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蕭漱月接到一封自越都而來的手信,落款——蕭鳴箏。
她將信轉給了和越,以特殊手法化解,大抵寫的是蕭鳴箏懷了景帝的孩子,問蕭漱月該如何是好。
蕭鳴箏,蕭漱月,和越——三人之間的關系一直很微妙。江湖上傳聞蕭氏姐妹不和,紅情大弟子和越與八絕樓樓主蕭漱月曾春風一度,而八絕樓樓主的孿生妹妹蕭鳴箏,偏偏又暗戀和越多年……
可只有當事三人知道,彼此是值得托付后背的人。
和越與越海棠回到八絕樓,一路上二人十分無言。
和越最終還是沒有留下,越海棠也沒說什么,整張臉上沒什么表情。
和越看得出她在鬧脾氣,任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不會開心。
蕭漱月派秦樓,浮光兩位姑娘陪著越海棠一路往玄月山莊去,這是她與和越來秦淮第一天見到的二位姑娘,二人年紀雖小,但位列秦淮八絕之座數年,論其武功,心智,手段,皆有蕭漱月風范。
和越則與蕭漱月快馬加鞭趕去了越都。
臨行前,蕭漱月站在八絕樓的高閣之上,底下密密麻麻站著數百個人,有八絕樓的姑娘,也有小廝,丫鬟,老鴇,龜奴,還有幾個眉清目秀的少年。
越海棠神情冷淡的站在不遠處,和越站在她對面,她連余光都沒施舍給他,一眾人聽著蕭漱月指點江山。
“秦樓,浮光。”
被點到的姑娘出列。
“你們倆跟著海棠姑娘去一趟玄月山莊,務必替和公子保護好她。”
越海棠沒覺得自己需要保護,反倒覺得蕭漱月派的人礙眼,老妖婦當初就是讓她一個人去,完成任務的同時也是一種歷練,這會被和越攪和的,牛頭不對馬嘴。
“望舒,媚藝。”
“八絕樓接下來的一切生意,不論明的暗的,由你們二人全權處理。”
越海棠垂著眸子,她對蕭漱月說什么不感興趣,似乎也不太想理和越,倒不如自己先跑。
她如是想著,轉身就往外面走,和越早料到越海棠此舉,抬腳就跟著越海棠走。
越海棠越走越快,和越跟得緊,他本來就沒打算藏著掖著,一伸手就把越海棠攬到懷里。
二人誰都沒說話。
和越率先服軟,“海棠。”
越海棠最受不了他這么叫她,這一聲海棠,足夠叫她心甘情愿為他做一切事情,足夠一點一點將她的骨都軟化。
和越感覺越海棠又準備出手打她,空出一只手握住她的,笑道,“你的心思都被我摸透了,你這樣太容易被騙了。”
越海棠背對著他,后肘抵著和越的胸,他只虛虛的抱著她,只要她稍稍用力,就能從和越懷里掙脫。
越海棠沒有。
和越快速解釋,剛剛從月老廟回來,越海棠一直在抗拒與他交談,可現在不說,等到什么時候?
“瑤妃,蕭鳴箏。”他將越海棠的身子掰過來,“她懷了越祁的孩子,越祁登基四年,一直沒有子嗣,他的后宮你也知道,皇后形同虛設,貴妃手握實權,二人根本不可能生出他的孩子。至于其余的,你覺得沈凌宜會允許她們生出越祁的孩子嗎?”
越海棠一愣,道,“只有蕭鳴箏,沈凌宜不一定是她的對手,所以……這個孩子對你很重要嗎?”
和越將一條月白色的琥珀項鏈掛在越海棠的頸項,柔聲道,“都不重要,等我回來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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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要回到越都的情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