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
“不用了,有人送我過來的,跟我一樣是個經紀人,別看是個面癱臉,但是對人挺好的,對了,就是那天晚上把你背出來的那個男的,他叫蕭……”
趙曼曼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鄭封舟打斷了,“趙曼曼,你要是在我的面前提起別的男人的名字,我可要吃醋了,我都聽你的話,跟學姐學妹那些保持距離了!”
看著鄭封舟耍賴地摟著自己的腰,趙曼曼嗤笑,“好嘛好嘛,那我不提,他應該快來了,我先走了。”
“嗯,去吧,注意安全。”鄭封舟湊了過去,在趙曼曼的額頭上留下一吻。
趙曼曼笑嘻嘻地離開了,剛出鄭封舟的辦公室,便撞見了挺著大肚子正給一個小孩打著針的林萱。
“林護士,快生了吧!”趙曼曼輕輕拍了拍林萱的肩膀。
林萱回過頭,一看是趙曼曼,開心地點頭,撫了撫自己渾圓的肚子,“是啊,快生了,這個月最后上一個月班,下個月我就回家休產假了。”
“太好了,我上次看到那個朱副主任一直在討好你,怎么樣?原諒他沒有?”趙曼曼好奇地問。
林萱高傲地仰著下巴,“還沒呢,我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原諒他。”
“萱萱?你怎么趁我不注意又跑出來給病人打針了?你怎么就不聽話呢?快回去坐著去……”一道男聲從護士辦公室傳了出來。
原來是朱炳一跑到護士辦公室去尋找林萱,結果發現林萱并沒有乖乖坐在辦公室,在到處找她。
林萱撅起了嘴巴,“又來了又來了,我得趕緊躲著,被抓住了又得嘮叨個半天,拜拜。”
趙曼曼覺得好笑極了,看著林萱捧著一個大肚子身形靈活地藏了起來。
不一會兒,趙曼曼便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的男人從護士辦公室里走了出來,小聲喊著:“萱萱?萱萱去哪里了?你們看到她了嗎?”
“林護士啊?沒看到,朱副主任,你去那邊找找吧。”跟林萱關系不錯的一個護士給你朱炳一指了一條‘明路’。
“快看快看,朱副主任又開始到處找林護士了,你們說他們這別扭還要鬧多久?雖然這別扭是鬧得不太愉快,但是朱副主任現在不是對她挺好的么?不過是一個小護士罷了,還想吊高來賣不成?”
“我也覺得是,沖著朱副主任的職位,不知道多少人眼紅呢,她這么傲,等男人過了那個新鮮勁兒了,不想跟她玩捉迷藏了,看她和孩子怎么辦?”
兩個過來省醫院實習的護士站在墻角處嘰嘰喳喳地討論著。
她們剛來實習不過一周,便天天看到朱炳一在到處找林萱,一開始還覺得挺有趣,看得多了,不免有些嫉妒林萱,覺得林萱長得也不過普普通通,憑什么仗著朱炳一關心她就這么傲。
兩個實習護士根本沒想到,林萱此時就站在她們身后,她顯然聽到了她們說的話,氣得渾身都在發抖,指甲也狠狠地嵌入了掌心里。
“都在胡說什么呢?林護士好歹是你們的師傅,還想不想在她手底下學習了?背后說人壞話就這么得意?需不需要我去復述給朱副主任聽?”
趙曼曼的聲音傳了過來,林萱驀地一震,沒想到,趙曼曼又替她出了一次頭。
“不不不,我們只是開玩笑的,對不起,請你別告訴別人,我們不會再胡說八道了……”兩個小護士畢竟年輕氣盛,聽趙曼曼這么說,趕緊低頭道歉了,又見朱炳一往她們這邊走了過來,趕緊灰溜溜地走了。
朱炳一顯然看到了趙曼曼,下意識便問:“趙小姐,請問你看到萱萱了嗎?”
“應該是往那邊去了。”趙曼曼并沒有提起剛剛發生的事,笑道。
“謝謝。”朱炳一微微點頭,跑去找林萱去了。
大概幾分鐘后,趙曼曼便看到不遠處,朱炳一拉著林萱的手一路哄著她回辦公室了。
趙曼曼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是蕭亞桐的來電顯示,趙曼曼趕緊接通了電話,搶在蕭亞桐說話之前快速道:“馬上下來,馬上下來,進電梯了,信號不好,拜拜。”
蕭亞桐還沒來得及說一個字,趙曼曼已經掛斷了電話,他將手機放入上衣的口袋中,面癱臉微微崩了,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很淺很淡。
幸好此時陸君毅沒有跟他在一起,否則陸君毅要是看到蕭亞桐現在的表情,肯定會大跌眼鏡。
因為從小到大,陸君毅認識蕭亞桐二十多年,從來沒有見過蕭亞桐的臉上出現過類似于高興的表情……
“來了來了,我來了,等久了吧?不好意思,剛才有些事耽擱了一會兒。”趙曼曼不好意思地道歉。
蕭亞桐面無表情,“沒事,上車。”
一想到趙曼曼所謂的‘有些事耽擱了一會兒’也許是因為跟男朋友你儂我儂,所以才忘了時間,蕭亞桐心里就有些不太舒服。
“好。”
蕭亞桐替趙曼曼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趙曼曼笑了笑,緩慢地上了車。
車子不快不慢地離開了省醫院的大門口,也離開了鄭封舟的視線。
想起那晚將他一路背出來的男人,鄭封舟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不得不承認,能夠背著他走那么遠的路,并且一點兒也不疲倦,那個男人肯定從小練過。
“要不是看在你那晚把我背出酒店的份上,才不讓趙曼曼上你的車呢……”鄭封舟自言自語地道。
離開窗前,鄭封舟盯著秦舒蕾留下的那份省級培訓表,好一會兒,才嘆了一口氣,拿起筆填上自己的資料。
蕭亞桐的車里,趙曼曼一直在叨叨地說話,然而蕭亞桐一言不發,慢慢地趙曼曼就覺得沒勁兒了。
“你這個人怎么這樣啊?真是一個悶葫蘆,你這樣怎么交女朋友啊?話說,你有女朋友了嗎?”趙曼曼問道。
蕭亞桐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回答呀,到底有沒有?”
蕭亞桐嘴角抽搐了一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