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武器,兩個人被請進(jìn)了客廳,客廳里,一個老人正在看電視,一部很無聊的戰(zhàn)爭劇……
“坐吧,小劉,給他們倒杯水。”老人面色和藹,看起來至少有八十多歲了,不過精神卻好的很。
一頭干練的短發(fā),一身隨意的家居服,但是在他的身上,卻又一股讓聶幽都感覺抬不起頭來的威嚴(yán)。
“國外的人估計要伸手。”聶幽坐下,沒有開場白,開門見山的說道。
老人不置可否,只是看了看聶幽:“嗯,回來了?”
聶幽點點頭:“在國內(nèi)開了家保全公司。現(xiàn)在在國外有幾個合同。都是國內(nèi)公司的保全合同。暫時不接國外的合同。”
老人無所謂的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國外的合同接也行。有錢賺就好。他們的錢為什么不賺?不過記得要價高一點。”
聶幽微微笑了笑,點點頭。
“他們敢伸手,就剁了去。華夏不是外人可以伸手的地方。”老人接著很隨意的說道。
他的這句很隨意的話,卻蘊含了無盡的殺意。
聶幽聽到老人這句話,眼睛亮了下:“那在國外……”
“在國外,也是一樣。”老人看著聶幽。“敢伸手的就剁了去。放心去做就行了。現(xiàn)在不比從前。現(xiàn)在我給你個任務(wù),在國外遇到什么合適的東西,就弄回來。當(dāng)然,手腳干凈點,別弄一身騷。”
聶幽大喜:“老爺子,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那我在國外的基地,恐怕還需要一些特殊的裝備。比如雷達(dá)之類的東西。”
“去弄吧。別弄的太差了,要弄就要弄成可以一直做下去的。別弄幾天就丟了,那就沒什么意思了。”老人對聶幽擺擺手。“行了,去吧。”
聶幽也不羅嗦,直接站起來告辭。
老皮坐在車上,不解的看著聶幽:“老爺子前一段不是聽說病危了嗎?”
“病危?”聶幽笑了起來。“如果某天你見到一個已經(jīng)死了幾年的人,也正常。你也算是級別很高的人了。你都不知道?這些人的存在,就是巨大的威懾。現(xiàn)在醫(yī)學(xué)技術(shù)這么發(fā)達(dá),怎么會輕易離開?”
老皮想想也是,點了點頭,也是……
當(dāng)天夜里,第二天白天,第二天晚上,一直到第三天凌晨六點多,聶幽和老皮的車子才停在了保全公司。回到公司,聶幽第一件事情,自然是交接槍械和子彈,等到交接完畢,讓一個老兄弟送往一號基地。然后第二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地方睡覺。
只可惜,他在這里的房子被葉紅顏和貝絲霸占了,原來辦公樓里的休息室隨著規(guī)模擴(kuò)大,也全部變成辦公室了,他居然找不到合適的地方睡覺。老皮去了板房那邊,自己的臨時宿舍--現(xiàn)在員工已經(jīng)太多了,一座住宅樓已經(jīng)不堪使用,板房重新恢復(fù)成為單身宿舍了。
聶幽正在考慮要不要回家去,電話響了,看一眼,是肖依月打來的。
“什么事?”聶幽接通電話。
“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有些事情需要找你一下。”肖依月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她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完全的公事公辦的色彩。
聶幽也不多想,直接上樓,來到肖依月的辦公室。看到他來了,肖依月抬頭看了一眼,就繼續(xù)低頭看她的文件,然后隨手指了指沙發(fā):“等我五分鐘,沒想到你來的這么快。”
聶幽聳聳肩,自己去沙發(fā)上坐下來,摸出一支雪茄,點了起來。抽了幾口煙,過了幾分鐘,肖依月在一份文件上簽署了什么,然后呼喚她的秘書進(jìn)來,把文件拿走了。
這個時候,她才抬起頭看著聶幽:“這幾天你去哪里了?”
“哦,這是你關(guān)心我還是想我了?”有了老爺子的承諾,聶幽的心情格外輕松,看著肖依月忍不住開起了玩笑。
肖依月差點被噎住,隨即咬了咬牙:“該死!我怎么會這么問一個精蟲上腦的男人。說正事,新的住宅區(qū)的投資出現(xiàn)了停工。資金不足。我想要詢問你的意見,是暫停還是想辦法融資?”
聶幽一愣:“不是前一段就說了,要融資的嗎?我因為一些事情沒顧得上。張斌他們沒說過?”
肖依月點點頭:“他們說過了。不過我們需要加快速度。不然,我們就要完全停工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和他們的建筑公司協(xié)調(diào),他們會墊付一部分資金--當(dāng)然,這是東嵐集團(tuán)下屬的東嵐建設(shè)的緣故,否則,他們不會繼續(xù)施工的。”
聶幽點點頭:“正好,我這幾天有空。需要怎么做。”
肖依月翻了翻手頭的文件:“我這里有一份融資的協(xié)議和幾份意向,是張斌副總交給我的。現(xiàn)在,我打算通知他們,然后應(yīng)該拜訪的上門拜訪。盡快把融資的事情定下來。”
聶幽走過去,看了看她手里的文件,搖了搖頭:“不用,通知他們到公司來就好。其中李家和徐家的融資,不用管他,到時候見個面就行了。他們有其他的要求,不用大驚小怪。你既然做了公司總經(jīng)理,該知道的會知道的。其他的小公司,暫時放一放。如果李家和徐家的資金數(shù)量不足,再考慮他們。至于上市,算了吧。我們不是那種可以圈錢的公司。至少現(xiàn)在不是。”
肖依月看看聶幽,點了點頭:“好吧。另外,我感覺我好想進(jìn)入了一個不能發(fā)揮我的擅長的地方?我是不是該辭職?”
