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雨笑了起來,不過她很納悶,這幾個女人,都說飛機是自己家的,那么,這幾個女人,到底是什么關系?
當然,這不是她關心的,她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了。
“如果各位要打電話,可以告訴我,我會通知飛機上特有的通訊系統,為大家轉接!边呌杲o秦曉曉等人拿了飲料,微笑著說道。
肖依月吐了口氣:“終于算是不用在飛機上浪費時間了。有什么事情也不會耽誤了!
這是她的心里話。很多時候,在飛機上,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要辦公的話,每個人面前,都可以打開一張折疊桌,包括可以固定筆記本電腦的支架,可以處理一些工作!边呌暾f著,走到肖依月身邊,給她打開折疊桌,示范使用方法。
肖依月很是滿意的點點頭:“這樣就太好了。”
“如果大家要休息,可以把座椅放倒。座椅可以九十度放平。”邊雨然后對大家說道。
三十分鐘,就在眾人的嬉笑和研究中過去了。這個時候聶幽才發現,昨天下午她們在飛機上呆了那么久,除了看裝飾,討論裝飾,真正有用的,她們一點都沒研究過……
飛機穩穩落地,平緩的甚至像是一部車子。讓眾人更是滿意。而聶幽則是驚嘆于駕駛員的技術:能把飛機降落開出汽車停車的水平,這手段可是了不得啊。
下了飛機,一群人在這里等待舉行交接儀式,往常的帶頭的商河,此刻卻只能在后面跟著。看來來的是中商飛的高層領導了。
聶幽對這樣的儀式很不感冒:就算是他的公司開業,也最多就是放兩掛鞭炮,掛個橫幅了事。
就這樣,還是其他人搞的,要是聶幽自己搞,怕是頂多大家一起喝一頓就算完事。不過這儀式總得參加,也得給人家面子不是。
好容易挨到儀式結束,居然已經是十一點多了。聶幽都納悶,就是一個簽字交接罷了,他們怎么能就弄出那么多道道來?
十一點多了,自然是要吃飯的……
于是,一伙人又轟轟隆隆的殺向酒店,然后又是各種麻煩……
喝到下午兩點多,才算是散伙。終于算是完成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聶幽把自己往床上一丟,看著跟著進來的蘇葉,有氣無力的擺擺手:“以后這些事情,你和蘇葉去處理就好了。我是死也不去了。”
這算是和地方上的交接,聶幽無奈才去參加。如果是軍方的,聶幽早就和他們勾肩搭背喝一頓完事了。哪有地方上這么復雜。
蘇葉笑了起來:“地方上的事情就是這樣。而且人家是這個項目組第一次開門紅,總要熱鬧一點的!
聶幽無語……
正打算休息一下,邊雨敲門走了進來。
“怎么?有什么事情嗎?“蘇葉看著邊雨,笑了起來。
對這個空乘,大家都很滿意,尤其是她的職業素養,很是讓眾人感覺良好。
邊雨有些猶豫,看著蘇葉:“聶董事長休息了嗎?”
蘇葉搖搖頭:“還沒呢,過來坐吧。他沒你想象的那么嚴肅。他很好相處的。當然,前提是做好本職工作。”
邊雨緊張的心情略微緩和了一點,跟著聶幽來到小客廳。聶幽聽到邊雨到來,搓搓臉,來到客廳沙發上坐下來。
“怎了?還是為了你那個朋友的事情?”聶幽看著邊雨笑道。
邊雨輕輕點點頭:“剛才她給我電話,說公司那個副總要她這個周給他答復。要么就滾蛋!
聶幽冷笑一聲:“副總,好大的官啊。他憑什么要你的姐妹滾蛋?”
邊雨搖了搖嘴唇:“他想要我那個姐妹給他做情人。我那個姐妹是普通的工人家庭,家教很嚴格。是決不答應的。當初她考入航空公司做空姐,也是憑自己的實力考進去的。沒有什么后臺和關系,所以……”
聶幽笑了笑:“她現在在哪?”
“在羊城。她正好飛到那里,休息兩天,會繼續飛回去。大概后天會路過海市。下午等待起飛的時候,您可以當面看看她的情況。”邊雨很有些緊張。
聶幽擺了擺手,剛要說話,肖依月走了進來:“我要去羊城一趟。”
聶幽還沒來得及落下的手凝固在了半空中:“去羊城做什么?”
“羊城那邊,海運公司的一批貨物被查扣了。說是涉嫌走私!毙ひ涝戮o皺著眉頭。
聶幽納悶的看著她:“涉嫌走私?是什么貨物?”
“是從東南亞那邊,溫家發送的第一批貨物,包括一批天然橡膠。”肖依月說道。“很奇怪,這批天然橡膠,是要交給軍工廠用的。軍方有開出的證明。他們怎么會扣押呢?”
聶幽臉色冷了下來:“知道什么人干的嗎?”
