道。
他心中無神無魔,只求將武學到極致。
為什么他能到今天的地步,只因他心無雜念。
夏默點點頭,有些認可他的說法,隨后又莫名說一句,“一切看似不合理的東西,背后肯定有人為的因素。”
什么意思?
唐眠不解的看著她。
結果夏默再沒說話,繼續在屋內溜達一圈后,這才出了房門,對著抽旱煙袋的男人說道,“報案吧,這是人為的。”
這話猶如熱油鍋里掉進一滴冷水,瞬間就炸開鍋。
院子里的人全都齊刷刷的看著她。
“你個女娃娃胡說什么,他家的孩子是被水猴子吃掉了,屋子里都還有血。”有仗著年紀大的人沖著夏默呵斥道。
那人在莊子里似乎威望挺高的,一時間不少人紛紛開口,附和那人的意見。
“一個女娃娃什么都不懂,竟然在這里胡說不到,李老二一家已經夠糟心的,你竟然在這里搗亂。”一個五十出頭的老婦人嚷道。
“就是,這女娃娃看著眼生,不是咱們莊的吧,你們說李老二家的孩子被吃掉,會不會跟她有關。”說這話的是一個尖嘴猴腮,六十歲的老頭。
造謠不可怕,可怕的是竟然有人真的信了。
很多人對夏默投來不善的目光,就連剛才還在嚎啕大哭的婦人都用一種仇恨的目光盯著夏默,大有上前拼命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