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默有些意外的看他一眼,她是提前知道,可換做常人決計不好分辨,鑒玉這人竟然也懂,到底還有什么不會的?
“翠芝,你還有什么話想說嗎?”夏默沒急著解釋,反問翠芝。
翠芝咬牙不搭話,目光有意無意的看著碎玉。
夏默垂眸一笑,繼續道,“你去我房間兩次,第一次你只是看了看玉佩,第二次你拿著一個假的足以亂真的玉佩直接調換,這招偷梁換柱的確是妙,可惜啊,我就是用那玉佩來引你上鉤,怎么會不做準備呢。”
翠芝聽到這里,眼里都快冒火,她好像明白什么,原來這都是夏默設下的套,在她面前裝成小白兔,等她松懈沒有防備的時候,背后暗算她。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最后一個字還未出唇,一件東西砸到她身上,翠芝頓時哀嚎一嗓子。
砸在她肩胛骨上是一個杯子,此刻也碎成一片一片的,可見力氣之大。
夏默瞅了一眼江硯手中拿著的茶蓋,茶杯早已不知去向,明知故問道,“你這是手滑?”
“娘子明鑒。”江硯無辜的回道,好像剛才那事不是他干的似的。
他允許別人罵他,再惡毒刻薄都無事,但絕不允許別人當他的面咒罵夏默。
夏默暗嘆一口氣,有些看不懂江硯的某些行為了。
以前他們見面,你來我往間,都要暗斗幾個來回。
有好幾次空氣中都能聞見火藥味,眼見著要動手,好在大家都是文明人,自恃身份,到底沒太撕破臉。
就這關系,江硯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還能維護她到這種境地?
想不明白的事,夏默也懶得想,先解決眼前的事再說,“翠芝,我的那些嫁妝你沒少拿吧。”
她說著拿出一個小冊子,上面記載著,她成親的時候,夏侯府陪嫁的嫁妝,“這幾天在府上,閑來沒事,我點了點我那些東西,除了房契地契還在外,其他首飾物品一多半變成假的,這賊的眼光不錯,丟失的都是當中最值錢的。”
事已至此,翠芝再想狡辯也無濟于事,干脆閉上眼睛,假裝什么都沒有聽見。
一副認剮認殺的態度,她死了,夏默也別想拿回那些東西。
夏默見她這模樣,又是一笑,“啊,忘記說剛才玉佩的事了,我在玉佩上抹了一種藥,人是聞不到什么氣味,但是有種蟲子能聞見,你說我找著玉佩,是不是就能找到我丟失的那些嫁妝?”
“噗~”
翠芝氣急攻心,一口血給噴出來,這次是真的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