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好了,他們已經(jīng)跑了。他們丟棄了行李,跑了。請求支援。”一邊往外跑,一邊通知他們的上司。
他們的上司看著遠處已經(jīng)消停下來,停在不遠處的海面上,兩個人躺在小艇上,雖然看不到身影,但是一根偶爾晃動的釣魚竿還是證明他們在的。
突然接到通報,車上的小頭頭頓時一愣,看一眼遠處的小艇,難道他們兩個不跑嗎?
等他們終于想辦法靠近小艇的時候,兩個人也都傻眼了:小艇上早就空無一人,那釣魚桿是綁在船上的,偶爾動一下,是因為船會隨著海波飄動……
他們立刻通知上司,開始尋找聶幽他們的痕跡。可是他們一無所獲!
忙碌了整個晚上,卻發(fā)現(xiàn),那一家四口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再也沒了蹤跡。
第二天的黎明時分,天還沒大亮,太陽也未出現(xiàn),聶幽和蘇葉站在一條貨輪的甲板上吹著海風(fēng),喝著葡萄酒。秦曉曉正在做著自己每天早晨必做的事情:鍛煉。
蘇爸爸和蘇媽媽牽著手,從船艙里走了出來,看到蘇葉和聶幽,微笑起來。
“來看一眼加州最后的日出。也許以后就沒機會再來這里看了。畢竟在這里生活了這么多年,還是有些留戀的。”蘇爸爸笑道。
蘇媽媽眼睛里微微紅,不過看到聶幽和蘇葉,尤其是蘇葉滿足的樣子,也就心情慢慢好了起來。
太陽從海面上慢慢升了起來,今天算不得看日出的好日子,因為沒有霧靄和云嵐,只是簡單的天際海平面上,一輪太陽慢慢出現(xiàn)。
太陽出現(xiàn)的時候,這條貨輪的船長走了上來:“你們好。歡迎回家。”
蘇爸爸和蘇媽媽聽到這句話,沒來由的感覺心里一陣溫暖。
“今天早晨,是豆腐腦和……饅頭,還有雞蛋,小米粥。可惜,這里沒有油條。”船長笑了起來。“等到回國,我請客。”
聶幽看著他,笑道:“你在這里過的還不錯啊。”
船長笑了笑:“還行。就是老飄在海上,還是沒多少時間回家。和以前在部隊也沒什么大的區(qū)別。”
蘇葉知道聶幽和船長有事情要談,立刻拉著蘇爸爸和蘇媽媽離開,去吃早飯。
聶幽看著船長:“這一段過的怎么樣,我沒料到,居然是你。”
船長摘下帽子,很是感慨:“是啊,我也沒料到,突然接到緊急通知,要搭乘幾名特殊的顧客,居然會是你。任務(wù)順利吧?”
聶幽點點頭:“順利。不過這一次,算是我的私人任務(wù)。當(dāng)然,算是國家任務(wù)也可以。我可是給國內(nèi)帶了不少資料回來。”
船長點點頭:“我只能送你們到利馬。然后我繞過南美去里約熱內(nèi)盧。你們到了利馬,會有其他回國的船接應(yīng)你們。”
聶幽點點頭:“我知道了。找我什么事?不是簡單的通知我換船吧?”
船長嘿嘿一笑:“當(dāng)然不是。在利馬,我想你幫我個忙。”
“說。”聶幽并不在乎。
“是這樣的,利馬那邊,有太平天國的后裔,你應(yīng)該知道吧?”船長看著聶幽。
聶幽搖搖頭:“你看我像是讀過很多書的樣子嗎?”
船長無語:“好吧,我簡單說一下。這里有一批當(dāng)年太平天國落敗以后,輾轉(zhuǎn)流落到這里的后裔。他們曾經(jīng)當(dāng)?shù)刈鲬?zhàn),獲得了在這里生活的權(quán)利。當(dāng)然,這么多年下來,他們已經(jīng)是當(dāng)?shù)氐娜肆恕N疫@次來,主要是為了一些他們當(dāng)時帶來的太平天國的遺物。有一個華商,在這里有產(chǎn)業(yè)收集了一些當(dāng)時的遺物,打算捐獻給國家。可是你知道,只要是涉及文物的東西,各個國家都是很重視的。哪怕是他們這樣的地方。”
“行了,別給我講歷史了。告訴我干什么就行。”聶幽打斷了船長的話。
船長笑了笑:“也沒什么,就是幫忙到岸上取回那些東西,帶到船上就行。不過當(dāng)?shù)睾趲涂赡軙迨帧_@可是一筆價值不小的東西。當(dāng)?shù)匾脖容^亂。”
聶幽擺擺手:“行了,到時候給我地點和目標(biāo)就行了。對了,你怎么退役到這里干船長了?我記得當(dāng)初你可是快要做二副的人了。”
船長嘿嘿一笑:“別提了,犯錯誤了。”
“什么錯誤?”聶幽納悶的看著他。
“哈哈……這個錯誤,還是沒讓我多少遺憾的。嘿嘿,你記得,當(dāng)初結(jié)束海事訓(xùn)練之后,我們基地旁邊的那個山村學(xué)校嗎?”船長顯然有些小得意。
聶幽點點頭:“山村學(xué)校怎么了?”
“你們不是結(jié)束訓(xùn)練走了嗎。我很偶然的,在那里碰到了支教的一個女大學(xué)生。”船長得意的眼神,就知道他犯事和這個女大學(xué)生有關(guān)。
聶幽翻了翻眼睛:“你也算我半個教官了。對女大學(xué)生犯錯誤的事情……你似乎不應(yīng)該干得出來!”
