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打了一個寒顫,還別說,我真的是有些害怕的,尤其是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這么一個空靈的女人說話,而且我知道對方的身份,對方已經(jīng)死掉近百年……
我剛要說幾句表達自己的恐慌時,這個聲音再次從鼻煙壺之中傳出來,只聽她有幽幽輕嘆一聲:“若有來生,我愿在為公子獻舞,此生此世,至此終章……”
隨著她的話剛剛說完,鼻煙壺上的光芒頓時暗淡了幾分。
我內(nèi)心突然覺得空空的,說不出的惆悵……
那種恍然若失的感覺,真的很讓人震驚。
我靠在床上,想著收入鼻煙壺之后發(fā)生的點點滴滴,從這個東西是一個兇物開始,到現(xiàn)在變成一個可以寄居靈魂的靈物,我總覺得這是一件不凡的東西。
或者說,真正恐怖的不是這個鼻煙壺,而是寄居在鼻煙壺之中的東西,如果是一直狼,那么這個鼻煙壺注定要吃肉,如果是魔鬼,那么鼻煙壺注定是要喝血的,如果這里面居住的是一個神靈,那么鼻煙壺將會造福人間。
我長長出了一口氣,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竟然再次沉沉的睡著。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黎明時分。
秦玉很是突兀的沖到了我的房間,然后哭哭啼啼的將我喊醒了過來。
我聽著他的哭聲,疑惑的睜開眼睛,這么一個大男人,大早上的就哭,實在不合常理。
“你干嘛秦玉?大早上哭哭啼啼的算怎么回事兒?”我有些納悶的問道。
秦玉很是悲傷的說;“吳常,你不知道,鼻煙壺又丟了!
我聽了之后頓時困意消減了一大半。
抓住秦玉問道;“什么,鼻煙壺又丟了?”
我?guī)缀跬浟俗_女晚上發(fā)生的事情,而是本能的以為鼻煙壺還在秦玉身上。
秦玉重重點頭;“昨天我和老潘研究了半天的鼻煙壺,到睡覺的時候,我將鼻煙壺所在一個小小的保險柜之中,只是一覺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鼻煙壺再次消失!
我頓時毛骨悚然,同時想到了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
我慢慢的攤開自己的手,鼻煙壺就在我的手中。
秦玉掃到我手上鼻煙壺的時候,臉上并沒有太多驚喜的神色,有的只是驚訝,和震驚。
“這怎么可能?”秦玉詫異的問我。
我喃喃的說道:“如果我說它是自己跑到我手中的,你會相信嗎?”
秦玉搖了搖頭說;“不信,你騙三歲小孩呢?這種低級的騙術(shù),早就不好用了。”
我也不相信自己說的話,難道說昨天晚上的時候,我偷偷的夢游到了秦玉的房間,然后拿走了鼻煙壺?
這個基本沒有什么可能,先不說我是否有夢游的癥狀,單單是需要打開兩層門,而且彼此都反鎖門窗的情況之下,我是怎么進入秦玉房間的。
還有一個就是,保險柜一般需要兩個步驟才可以打開的,第一個需要知道相應的密碼,第二個就是要有打開保險柜外殼的鑰匙,兩者缺一個都難以打開保險柜,再者說?了,這個保險柜是秦玉的私人用品,我怎么知道他的密碼?
想明白這一點之后,我們兩個都是面色土灰。
好半天之后,秦玉才反應過來,顫抖著嘴唇說:“好吧,好像只有認定鼻煙壺自己飛的,才可以解釋清楚這件事情了!
我緩緩點頭,認同了他的想法。
我翻開手,看了手上的鼻煙壺一眼,上面的圖案再一次的發(fā)生了變化,水紋依舊在上面,也就是說,水紋翡翠這件事情是不會在出現(xiàn)變故了,而在另一面也出現(xiàn)了另一個畫像,那就是金錢龜。
綠色的水紋翡翠,已經(jīng)是上品之選了,只是此番的金錢龜,自帶一種金沙的感覺。
也就是說,這個翡翠的真正材質(zhì)變成了金沙水溫翡翠。
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對秦玉說道:“秦玉,你見過金沙水紋翡翠嗎?”
秦玉不由點點頭:“見過,圓明園藏品目錄里面,就有這個金沙水紋翡翠,只是名字更好聽一點兒,叫金絲水紋翡翠!
我聽了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圓明園被八國聯(lián)軍掠奪的事情,天下人盡人皆知,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還有一件跑到了我的手上。
我仔細翻看手上的鼻煙壺,心中不免有了幾分猜測,難道這個真的是從圓明園里面帶出來的?
雖然這個猜測的可能性不是很高,倒是結(jié)合著宮女的身份,這個猜測幾乎又是水到渠成了。
如此一來,這個金絲水紋翡翠,不僅僅是一個藏品,一個詭物這么簡單了,它甚至牽扯到一段關于八國聯(lián)軍的歷史……
“這么說來,這個東西對我們而言,價值似乎變得可有可無,對于國家而言,這個東西的意義更加重大了!蔽抑苯诱f出了自己的猜測。
之前因為收入的幾個詭物,都被我上交給國家,所以我覺得這次無論如何秦玉也不會讓我繼續(xù)上交了。
秦玉吸了吸冷氣,有些為難的說道:“這個鼻煙壺呢,按照協(xié)議,已經(jīng)是我的了,所以這個鼻煙壺的歸屬問題,應該是我說了算!
對于這一點,我自然是十分理解的,所幸直接點頭;“好好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這個鼻煙壺,任你處置好了!
金錢龜是一個吉祥物,按照宮女所言,這個鼻煙壺是一個靈物,可以容納靈魂,也就是說,以后鼻煙壺的靈魂就是金錢龜了,金錢龜相比于九尾蝙蝠的話,確實只會給人帶來財運,不會帶來厄運。
可是如此一來,另有一件事情讓我有些想不明白。
既然金錢龜是一個靈物,那么為什么回害死楚愛國,以及楚愛國的女兒?
難道這真的是王麻子利用風水格局做出來的手腳?
想到這兒,我不由覺得自己還是太單純了。
“走,我們?nèi)ヒ惶斯簿,千萬不要讓警察將王麻子放了!蔽抑苯訉η赜裾f道。
秦玉一愣,王麻子的事情,他并不知情,于是我將昨天發(fā)生在枯井之中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