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林杰的那些個手下便將入菱谷內的那些個降兵降將以及一應物資收拾了個干干凈凈,除了那些潑在地上的血水,這幫家伙居然兩那些掉在地上的馬毛都撿了起來,真可謂一次徹徹底底的大掃蕩。
好容易從那令人早泄的意淫中恢復過來,林杰一臉倦意地來到了谷外那座早就搭建好的營地里,畢竟大伙兒剛剛打完了一仗,不管這仗打得激不激烈,僅僅是背著身上的那副重的可以的甲胄就是個累人的活兒。所以,林杰在打贏后沒有命令部隊迅速撤退,而是就地安營,讓部隊休息一下再說。
回到了營帳的林杰剛一坐下,小血便出現在營帳門口,對著林杰一抱拳說道:“老大,那個俘虜你打算怎么辦?”
聽了小血的話,林杰沉吟了片刻,最終開口說道:“先晾他幾天,不用給他好臉兒,伙食也和咱們大伙兒一樣就是,等過段時間我在處理他。”說實在的,林杰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個被抓住的敵將。
聽到林杰的答復,小血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然后接著問道:“那那些投降的士兵呢?”
“有多少?”林杰聽了不禁問道。
“一千多”小血答道。
林杰聽了微微一愣,有些疑惑地問道:“一千多?有這么多嗎?我剛才看那些人也不多啊!”
在林杰看來,剛才在入菱谷內看到的那些個降兵也就幾百人左右,他實在想不出為什么會有一千多人。
然而,小血卻不費話,直截了當地說道:“準確地說是一千零三十六個。”
“哦!”這次聽到小血的話后,林杰疑惑的表情也就消失了,因為他十分了解小血,這個家伙說一,那從來就不會是二。要知道他本來就不愛說話,既然不愛說話,那謊話就更不肖說了。所以,當小血將確切地降兵人數說出來后,林杰便不再質疑,而是想了想后說道:“將所有降兵交給韓燕和尾巴,告訴他們給我好好地訓練一下那些降兵,如果有誰搞什么花樣兒殺了就是,我想他們應該能處理好!”
小血點了點頭,便一轉身出了營帳。
林杰一等小血出了營帳,整個人便突然癱在椅子上,心說:這打仗也沒什么難的,就是太累了!他也不想想他都做了些什么,僅僅是動動嘴,喊喊話,居然也好意思說累!
不說林杰無恥地在自己的營帳偷懶,單說真個大營在胡凌偉和黃嵐宏等人的管理下緊張而有序地處理著戰后事宜,而雨曉珊這個軍營里另類的存在則在營中一處獨立的小營內吩咐著幾個降兵為她的毛毛處理著那些戰死的戰馬。雖然她的毛毛生吃那些馬肉就可,但是這次戰斗足足有四千多匹戰馬重傷后死亡,如此數量眾多的馬肉如果不經過一定的保存處理,不用想也會知道后果是個什么樣子。畢竟那毛毛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天內便將這四千多匹死馬肉都吃掉。
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次日清晨,林杰還在做著美夢便被雨曉珊從床上拽了起來,然后便迷迷糊糊地領著部隊拔營起寨返還小菱山。
經過了一天的行軍,林杰帶著已經有四千多人的部隊返回了小菱山駐地,當一看到軍營的時候,林杰的臉上便露出了笑容,呵呵,要見到雨荷了,這小子又怎么會不高興。再說,他這次伏擊打得可是很漂亮,不但解決了敵患,更是讓自己帶的原本三千多人的部隊變成了近五千人,這種越打越多的仗,林杰甚是喜歡。
領著小血等人和迎接自己的嚴陸等人走進了帥帳,林杰一眼便看到了早就在里面等著的雨荷。
“雨荷,你怎么在這里?我以為你還在看書呢!”林杰說著向走在椅子上的雨荷走去。
雨荷笑了笑,然后抬頭看了看林杰,開口說道:“林杰,看來你又要忙了!”
