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的話,倒也正確,只是就算我明知道蘭素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但眼前出現(xiàn)的蘭素,明明和活人沒有什么區(qū)別,我甚至懷疑,蘭素并沒有死掉,而是以另外一種奇怪的狀態(tài)活了下來。
“我不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在我看來,蘭素就是復(fù)活了。”我有些執(zhí)拗的說。
秦玉不由苦笑一聲,輕嘆道;“我也想這些都是真的,我也想馨兒已經(jīng)復(fù)活,但很快我就能讓你明白,這些都是假的。”
秦玉的話讓我皺起眉頭,仔仔細細的看向了他。
這個時候的秦玉,直接從口袋之中將一根好看的紅色繩子取了出來。
這個紅色的繩子,看起來應(yīng)該是女子的頭繩,從頭繩兩段精致的處理手段可以看得出來,這根頭繩的主人,應(yīng)該是一個很講究的小姑娘。
“這個是?”我不由上前問道。
秦玉也不隱瞞,直接說道:“這個是馨兒臨死之時頭上戴的頭繩,我為了留一個念想,沒有找到那枚戒指,只好將頭繩拿了出來。”
秦玉說這些的時候,一臉的感傷,看得出來,他又想到馨兒了,自不別說,對于馨兒的感情,一定是十分真摯的了,我看了之后,不由有些感傷。
這個時候。
黑色的巨蟒,以及灰色的巨蟒,并沒有停止爬動,而是向我們這邊游走了過來。
在爬行的時候,他們的身體,和地面上的土地石頭摩擦著,發(fā)出一陣索索的聲音出來。
在這個聲音之下,我有一種莫名的驚悚感覺,渾身都在冒出來雞皮疙瘩。
看秦玉并沒有逃走的意思,我不由開始有些慌張,催促道;“秦玉,你在這兒干什么,我們還是趕緊跑路的好。”我說著拉住秦玉的手臂。
但是秦玉根本沒有逃走的意思,只是很隨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搖搖頭。
我不由一愣,秦玉難道不怕死?
在我看向他的時候,只見秦玉從懷中取出一個打火機,然后看著手上心愛的繩子,狠狠一咬牙,直接將頭繩點燃了。
紅色的頭繩,在打火機的火焰之下,只是一瞬間就被引燃了,一時間,頭繩散發(fā)出一陣刺鼻的煙味,然后不到十秒鐘,就化為了一團灰燼,看到這里,我大大的張開了嘴巴,眼前的一幕,未免太驚悚了一些,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很快。
在我詫異之時,那個已經(jīng)到了我們跟前的灰色巨蟒,在這個時候,竟然陡然停止了爬行。
看向我們的血紅色雙瞳,在我看去的時候,紅色的光芒也是跟著淡淡的隱退了下去。
一時間,我有些錯愕,搞不明白眼前發(fā)生的這些,到底是因為什么。
很快,灰色的巨蟒,身體慢慢的虛化,最后消失不見。
終于,我再也忍不住內(nèi)心之中的驚訝,張口道;“這是怎么回事兒,這怎么可能?”我驚訝的無法言喻。
秦玉苦澀一笑:“其實這里面的事情很簡單,無論蘭若也好,還是蘭素也好,他們都已經(jīng)不存在,而我們兩個之所以會在這里看到這兩個人,那是因為,對于這兩個人的思念,以及他們留在我們身邊的信物。”
信物!
聽到這個詞,我的內(nèi)心之中好像被人打開了一扇窗戶,漸漸的清晰明了起來。
難道真的是這個信物搞的鬼不成?
在此之前,這個鴛鴦手帕,可是多次在古怪的場合,出現(xiàn)古怪的狀況,在我看來,這個手帕,或多或少也是一個詭物了。
只是沒有想到,我竟然將這么一個詭物戴在身上,看來我也是足夠神經(jīng)大條。
“你的意思是說,蘭素留給我的鴛鴦手帕,以及馨兒留給你的頭繩,都是詭物了?”我吃驚的問道。
秦玉理所當然的點點頭,似乎早就發(fā)現(xiàn)這一幕一樣。
但是,秦玉的這個說法,我是不敢茍同的,要知道,從現(xiàn)在的事由看來,雖然之前鴛鴦手帕,經(jīng)常發(fā)生一些奇怪的現(xiàn)象,但要說,鴛鴦手帕可以變成我背后的這個大蟒蛇,這一點,我是絕不會相信的。
“可是,我的鴛鴦手帕,我還是十分了解的,雖然說在此之前,鴛鴦手帕,經(jīng)常表現(xiàn)出來奇怪的現(xiàn)象,給我一種詭物常有的狀態(tài),但是細細想來,即便如此,它所制造出來的聲勢,都是有限的,也就是說,在我的理解范圍之內(nèi),所以,這個大蟒蛇,絕對不是鴛鴦手帕變成的。”我據(jù)理力爭到。
秦玉的頭繩,我不是太了解,之前是不是鬧鬼,我也不知道,所以能幻化出來這么一個巨大的蟒蛇,到底是不是頭繩作怪,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想必秦玉比我更加清楚這一點。
在我的目光神識之下,秦玉拉著我的衣袖,躲到一旁。
而那個近在咫尺的黑色蟒蛇,并沒有急著攻擊我們,看我么離開它的攻擊范圍之后,再一次的挪動身子,追了上來,只是他的速度不快,想要追上我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就一件件的告訴你聽好了,先說我剛才點燃的那根紅色頭繩。”秦玉蹲在一個大石頭上,幽幽說道。
看秦玉一臉了然的神色,搞不好,他真的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而我的好奇心,也是催促著我,想要將這件事情搞一個明明白白。
“這根頭繩,和你的手帕,幾乎是一個道理的,相信我說完你就明白了。”秦玉說。
我先是點頭,但很快就狐疑的問道:“一個道理?”
“對,頭繩的名字,叫做鴛鴦頭繩,通常會以定情信物的形式,送給心儀的男子,只是我要說的是,這鴛鴦二字大有文章,因為鴛鴦?wù)f白了就是陰陽兩極的對立面。”秦玉神色變得很是嚴肅的說。
陰陽兩極的對立面!
聽到這里,我不由張大嘴巴,這又是什么意思。
“所以,另一個說法也就出來了,這其實是一根陰陽頭繩。”秦玉眼睛微瞇說道。
陰陽頭繩,這個詞一出口,頓時讓我吃了一驚,原本象征著定情信物的鴛鴦手帕以及鴛鴦頭繩,直到此時,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驚悚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