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是,監(jiān)控室所在的位置,是處于大樓下面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面存放了很多的雜物,如病人用的棉被衣服等物資。
我們下來之后,在一個陰暗的房間之中,找到了一臺老舊的電腦,此時電腦發(fā)出重重的嗡鳴聲,明顯正在工作,也就是說,我們到來之前發(fā)生的一切,電腦都已經(jīng)記錄了下來。
我懷著內(nèi)心之中無盡的喜悅和緊張,打開了電腦屏幕,并且飛快的找到了存檔,按照時間段分割,找到今天的錄像,?從凌晨開始看。
因為是監(jiān)控,所以畫面很無聊,基本上是一成不變的,我將畫面定格在辦公室這里,加速之后,調(diào)整到了上班的時間。
到了早上八點的時候,醫(yī)生陸續(xù)的從家里來到醫(yī)院,并且走進辦公室之中。
畫面上來看,并沒有什么異狀發(fā)生。
隨著時間的推移,到了中午十二點多的時候,他們一個個的從辦公室離開,不一會之后,拿過來一個個的飯盒,看樣子是去食堂打了飯菜,然后在辦公室里面吃飯。
吃飯過程之中,他們嬉笑言談,總之很是融洽,沒有任何的異狀產(chǎn)生。
接著我又繼續(xù)快進,到兩點鐘的時候,他們紛紛將飯盒放到櫥柜,然后開始了下午的工作。
我看了一下時間,現(xiàn)在才剛剛下午三點。
也就是說,他們一直很正常啊,直到我們開始向這邊走的時候,他們才開始發(fā)瘋的?
這個結(jié)果,真的只是巧合嗎?
還是被人已經(jīng)設定好的。
只是如果是有人設定好的,他又是怎么知道我們什么時間來這里。
又是用什么手段,讓同一時刻的這么多人同時發(fā)瘋。
而且這精神病院,好像還有幾十個病號呢,這些人都去了哪兒?
更加讓我難以想象的是,監(jiān)控室的門衛(wèi),在兩點三十分的時候,還是正常的,他的變化,也就是在兩點四五十的時候開始的估計,因為我們在三點左右到的這里。
我用力的抓著自己的頭發(fā),覺得自己在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下,隨時都可以瘋掉。
難道這些醫(yī)生,之所以瘋掉,也是因為這里詭異的氣氛?
我看向了高曉東,按下了暫停鍵,因為隨著視頻的播放,我能察覺到,這里的氣氛,變得更加的詭異。
“這……”高曉東也是有些難以置信的喃喃說道。
“這很令人驚訝是嗎?”我問道。
高曉東點頭。
“我們到達這里的同一時刻,整個精神病院的人都瘋了,我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很痛苦的想,如果我們不來,這些人是不是都會好好的活著?
高曉東一愣,搖搖頭說:“你?的意思是,我們不來,他們就沒事兒了?”
我不敢承認這個答案,就當我想要按下播放鍵,仔細看看,究竟是怎么讓這么多人同時發(fā)瘋的時候。
忽然一陣鎖鏈響動的聲音,直接傳了過來,接著就是大門被關上的聲音。
我的心中一動,頓時大叫一聲:“不好,我們被關在這里了。”
當我和高曉東沖出一堆堆棉被包圍,來到大門跟前的時候,我聽到啪嗒一聲清脆的響聲,然后一個人,拖著鞋,慢悠悠的走了。
踢踏踢踏。
他走路的時候,鞋底不停的撞擊地面,而且走路的時候,十分的有節(jié)奏,像是一個機器人一樣。
我心中一動,立刻趴在地上,順著大門和地面的縫隙,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從外面將大門鎖上的人,穿著的鞋子,正是醫(yī)院病號獨有的黑色布鞋。
“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我起身之后,高曉東問道。
我搖搖頭:“鎖門的是醫(yī)院的病號,我之前還在想,他們?nèi)チ四膬海瑳]有想到的是,他們躲在暗處。”
“躲在暗處?可是他們?yōu)槭裁匆獙⑽覀冩i在這里。”高曉東十分不解的問。
我搖搖頭:“這就奇怪?了,這里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庫房的位置,平日里應該大門緊鎖才對,而今天,我們一路來到這里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也就是說,似乎有人知道我們要來看監(jiān)控,所以提前將大門打開。”
我這個推理,嚇了高曉東一大跳。
他不可置信的說:“這個人不會就是薛東林吧?如果真的是他的話,想必我們今天很難活著離開這里了。”
我撇了撇嘴,雖然認定了是薛東林。
但是對于薛東林會不會殺我們這一點上,我暫且還不知道。
“這個,我也很難確定,薛東林為什么會將我們困在這里,這樣做的原因是什么,如果他真的要殺我們,恐怕根本不用等到現(xiàn)在,你也看到了,這么多的醫(yī)生,都可以輕松的被他控制,同樣的手段,可以用在醫(yī)生的身上,當然也可以用在我們的身上,如此一來,他此番將我們困在這里,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不想讓我們插手這件事情,第二個就是他想用我們的手,去做一件他做不了的事情。”我很是嚴肅的說,盡可能的想到多個方面。
高曉東顯然被我的話嚇壞了,他臉色發(fā)白,粗硬的胡子,此時密布在他的下巴上,這幾天他太勞累了,連刮胡子的時間都沒有,所以整個人在這個時候,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我們的手,能幫他做成什么事情?”高曉東不解的問。
我張了張嘴巴,剛要說話,卻聽到一陣陣喇叭之中的電流聲。
只聽在監(jiān)控室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接通了一個喇叭。
此時從喇叭之中,傳出來一個不是很清晰的聲音:“喂喂……”
我和高曉東頓時嚇了一跳,走近之后發(fā)現(xiàn),這個喇叭一直接通著電源,而喇叭接受聲音的位置,正有一個對講機。
聲音正是從對講機里面發(fā)出來的。
對于這玩意,我不太熟悉。
高曉東走近之后,連忙拿起來?對講機,很是熟練的將接收裝置拉長了一下。
而我也是在這個時候發(fā)現(xiàn),這個對講機,似乎一直都是他的。
“高警官,想不到吧,你們兩個,也有今天。”對講機里面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薛東林的聲音,雖然音質(zhì)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能聽得出來,他的聲音很純凈,甚至說,帶著一絲空靈,就好像他這個人一樣,完美到不屬于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