聶幽看看肖依月,笑了起來:“辭職?恐怕我現(xiàn)在即使簽字批準(zhǔn),你也走不了。”
肖依月嘆了口氣:“你的公司,根本不愁資金,不愁管理,不愁幾乎一切。唯有要擔(dān)憂的地方,不是我能解決的。我似乎真的來錯地方了。”
看著肖依月的模樣,聶幽忍不住莞爾一笑:“不必?fù)?dān)心,我想,你很快就會制作一個兼職的保全公司總經(jīng)理的。用不了多久,東嵐集團(tuán)的總經(jīng)理,差不多就需要了。東嵐集團(tuán)一直沒有總經(jīng)理的,你知道的。”
肖依月翻了翻眼睛:“不去!那樣的一個國際集團(tuán),說白了就是一個政府暗中支持的公司,去了也沒什么意思。”
聶幽饒有興致的看著她:“你是否認(rèn)為,只有一個完全沒有背景的公司,才能發(fā)揮你的長處?你錯了。任何公司,或者說任何的大型跨國公司,都不可能沒有背景。否則,根本無法生存下去。比如你之前的公司,也是他們政府暗中支持的對象。只是你身為外人,他們不會讓你知道罷了。你要做的,就是做一個職業(yè)的經(jīng)理人就好。”
肖依月聳聳肩:“好吧,既然如此,我就留下來。但是如果有了合適的機(jī)會,我想我還是應(yīng)該去做更合適的工作。”
聶幽苦笑道:“你認(rèn)為,除非這個公司倒閉,你還有其他更合適的工作嗎?”
肖依月雙手抱住了腦袋:“天哪,我這是進(jìn)了賊窩了嗎?”
“好了,你工作吧。哦,對了,你家里的鑰匙給我用一下?”聶幽看著肖依月,突然想起自己需要找個地方睡覺。
肖依月好奇的看著她:“我家里的要是?不過現(xiàn)在好像不太合適。”
說著她看了看窗外,此刻已經(jīng)是早晨七點左右的時間,太陽正打算升起。
聶幽無語的看著肖依月:“我只是想找個地方睡覺。好幾天幾乎沒睡覺了。我需要找個地方補(bǔ)個覺。”
“好幾天沒睡?”肖依月驚訝的看著聶幽。“看起來好像沒有那么糟糕。”
聶幽看著她:“隨你怎么想吧。”
肖依月從隨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串鑰匙丟給聶幽:“隨便。”
聶幽拿著鑰匙,往餐廳走去:剛回來,還沒吃飯呢。
餐廳側(cè)門,柱子媳婦正在大聲招呼著,揮舞著勺子,指揮那些干活的人,把一份份早餐搬出來,放到一輛大型的保溫車上,看樣子是打算送往外部的訓(xùn)練基地的。餐廳里面,已經(jīng)有了不少人在吃飯,有兄弟們,也有行政工作人員,他們有一部分也是住在板房那邊的--海市房價很貴,租住房子的價格也不低。對于一個月收入不到一萬的普通員工來說,每個月花費幾千塊去租房,壓力還是蠻大的。
聶幽看看人不少,也不著急,排隊往前。
餐廳里的員工,隨著家屬越來越多,雖然員工越來越多,但是卻也沒有多么忙,完全能應(yīng)付的過來。
到窗口,是教官嫂子在盛稀飯,看到聶幽,呵呵笑著打了聲招呼,比起剛來的時候的那種靦腆,可是好了數(shù)倍了。
聶幽笑笑,和她打個招呼,問候了一下,然后就端著自己的早餐隨便找個地方坐了下來,開始大吃。
餐廳一直沒有大廚,掌勺的依然是幾位嫂子。還有后來的幾個廚藝不錯的嫂子加入掌勺的行列。味道一如既往的淳厚。這讓聶幽吃的很是舒服。
吃飽了,和來來往往的人打著招呼,然后一路走著來到肖依月的住房,開了門,直接去洗個澡,然后一頭扎在臥室里,就直接睡了。
這一覺足足睡到晚上八點,聶幽被餓醒了,才爬起來,洗漱一下,剛要打算出門,就聽到了肖依月回來的聲音。
“還沒吃飯?”肖依月看著聶幽還有些睡意的模樣,順口問道。
聶幽點點頭:“你呢?”
“剛處理完一些文件。”肖依月說著就開始拖鞋,然后換衣服。
“喂,你就不能去臥室換衣服嗎?”聶幽無語,就要開門出去。
“你等一下。”肖依月看一眼聶幽,身上已經(jīng)很快只剩下了內(nèi)衣,哼了一聲,搖擺著腰肢,走向臥室。聶幽鼻血都快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