“哦?怎么了?”林杰聽了雨荷的話微微一愣,然后有些不解地問道。
雨荷起身走到林杰身前,然后伸手將一封信交到了林杰的手中,然后說道:“看看吧!我想你看完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說著她也不再在帥帳中停留,一錯身便越過林杰走出了帥帳。
這一下,林杰不禁被弄糊涂了。不過,此時他那破腦袋怕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于是他也不再去想,而是立刻動手將手中的信取出,然后開始皺著眉頭看了起來。
一邊看,林杰便一邊想帥椅走去,等坐到了帥椅上時,他也將手中的信看完了。
此信是林杰的義父兼未來岳父雨龍寫給他的,內容不是別的,只是告訴他,康德城因為他那個便宜叔父雨嵐突然離職,再加上落英王朝部隊既然打向基輔,雖然此時還沒有敵軍進逼康德,但很顯然落英王朝是想將此城孤立起來,然后等騰出手來時再予以打擊,所以,此時城內一片混亂,城內治安下降,是有不法之徒強搶商鋪及大戶,城外軍營也時常出現士兵逃跑或是小股嘩變反出的。
看完雨龍的這封信,林杰立刻明白過來,顯然雨龍是在暗示他可以領兵占領康德,雖然那座城池的戰略意義不是很大,不過其它是一座大城,而且因為是臨近邊防,所以城池建立的比較堅固,而且此城算是臨近落英王朝和曉月帝國,此處屬于三國交匯之所,雖然被三國包圍有些危險,但是此時三國正在開展,此處便正好成了一處三不管地帶,此時林杰如果將其占領,那么在三國交戰期間他便可據此城徐徐發展,以圖后事。
雖然雨龍的這個建議很好,但是林杰想了想卻泛起了難來。原因無他,主要是駐扎在康德的兵有些多,要知道那里駐扎的可是一個卑將營,足足兩萬八千人,雖然現在少了他原來帶的三千六百人,再加上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士兵逃跑或嘩變事件,但林杰算了算卻發現那里現在起碼還有進兩萬的大夏王朝人馬。如果此時自己帶著手下的八千多人打過去,不要說占領康德,就是能不能取勝都是個未知數。
跟著林杰進營的嚴陸等人早就已經紛紛找位子坐了下來,眾人開始看到林杰在看信,便都沒有說話,可是此時當眾人發現林杰看完信后那副為難的表情后,有些好奇的嚴陸便當先開口問道:“老大,怎么了?有什么為難的事情嗎?”
聽到嚴陸的問話,林杰立刻眼睛一亮,心說:對啊!自己搞不定的事情還費勁想什么啊!眼前不是有人能搞定嘛!
想罷,林杰立刻一抖手中的信,然后說道:“沒什么,不過是我義父告訴我,此時康德城內打亂,城外軍營軍心浮動,建議我適時出擊,好占領康德以作根基。”說完他一皺眉,然后才接著道:“可是你們大家也知道,那康德城外的軍營里可是駐扎著兩萬多的人馬,雖然這些日子里有些士兵逃離,還有幾撥士兵嘩變,但是我想再怎么不濟,那黃凱老兒也不會讓手中的士兵少于兩萬吧!所以,對于攻打康德我很犯難!”
聽了林杰的話后,帥帳中的眾人不禁紛紛陷入了沉思,雖然這幫家伙各個都是武將,一般來說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輩,但是自從他們跟了林杰這個懶惰的老大,什么事都往他們頭上推,推著推著他們的腦袋也就開始有點活泛了,所以,此時聽到林杰再次拋出來的難題后,他們便開始各自想起主意來。
當然,要說腦袋好使的,那還要說是嚴陸這個家伙了。他聽完林杰的話后,想了想便開口說道:“老大,雖然你說的話沒有錯,但是此時我們離康德甚遠,再加上咱們的情報不是很靈通,所以此時康德城外究竟有多少兵馬咱們也不知道,如此在這里胡思亂想,我看倒不如老大領著我們出去看看,如果對方實力太大那就算了,但如果對方實力很弱,那咱們可就不用客氣了。畢竟康德怎么說也是個邊防大城,墻高城深,在加上咱們這里的很多士兵家屬就住在那里,如果咱們想攻打那里的話可是有很多便利可用的。”
“家屬?”一聽嚴陸這話,林杰的眼睛不由的一亮。心中想道:“對啊!群眾戰爭!哈哈!我怎么把這個方法給忘了呢!”
“對啊!”嚴陸點了點頭,然后接著說道:“不瞞老大,我的家眷也在城內。”
“哈哈!”心里依然有了計較的林杰聽到嚴陸這么一說,立刻大喜過望,然后接著說道:“好!好!小鹿,經你這一提醒我立刻想到了一個方法,我想如果咱們做的好,一定能兵不血刃地占領康德!”