邊雨聽到他們談論正事,連忙告辭退出。
蘇葉帶著他來到套間的外面:“你等等吧,沒什么大事。一會就好了。對了,你剛才說你的那個姐妹在羊城?那這次去,順便帶上吧。就不要再回去了。”
邊雨有些擔憂的看看套間那邊:“可是聶董事長和肖總是要過去處理公務的。”
蘇葉笑了起來:“那都是小事。把你的姐妹帶回來才是大事!
邊雨驚愕的看著蘇葉,不知道該怎么說。
“你以后呆久了就知道了。在咱們公司,人是最重要的。哪怕再大的商業合同,也不如一個最普通的員工,哪怕只是公司的清潔工更重要!碧K葉顯然很是自豪。
邊雨心里忍不住的激動,想要說什么,可是卻不知道該怎么說。
在任何公司里,有人會這么做?那九成九是傻子。有的時候,為了一個合同,犧牲那么幾個甚至整個部門的人的事情,都是屢見不鮮的。何況只是一個還沒加入公司的空姐。
“別擔心,只要聶幽答應了,那就是咱們公司的人了。合同只是形式!碧K葉拍拍她的肩膀。
果然,沒幾分鐘,肖依月就離開了。蘇葉帶著邊雨走了進去。
“怎樣?”蘇葉看著聶幽。
聶幽笑了笑:“能有什么大事?問了一下,估計是那邊的黑社會搗蛋。這羊城靠近港市,這黑社會也變的有點出格了,連我的東西也敢動。行了,明天咱們直飛羊城。對了,邊雨,你那個姐妹,順便就一起帶走吧。既然不開心,就不在那干了。那個什么副總,他要是有什么妖蛾子,讓他來見我!
第二天,東嵐號刺入天空,仿佛一條入云龍。
坐在飛機上,聶幽心情大好,一點都沒有因為羊城那邊的貨物的事情受到影響,搖頭晃腦的唱著歌……
肖依月過了一會,受不了了:“你多大的人了,還唱這個……喜洋洋美羊羊……丟不丟人。”
其他幾個人都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邊雨不知道聶幽還有這樣的一面,想笑又不敢笑,憋的難受。
聶幽尷尬的看看其他人:“這別的咱也不會啊。要不唱個軍歌?”
“軍歌?算了。這新買的飛機,讓你一嗓子吼破了掉下去,可就賠大了!鼻貢詴砸稽c不給面子。
聶幽無語:“算了算了,我去找地勤的兄弟們聊天去!
說著,擺手阻止要過來幫忙的邊雨,自己拉開最后面的隔間里通往貨倉的樓梯,走了下去。
地勤的兄弟們都在貨倉里。不過這里條件顯然是差了不少的。畢竟這里沒有座位,只能席地而坐。當然,平時貨倉里是沒人的,畢竟這不是航空公司的飛機,還要有理貨員在這里。這里一般都不會有什么特別的貨物的。
“抱歉啊。讓你們在貨倉里飛回去!甭櫽南碌截泜},先打了個招呼。
谷嶺和陳東帶著地勤的兄弟們在一起聊天,看到聶幽下來,笑了起來:“沒什么,又不是天天坐。上面座位太少,都上去太擠了。”
實際上,上面算起來一共十四個座位,聶幽他們加上邊雨,再加上他們六個,也能坐得下。更何況,上面的小酒吧的那幾個座位,隨便一個,都可以讓兩個人坐著寬松。但是陳東他們拒絕了。用他們的話說,該干啥干啥,該在哪在哪。
這讓聶幽有些不好意思。在他的心目中,只要是穿軍裝的,或者是曾經是穿軍裝的,都是兄弟。到他公司工作的,更是兄弟。
不過陳東特別固執,也讓聶幽毫無辦法。只能隨他們呆在貨倉里。
不過即便是貨倉,也不是多么難受。找了張蓋貨物的布鋪著,他們正在打撲克。聶幽走過來,谷嶺把手里的撲克讓給了聶幽。聶幽也不客氣,直接接了過來。
“你們都還沒回家吧?咱們先去一趟羊城,然后回去海市以后,給你們一周假期,去把老婆孩子都接過來。省的老兩地分居了!甭櫽闹,他們多數人雖然可以隨軍。但是也有很多人很難做到。
他們都是老資格的人員,家屬隨軍是沒問題的。但是每個人家里條件都不同,不一定能做到。
陳東看看聶幽:“我們的房子多大?真的給我們?我們可是地勤,不是小谷他們那樣在天上飛的!
聶幽無奈了,又是這個問題……
“你們的房子小一點,大概一百四左右。放心,咱們這沒公攤面積。說一百四就是一百四的使用面積。四室二廳,老少三代也沒問題。就是稍微擠點。你們都不看房產證的嗎?”聶幽笑了起來。
陳東憨厚的笑了笑:“以前哪見過這玩意。我一直都是在部隊。家屬也隨軍。不過部隊沒那么多錢蓋那么多大房子。就是一個八十平米的。這不有點不敢相信么?”
他是這樣,其他幾個更年輕的,則更是激動,甚至撲克都忘記打了,圍在聶幽的身邊問著房子的情況。當然,他們的待遇是不如飛行員的。但是每個月兩萬月薪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