船長嘿嘿一樂:“這人啊,就怕王八看綠豆,對上眼啊。當(dāng)時我就喜歡上了。然后就偷偷溜出去,找了N多借口去學(xué)校。一來二去,終于和她熟悉了。”
“然后你用強了?怎么沒槍斃你?”聶幽納悶的看看船長的脖子。
船長推了聶幽一把:“滾蛋!我可能做那種事情嗎?就是違反了當(dāng)時的保密條例罷了。然后就只好退役,到了地方。”
“這就完了?”聶幽不相信。
船長得意的說道:“那哪能呢!那個女大學(xué)生,現(xiàn)在是你嫂子!哈哈……”
聶幽無語……
到了日落的時候,在船上吃了一頓中餐,很豐盛,紅燒肉之類的國內(nèi)菜是主力,當(dāng)然,為了照顧蘇爸爸和蘇媽媽多年在米國生活,也準備了一些西方菜。
他們的細心讓蘇爸爸和蘇媽媽很感動的,但是他們兩個,在米國即便這么多年,除非在外面,回到家中,還是按照國內(nèi)的習(xí)慣,自己做華夏菜的。對那些西方菜很不感冒。
路上稍微停靠了兩個地方,第五天,到達了利馬。
到達利馬,聶幽帶著死乞白賴要跟來的秦曉曉上了岸,至于蘇爸爸和蘇媽媽,還有蘇葉,還留在船上。
“聶幽,你到底有多少女人?”秦曉曉坐在一輛破吉普車的副駕駛上,看著聶幽突然問道。
聶幽不解的看向秦曉曉:“問這個干嘛?跟你沒關(guān)系吧?”
“沒關(guān)系?老娘這幾天都憋著沒問呢。你給我說清楚,我的身子都讓你看光了,你打算怎么辦?”秦曉曉臉色有些微紅,卻咬著牙瞪著眼說道。
聶幽嚇了一跳:“你不是認真的吧?當(dāng)時的情況……”
“老娘不管什么情況,我就問你,老娘該怎么辦?老娘的身子就讓你白看了?”秦曉曉有要暴走的跡象。
聶幽頓時大為頭疼,看著秦曉曉這個潑辣的女人,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因為她此刻是不講理的……
“那好吧,你說怎么辦?”聶幽無奈了……
“我靠,老娘要是知道怎么辦,還會來問你?”秦曉曉很郁悶的靠在了座椅上。“你都有了老婆了,還在外面拈花惹草。連大洋馬都養(yǎng)了一匹。老娘跟了你,還真是吃虧死了。”
聶幽嚇了一跳,猛地一腳剎車,把車子停在了路邊。秦曉曉沒料到聶幽突然剎車,差點一頭撞在擋風(fēng)玻璃上。
“你想死啊!”秦曉曉大怒。
聶幽看著秦曉曉:“你剛才什么意思?我跟你可是清白的!”
秦曉曉瞪眼看著聶幽:“清白的?你親了老娘的嘴,不說,身子都讓你看光了。你還說是清白的?”
“我……”聶幽一下就結(jié)巴了,聲音低了下去。“那……那不是特殊情況嗎?”
“老娘才不管什么特殊情況。等到回國,你必須給老娘一個交代。”秦曉曉顯然也很為難,干脆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聶幽沉默了一會,發(fā)動了車子,繼續(xù)往前。
他實在是沒有什么好辦法!
他實際上知道一點,如果這事發(fā)生的對象,不是秦曉曉,那么,也許可能就沒什么麻煩了。但是秦曉曉不同,她來自秦家,那個古老而神秘的家族。對這種事情,還是看的很重的。
“你如果不給老娘一個滿意的交代,老娘去毒死蘇葉,毒死肖依月,毒死陸琳,毒死貝絲,毒死……你!”秦曉曉逼著眼睛,突然咬牙切齒的說道。“對了,還有雪吟,葉紅顏,也要毒死!”
聶幽頭大無比:這秦曉曉真的可以干出來的!
“你瘋了!”聶幽忍不住說道。
秦曉曉微微睜開眼睛,看了聶幽一眼:“隨便你,你自己看著辦。事情是你自己干出來的。你自己想辦法。”
聶幽郁悶無比:“這事要不是你胡攪蠻纏,可能發(fā)生嗎?”
“要不是你先招惹我,我會找你麻煩嗎?”秦曉曉立刻睜開眼睛瞪圓了。
“好好好!好男不跟女斗!”聶幽專心開車,呼出一口氣。
跟秦曉曉,就掰扯不清楚!
到了地方,秦曉曉立刻換了一張臉,好像是小鳥依人一樣依偎在聶幽的身邊,甚至罕見的挎住了聶幽的胳臂。
和對方見了個面,那是一個至少看起來讓人很舒服的商人。不過那個人話沒多說,只是驗證了聶幽的身份之后,就把兩個大箱子交給了聶幽。
“兄弟辛苦!”商人看著箱子搬上車,對著聶幽點點頭。
聶幽看看他笑道:“有什么事情,可以到那邊的礦山去。那邊的安保公司會保護你的安全。包括這里的其他國人。”
能在這里的商人,沒有幾個不懂得當(dāng)?shù)氐男蝿莺彤?dāng)?shù)氐膭萘Φ摹.?dāng)?shù)氐膭萘Γ渲锌焖籴绕鸬囊恢В褪悄莻安保公司。雖然距離這里很遠,但是也是一條退路。在這種國家經(jīng)商,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