“哦?”帥帳中眾人聽了林杰此言不禁都驚訝地看向了林杰,一張張嘴都張成了O型。
落寰四四四年,十月二十四日,行進在趕往康德路上的林杰騎在馬上向跟在他身邊的小血問道:“大智,小鹿那邊兒有消息了嗎?”
“老大,這些不要問我,我不知道!”一臉木然的小血回答了一句后便不再吭聲了。
聽了小血的回答,無奈的林杰只好扭頭看向跟在他另一邊的孫凱歌,問道:“孫...凱子,你知道嗎?”
對于林杰給自己起得那個“孫子”外號兒,孫凱歌再三抗議,最終林杰迫于無奈,只好將孫凱歌的外號兒改為了凱子。對于林杰的讓步,孫凱歌還是比較滿意,當然這是在他不知道林杰所說的“凱子”為何意的前提下。不然,很難想象孫凱歌是不是會暴走。
聽了林杰的問話,孫凱歌微微一笑地回答道:“哦!昨天小鹿那邊兒傳回消息,此時康德城內幾乎盡落我手,隨時都可迎接我軍進駐。”說著話鋒一轉,接著道:“不過,對于城外的忠勇營,咱們前期的預測過于樂觀,經過小鹿這些天的不斷試探,他現在依然沒有找到滲透的可能,顯然,咱們一開始低估了對方。”
林杰聽了孫凱歌的話后歪頭想了想,然后又問道:“那小鹿弄沒弄清楚營里究竟有多少兵力?還有守將還是不是黃凱那個老賊?”
“這個...”孫凱歌聽到林杰的問題后搖了搖頭,說道:“他沒說。”
“哎!”林杰聽了不禁嘆了口氣,心中盤算道:難道這次還要我武力奪下忠勇營?
對于建在康德城外的這個忠勇營,林杰可是很頭疼。一開始,他聽雨龍的話以為忠勇營內出了什么問題,于是便打算讓嚴陸領著一些家在康德城的士兵回去一邊策反康德城內士兵和百姓,一邊滲透城外忠勇營內的士兵,這樣等他的大軍趕到的時候,只要一聲喊,康德城和忠勇營立刻聞聲而降。
然而,愿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當嚴陸回到康德城后,在經過了幾天的觀察,他驚訝地發現,此時的忠勇營不過是表面上如同雨龍信中所寫的那般混亂,而他的內部卻是針扎不進,水潑不進的。看到這里,嚴陸立刻得出個結論,那就是這忠勇營之所以在外部做出這么個混亂的假象,那分明就是一種誘敵之策。想來,他們不是在意圖引誘落英王朝的軍隊,那就是在意圖引誘自己這股盤踞在小菱山上的“匪患”。
當前幾天林杰聽到嚴陸捎過來的書信時,林杰滿心的不相信,他是真的看不起那個統領忠勇營的黃凱,在他看來黃凱那個老兒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出這么一個妙計的。
可是,經過了這幾天的反思,林杰這才漸漸地發現,可能嚴陸的判斷是正確的,那個黃凱雖然人不怎么地,但是他畢竟也是個卑將,能夠混到那個地位可不是一個草包所能做到的。而剛才聽了孫凱歌所說的話后,他更加認識到了自己前期犯了輕敵的毛病。
“這可怎么辦呢?”林杰嘴里嘟囔著,心里同時想道:回去?康德不要了?哼!這么大個便宜我怎么能不要!不行,我要趕緊想想辦法解決掉忠勇營這個麻煩。
想著,林杰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了兩個熟悉的面容。
“對了,我怎么忘了他們倆了!”一想到那幾個熟悉的面容,林杰立刻高興起來,同時,一條妙計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
落寰四四四年,十月二十六日,康德城外忠勇營門前來了一輛馬車,此時正有一個胖乎乎的管家模樣的人在和守門士兵說著話。
“兩位軍爺,在下是康德城內孫家的管家,我身后馬車內坐著的是孫家小姐,此次我家小姐前來是想看看她在軍營中的好友,不知二位能不能幫在下傳個話兒?”胖管家說著話,手里立刻掏出了兩錠銀子分別放在了兩個守門兒的士兵手中。
