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搞不明白,張羽為什么粘著我,于是揮手說:“這大早上的,行吧!我?guī)闳ハ吗^子!”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特想笑,這還是之前老潘忽悠我時說的,那次也是一個大早上,老潘說帶我們?nèi)ハ吗^子,結果來到路邊攤吃豆?jié){油條……
張羽倒是無所謂:“哪兒都行,只要有東西吃就可以了。”她隨手說完,然后就上了警車。
我對她喊了一聲;“跟著我就行了。”
然后和秦玉上了汽車,發(fā)動之后,向早點攤位行駛而去。
路上秦玉問我;“吳常,我總覺得這個張羽有些奇怪。”
我也意識到這一點了,所以懶洋洋的說:“對啊,我也發(fā)現(xiàn)了,難不成我犯了什么錯誤?被組織盯上了?”
私下里我和張默交談過,我進入詭案組的程序正在辦,相信要不了幾天就可以下來了。
我想應該不會在這個時間被組織盯上,而且我也沒有犯錯誤啊,大可不必緊緊盯著我一個人吧?而且張羽的身份很特殊,是國家級別的運動員,而且又是狙擊類目的種子選手,這種人去打比賽也好,還是執(zhí)行特勤任務也好,都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派這么一個人在小縣城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盯著我這么一個人,一點兒也不科學不是?
“不知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今天的張羽,好像和之前見到的有很大不同。”秦玉壞笑一聲。
我一愣,看了他一眼,疑惑的問;“不同?你個小老頭,觀察人家小姑娘這么仔細干什么?”我有些腹誹。
“看路,看路啊你!”秦玉連忙幫我打了一下方向盤,若非如此的話,直接就撞在電線桿子上了。
“沒事兒,這車有保險,壞了有人給修,你怕啥。”我滿不在乎的說。
秦玉被我的話差點兒氣死,然后直接閃過這個話題說:“我說張羽對你好像有意思,你沒看她看你時的眼神都有些羞澀嗎?”
我一愣,這一點還真是沒有觀察到,不由湊到后視鏡上仔細打量了一下,好久沒時間洗漱的我,和街邊要飯的也差不多少了,真不知道張羽會對我產(chǎn)生興趣?真是笑話了……
很快,我們幾個到了地方之后,停在路邊攤的大排檔。
此時已經(jīng)九點多,攤位一個人都沒有,攤位的老板正在收拾,只是還有一些油條豆?jié){沒有賣出去。
“老板,三份豆?jié){油條。”我對著老板喊道,然后找了角落的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張羽很快也迎了上來,和我們兩個一同坐下之后,她挑眉問道;“吳常,這就是你說的下館子?”
我點頭:“對啊,這可是整個縣城最大的早點攤子,怎么樣,是不是很有排場?”
這里有二三十張桌子,上百個凳子,這個規(guī)模,在縣城僅此一家。
張羽聽了,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翻白眼說;“行吧我服了,我好像明白一件事情了。”
我一愣,她能明白什么事情,于是問:“什么事兒?”
此時老板已經(jīng)將豆角油條之類的擺了上來,聽到我稱贊這是縣城第一早餐攤位,他笑哈哈的說:“小哥又趁我不注意調(diào)侃我是不,行了,豆?jié){和油條都有些冷了,這頓算我請你們的,以后要吃熱騰騰的豆?jié){和油條,記得早點來啊。”
我起身要算賬,但是老板已經(jīng)自顧自的忙活去了。
我只好作罷,坐下來喝了一口豆?jié){。
“我明白你為什么沒有對象了,就你這兩下子,請女孩兒下館子都能跑到早餐攤來,能有對象才怪。”張羽很是鄙夷的說。
我聽了差點兒就要噴出來,直接把我嗆到,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咳了好久,秦玉幫忙幫我拍肩膀。
“你看你,激動什么,年紀輕輕的,沒對象就沒有唄,感情這種事情,要看緣分的。”秦玉露出大金牙,很是關切的對我說。
我揮手示意我沒事兒了:“張羽,我就不明白了,我有沒有對象,和吃豆?jié){油條有關系嗎?”
張羽和秦玉都是一臉無可救藥的看著我,難道我的情商很低不成?
我搖搖頭,不對啊,最近我的運道已經(jīng)上升了,和我一起做事情的高曉東和張默,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飛黃騰達,高曉東從隊長的職位,連升好幾級,直接成為了局長。
而張默雖然成了光桿司令,但是最近做的這些事情,接二連三的受到表揚,這份殊榮,恐怕體制內(nèi)很少有人可以得到。
可是我好像還是一個小員工,整天過著朝九晚五的日子,難道說老天爺把我的運道給忘記了?
我有些郁悶的咬了一口油條,果然和老板說的一樣,油條要趁熱吃,不然的話,吃起來像是皮帶。
“對了,你還沒有說,你是不是腦袋進水了,不然的話,為什么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小縣城任職?”我突然想起來,為什么要請她吃飯了。
這個疑問要是不解決一下,我恐怕是寢食難安了,畢竟以張羽這樣的人,如此大好的前程,放在這個小縣城,確實有些暴殄天物。
“很簡單,這件事情對你來講,也不是什么秘密。”張羽很是平淡的說,只是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秦玉。
我頓時明白,對我來說不是秘密,但是對于秦玉就是秘密了,畢竟我已經(jīng)一只腳跨進體制內(nèi),而秦玉只是一個港商而已。
秦玉很有眼力勁,聽到這句話,直接起身打著哈哈說;“哈哈,我吃的差不多了,你們先聊。”然后端著豆?jié){坐到車上去了。
“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我放下油條說。
“你也知道,現(xiàn)在詭案組人才凋零,只有我哥哥一個人,實在很難支撐下去,所以我按照家族的意愿……”說到這里,她突然停頓了下來,臉上閃過一絲惶恐的感覺,緊接著語氣一轉(zhuǎn)說:“所以我按照自己的意愿,將自己的檔案調(diào)入?詭案組之中,想要協(xié)助哥哥,讓詭案組更加的完善起來。”
我假裝沒有事兒的樣子點了點頭,心中對于家族這兩個字卻有了強烈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