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夜沖著印風點了點頭,然后目光轉向那名名為宇文天拓的丹仙,對于黑玄得到的太乙真水,他也是十分好奇。
大殿之中,宇文天拓手掌一握,一團深紅色的火焰,便是自其手中升騰而起。
除了無上本源火種之外,就是那本源火榜,少了‘無上’兩個字,這其中就有著天差地別了。
而這宇文拓施展的正是本源火種榜單上的天江火,此火存在于在北方仙庭一道名叫天江山脈之中,極其稀有,十分難得。
天江火本源火種榜單之上三百二十二名,雖排名不高,但也是十分兇悍出名的。
就在這時,那宇文天拓屈指一彈,巴掌大小的火焰便是閃掠而出,然后在眾人注視中,一頭撞進了丹爐當中。
轟!
火焰人影剛剛鉆進丹爐當中,一道低沉的悶響之聲,驟然響起!
“哼!”
宇文天拓冷哼了一聲,隨后手掌一拍,木杯當中十滴太乙真水涌動而出,進入到了丹爐當中。
太乙真水乃是天地間唯一能和火焰契合的靈水,所以丹爐倒是極為的平穩。
宇文拓也不猶豫,手指一點,那黃玉蓮直接飛了出來,沖到了丹爐當中。
黃玉蓮沖到丹爐當中,眾人都是知道考驗才剛剛開始,所有人的神色都變得極為凝重。
轟隆!
突然丹爐爆出一道巨大的轟鳴之聲,而那宇文天拓的身體猛的一顫,腳步踉蹌的后退了幾步,臉色也是略有些白。
“太乙真水果然了得,這還是靈泉之上最稀薄的太乙真水......”
穩住身形,宇文天拓苦笑著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臉色有些苦澀的坐了回去,他引以為傲的天江火,在太乙真水中,根本就是沒有半點揮的余地。
見到宇文天拓居然是連半柱香都是支持不下來,在座的一些丹仙也是不由得有些變色,這太乙真水竟然這般強悍,滴陽不沾嗎?
繼宇文拓之后,6續又是有著一些不信邪的丹仙出手,但無一例外的皆是對那太乙真水無可奈何。
有人用了強悍的火焰,或者是奇特的手法,但是沒有一個丹仙能讓黃玉蓮和太乙真水融合在一起。
望著那在座的丹仙一個接一個的失敗,印寒面上雖然不動聲色,但心中卻是有些失望的嘆了一口氣,難道真的要啟用那兩個風家客卿嗎?
當又是一名天都豐州的丹仙失敗之后,大殿之中,唯一未曾出手的,便只有那風家的兩個客卿以及溫清夜了。
當然,溫清夜自然是被其他人給無視了去,幾乎所有的目光,都是投注在這兩位客卿長老身上,畢竟這二人,方才是大殿之內丹道修為最高的丹仙。
“太乙真水極陰,想要融合還真是困難不已啊.........”
那名名為何宇的風家客卿長老,先搖頭輕嘆了一聲,然后與另一個風家客卿長老對視了一眼,也是緩緩站起身來,一道紫色火焰猛地沖了出來,炙熱的溫度令在場之人都是臉色微變。
見到這團冒著光芒的紫色火焰,那印風也是略感訝異的道:“紫陽九炅火!這應該是從四爪烏黑獸的丹田當中取出來的吧?眾所周知,四爪烏黑在妖族乃是麒麟一族的附庸,所以這紫陽九炅火最像麒麟火了”
聽得這話,溫清夜眉頭卻是一挑,沒想到這紫陽九炅火竟然和自己的麒麟火還有著一絲關系。
何宇得意的笑了笑,道:“唉,麒麟火,仙界歷史上也只有寥寥幾人得到過而已,我能得到這紫陽九炅火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何宇說完,走到了丹爐旁邊,按部就班的溫爐,然后將那太乙真水灌入丹爐當中,最后放入黃玉蓮。
其手法精妙,快,道紋不但在其手中出現向著那丹爐沖了過去。
一個失敗的丹仙眼中浮現一絲精芒,驚道:“幻羽手法,這可是仙界聞名的一種煉制丹藥手法,而且是專門煉制屬性不合丹藥的手法”
在場大部分都是三州頂尖丹仙,對于幻羽手法自然是十分熟悉,都是凝重的點了點頭。
何宇臉色越來越凝重,汗水幾乎將他的衣衫都染透了。
嘩!
就在何宇感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一道光華從丹爐當中涌現而出,只見得黃玉蓮和那十滴太乙真水全部揉捏在一起,雖然看樣子十分粗糙,但卻是成功了。
何宇深吸一口氣,道:“好厲害的太乙真水,要是煉制丹藥的時候,加入屬性偏陽的天材地寶,我怕我是煉制不了的”
“恭喜何道友了,你已經成功了”
印寒笑了笑,然后目光轉向另外一名風家客卿長老,道:“龐道友,該你了”
聞言,那名名為龐道友的老者,遲疑了一下,只能站起身來,召喚出一團淡青色的火焰,然后將之凝聚成一條巴掌大小山體,向著丹爐沖了過去。
這火焰根本就沒有進入道本源火種當中,連那開始天江火都是不如,這個姓龐的丹仙之所以能頗有名聲,應該是因為他煉制手法,藥理厲害吧,看著那火焰,溫清夜不禁暗暗道。
但是對付太乙真水,火焰的威力才是重中之重。
果然,待得時間過去半柱香左右時,姓龐的丹仙面前的丹爐抖了抖,火焰也是猛地沖回到了他體內。
見狀,姓龐的丹仙只能嘆息了一聲,沖著印寒搖了搖頭,然后坐了回去。
見到風家另一個客卿都沒有支撐下去,印寒眼中也是掠過一抹失望,嘆道:“麻煩諸位了,現在只有何道友一人通過了測試,可我黑玄族煉制丹藥需要的最少都是兩人”
雖然他不想風家兩個客卿全部都煉制補天丹,但是沒想到在場只有一人能達到伊然說的標準,如果沒有人煉制補天丹的話,一切都是虛妄。
“等等!不是還有一位丹仙嗎?”
印寒話語落下,何宇陰陽怪氣的說道,隨后看向了溫清夜。
聽得他的話,大殿中一道道目光頓時轉向那坐在大殿偏僻一處的青年,不少人眼中,皆是有著一抹看熱鬧的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