“這...”張嘴敢想拒絕的一個士兵一見到被放在手心兒的那錠銀子,口中的話立刻縮了回去,接著他話鋒一轉,一臉為難地說道:“哎呀!我說你啊!可能還不知道我們營里現在的情況吧?”說著,他扭頭好像十分害怕自己的話被別人聽見一般地看了看身后,然后才接著小聲說道:“我跟你說,前幾天我們營里又是逃跑,又是嘩變地走了不少士兵,所以這段時間上面管的特別緊,幾乎是時不時地就要抽查一下,而且前幾天,黃老將軍還下了命令,這段時間營內所有人都不得離開營門半步,如果發現有違抗軍令者,除了當事人外,那天執勤的說有人也要受到牽連。所以,你的忙別說我幫不了,即便我幫了,怕是你家小姐的那個好友估計也出不來。”說到這里,那個守門兒的士兵還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聽了那個士兵的話,胖管家臉上露出了失望之色,然后他對著兩個守門的士兵微微地點了點頭,便回轉馬車前,去回復他們家“小姐”去了。
因為那馬車離營門有著一段距離,所以守門的兩個士兵也沒有聽到馬車那邊兒的管家和那位一直坐在車里沒有露面兒的“小姐”說了什么,不過過了一段時間后,突然那個胖管家又從馬車邊兒折返了回來,然后對著兩個守門的士兵滿臉微笑,一邊再次給了二人一人一錠銀子,一邊又拿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上次和他說話的那個士兵說道:“這位軍爺,剛才一聽您說的話我就知道您是個好人,這不,我剛剛去給小姐回話,小姐也和我一個想法。所以,我們家小姐向擺脫您給她在營里的朋友捎封信,就不知道軍爺愿不愿意了。”
“這...”聽到胖管家的話,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那錠銀子,那個守門的士兵不禁泛起了難。
看到那守門的士兵臉現為難之色,胖管家立刻又從懷里掏出了四錠銀子,然后說道:“這樣吧!如果您二位愿意替我們家小姐送這封信,那我就再給二位一人二錠銀子怎么樣?”
看著胖管家手中的四錠白花花的銀子,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那個守門的士兵有些站不住了,立刻湊過來對手中拿著信封的士兵說道:“小五子,你就幫幫人家吧!想人家大小姐都不避嫌地跑到了這里,那顯然是甚是想念她的這位朋友,咱們就算做做好人,替她送了這封信又能怎樣。”
“可是,這事兒要是被上面知道了,那...”聽到另一個士兵的話,小五子卻還是有些舉棋不定的模樣。
這時,站在一邊兒的胖管家立刻開口說道:“哎呀!小五爺,您這又是怕的什么?你不是說你們的上官只是不允許有人出營嗎?那您現在不過是替人送個信,這有有什么害怕的?”
聽了胖管家這話,另一個士兵眼睛一亮,立刻也幫腔道:“對啊!對啊!這個人說的對啊!上面雖然說嚴令不得出營,可是他卻沒有說不行和應外面的人通信啊!小五子,你說呢?”
“嗯!也是!”聽了胖管家和另一個士兵的話,這個小五子終于決定幫胖管家送一下信了。不過,他緊接著又說道:“不過,我們現在在執勤,如果要送信的話,也能等到我們換完崗之后。”
“可以!可以!完全可以!”見到小五子答應為“小姐”送信了,胖管家臉上都樂開了花了,一個胖腦袋點得如同啄米的小雞一般。
看著胖管家好笑的樣子,小五子一臉笑容地將手中的書信連同胖管家后來又給他的三錠銀子一同揣入了懷中,然后才開口問道:“好了,你說說這些送給誰吧!”
“典兵官唐沿!”胖管家聽到小五子的詢問后立刻回答道。
“哦!原來是唐屯門!”聽到胖管家的話,小五子的眼睛突然一亮,同時還扭頭一臉怪異地看了看另一個士兵。
而另一個士兵聽了胖管家的話后先是一愣,但當小五子看向他的時候卻立刻露出了一臉的怪笑,同時口中小聲地說道:“呵呵,真沒有想到,唐屯門居然還有這個本事。”
想來,這兩個士兵的心里一定沒有想什么好事兒。不過,對于已經完成了自己使命的那個胖管家卻毫不在意兩個士兵的怪異微笑,他對著二人一拱手,人便一扭頭回到了馬車上,然后拿起馬車上的馬鞭子一打馬,駕著馬車揚長而去。
馬車離開忠勇營好一段路后,坐在車轅上的胖管家突然開口問道:“老大,您說您的這封信能起到作用嗎?”
這時,馬車里立刻傳出了一個男子的聲音道:“不知道啊!雖然我覺得自己與唐沿的交情不錯,但是在這種謀反叛逆的大事情上,我也拿不準他會如何決定。哎!聽天由命吧!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