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聶幽點點頭。
他清楚,職責(zé)這個東西,不管是什么職責(zé),只要是屬于他的,這個柱子一定會像是秒表一樣精確的去完成。
豪車留下一溜尾煙而去,半個多小時后,一輛帕薩特停在聶幽的身邊,柱子搖開車窗露出半張臉,他已經(jīng)換了一身很隨意的休閑裝。
“上車,去喝酒。”柱子喊了一句。
聶幽把自己的背包打開車門甩到車上,斜靠在副駕駛上:“你很緊張。有麻煩么?”
“今天不談這個,難得遇到你。你離開了?”柱子一腳油門,車子就竄了出去。
聶幽懶洋洋的看著窗外的景色:“恩,打算換個活法。”
一家只有四張桌子的小燒烤店,一桶扎啤,幾十個烤串,聶幽和柱子對面坐著,光了膀子,喝的痛快淋漓。
“別的我不問,你打算干點什么?”柱子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
“都一個地方出來的,你知道我會什么。哦,對了,前幾個月,我學(xué)了一點設(shè)計,我自認為還不錯。”聶幽灌下一大杯扎啤。
柱子翻了翻白眼:“那玩意不適合你。你不會天天上班的。”
聶幽哈哈大笑:“嗯,沒錯,被老總訓(xùn)了不知道多少次。”
“到我們公司來吧。我把保鏢隊長的位子讓給你。一個月一萬八,不算獎勵和紅包。配車。槍沒有。”柱子看著聶幽。“就算幫幫我。”
“出什么事情了?”聶幽看著柱子。
“陸飛揚你應(yīng)該知道,海市著名的企業(yè)家,商業(yè)大鱷,也是不錯的慈善家。至少他不和其他所謂的商業(yè)巨子一樣做慈善是為了知名度。他最近商業(yè)上得罪了一些人,我估計我處理不了。不過我遇到你,應(yīng)該可以輕松了。你不是也正在找工作嗎?”柱子神色有些黯然。
“他值得你這么擔(dān)心?”聶幽點著一根煙,順手丟給柱子一根,剛買的那包五塊的。
柱子一口氣把眼抽的只剩下一個煙屁股:“至少,他還算是有良心的商人。”
“好吧,明天我去看看。”聶幽反正左右無事,柱子雖然當初只是一個學(xué)員,后來被淘汰,沒有真正進入那個地方,但是和聶幽還算關(guān)系不錯,幫他一把也是可以的。“不過,我不保證我每天都會點卯。”
柱子哈哈大笑,端起啤酒一口氣喝干:“你是誰?誰敢限制你的自由?”
聶幽剛要笑,突然愣住了,接著尷尬的笑笑:“也許,我應(yīng)該按時上班點卯。既然要換個樣子活,就應(yīng)該適應(yīng)不同的生活,不是嗎?”
柱子幽幽的看著聶幽:“換個生活,不代表換個性格。如果換了,還是你嗎?”
聶幽歪歪腦袋,想了想:“再說吧。今晚我住你家。有嫂子了嗎?”
“我一個人住。”柱子說完,站起來,丟給老板一張百元大鈔,對老板擺擺手,和聶幽一起離開了這里。
在柱子的單身公寓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柱子早已不在,聶幽按照桌子上他留下的地址,還有留下的一千塊,出門打個車,來到了一座三十多層的大廈面前。
在海市,擁有這樣一座大廈的企業(yè)不算多,但是也絕對多不到哪里去。能夠在海市這個寸土寸金不足以形容的地方擁有這樣一座大廈的企業(yè),還是有資格在海市招人嫉妒的。
前臺是個看起來只有十八九歲,相貌不錯,但是最多不過是中上的女孩,看到聶幽一身休閑服裝,散漫的走了進來,立刻迎上前來。
“先生,我有什么可以幫您?”女孩的笑容很職業(yè)。
聶幽點點頭:“我來找林柱。他要我來的。”
聽到林柱的名字,女孩微微一愣,林柱是誰,是老板的貼身保鏢,他的權(quán)限不大,但是地位絕對比副總都差不了多少。可是很少有人會找他。
一愣之后,女孩還是非常有禮貌的把聶幽引到一處會客室,讓他等待,然后撥通了內(nèi)部電話。
不久之后,女孩就跑了過來,好奇的看著聶幽:“董事長請你到三十二樓的辦公室去。”
聶幽看著女孩,突然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今晚有空嗎?”
女孩頓時愣住了,接著臉紅了,故作嗔怒的說道:“沒空。”
聶幽哈哈大笑,往外走去。
那女孩卻在后面突然喊了一句:“我五點下班。”
聶幽無語的聳了聳肩,轉(zhuǎn)過彎按照指示,上了電梯,直接前往三十二樓。
電梯的指示燈在三十二樓亮了,門打開,聶幽突然猛地往側(cè)面一躲,電梯里頓時漫天的白色飛舞……厚厚的一沓紙就這么飛入了電梯。
“你是瞎子嗎?這東西也能叫商業(yè)報告嗎?”一個暴怒的女生傳進了聶幽的耳朵。
聶幽渾身一個激靈:這聲音簡直就是一個女暴龍啊!
一出門,聶幽就看到一個身穿淡藍色職業(yè)套裝的女性指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的鼻子大罵。雖然只是最普通的職業(yè)套裝,但是那套裝之下包裹的身體卻讓聶幽沒來由的心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