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知道紀(jì)師師跟她沒有關(guān)系,她反倒是覺得渾身上上下下都舒暢死了。
席皚霖接下來的話卻是讓她突然笑不出來。
他說自己說的話不會不算話,那是什么意思。
“怎么不說話了?”席皚霖追問,剛剛不是主動問起了紀(jì)師師嗎,她還想知道些什么?“你打算再問些什么?”
她很聰明但是習(xí)慣性的裝傻充愣裝作不明白而已,而孔令真的眉頭一掃眨巴眼睛,席皚霖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巨大的坑啊,“剛剛泡了澡累了,開車,送我回去。”
她手指頭指了指前方,說完就閉上眼睛不打算跟他說話了。
她倒是安逸,把他當(dāng)成司機(jī)了?這天下能夠指揮得了自己的也就她一個,誰讓他愛她呢。
車子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孔家門口,汽笛聲剛剛停下她便醒過來,揉揉眼睛詢問,“到了啊。”
她懶懶的伸了個懶腰,一路上睡的不錯,一臉滿足。席皚霖胸口處卻是堵得慌,想到她剛剛說的話,“你不是摔傷了嗎?讓凌天過來接你回去。”
他難不成還要抱著她回去?
“哎,凌天今天不在家。”她揉揉自己的屁股好像已經(jīng)不那么疼了,現(xiàn)在能夠動了,不過她懶不想動,所以挑高眉梢一臉?gòu)汕蔚奈⑿Γ跋笊伲萌俗龅降讍h,送我回去。”
她聲音又柔又好聽,聽到她跟自己撒嬌,席大少覺得還有些驚訝手里的動作微微的頓住。
而孔令真見他許久沒有聲音,癟癟嘴問了,“怎么了?席大少不愿意嗎?算了吧,也是,剛剛你已經(jīng)救過我啦,還送我到家門口算了,我自己回去好了。”
“坐好了!”
他就聽不得她這樣說話,說的自己可憐巴巴的。媽的,誰讓她這樣可憐巴巴的了?
“”她努努嘴臉上表現(xiàn)的不開心,心里卻是十分樂意的。而席皚霖下了車走到另外一邊拉開車門將她給抱出來,往孔家別墅里走的時候傭人們見到一臉陰沉臉色陰鷙的席大少抱著孔令真回來,都有些吃驚。
不過也不敢多問什么。
他抱著她上樓去,詢問,“哪個房間?”
“這個。”她指了指自己以前睡的屋子,廢話,他不是不知道沒有來過,干嘛還要問。
席皚霖抱著她進(jìn)入房間之前臉上的表情分外好看,不過進(jìn)屋子之后發(fā)現(xiàn)房間里還保持著之前的樣子,里面沒有一絲男人的氣息,他將人放下之后孔令真坐在那里,身上還是裹著浴袍,纖細(xì)白皙的脖子往下露出一些春光。
他喉結(jié)處猛地翻滾,黑眸中凝聚著一絲異樣
沒出息,不過是看了一眼而已就有感覺了。
“好了,席大少,你可以走啦,接下來我自己來處理就好了。”她接受著席皚霖的目光,不過還是覺得不自在。
時間已經(jīng)不算早了,凌天還沒有回來,他們不是已經(jīng)訂婚了嗎?現(xiàn)在不住在一起?
“你不是受傷了?女人應(yīng)該學(xué)會撒嬌的時候就應(yīng)該學(xué)會撒嬌才對,學(xué)不會撒嬌的女人遲早會把男人給推開的。”都說了女人是男人的肋骨,肋骨疼了,男人當(dāng)然會疼。
咦,席大少是在鼓勵她撒嬌?
跟凌天撒嬌?這個畫風(fēng)好像是不太對啊。
“不用啦,不就是摔倒了嗎,能有什么問題啊。”她忙擺擺手,腦海里面卻是在浮現(xiàn)此時此刻凌天的樣子,不知道秦果果現(xiàn)在有沒有得手。
“是嗎?”席皚霖瞧著他站在那里卻是不走了,他突然間彎下腰一張放大的俊臉湊在她的面前去,剛剛他就已經(jīng)很想這樣做了,他本來想著給她一些時間,但是,他似乎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
“你這是干嘛?”孔令真也不跟以前那樣抵死反抗了。
之前他碰她的時候她都不停的在掙扎不許自己碰她。
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婚了,她膽子倒是變大了。
“孔令真。”
他的視線深深地凝望著她,語氣中卻是低沉暗啞。
這個男人的視線真是深沉像是一片大海,讓人根本就看不透,她怎么覺得發(fā)展的有些不大對勁呢。
女人白皙的小臉就在自己面前,他日思夜念了那么久的人啊。
“既然你已經(jīng)走了,那你現(xiàn)在回來做什么?”他深深地看著她,他保持著一絲懷疑,姜澤沒有死,白心甯沒有死,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
是因為想回來,還是因為誰才回來。
他心里在等她給一個答案。
“你管我,怎么你又要把我趕出香城?”她偏著頭問他,眨巴眼睛問,“那可不行,你想趕我走。不容易哦。”
她是不是傻,他怎么舍得趕她走?剛剛他問的話她沒有回答,席皚霖喉結(jié)滾動,詢問,“你跟凌天是真的訂婚了?什么時候的訂婚宴,到底我們也是老相識,你在香城也沒有什么認(rèn)識的人,不打算給我發(fā)請?zhí)俊?
這只老狐貍。
她差點(diǎn)就招架不住了。
“訂婚宴啊,這個不歸我管,凌天管。”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了凌天,“大概很快就會有消息出來吧。”
她認(rèn)認(rèn)真真的想了想。
而且,接下來的那些事情她真的沒有辦法想,到底會怎么樣。就要看秦果果跟凌天怎么樣發(fā)展了,她跟凌天就是各自完成自己的目的而已。
席皚霖的面色鐵青,他突然間抓住她的手猛地問道:“你真的打算跟他結(jié)婚,是嗎?”
那么他呢?
“是啊,難道我會騙你不成?”她眨巴眼睛,他臉上的神情風(fēng)云變化莫測,“你也知道我離過婚啊,不嫌棄我離過婚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啦,我哥說的也很對,嫁給凌天也沒有什么不好的啊。至少凌天對我還算是不錯。”
至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他事實真相,她搖擺著腿趕緊推開他,“很晚啦,謝謝你送我回來。”
她就只是利用自己而已嗎?利用完畢之后就推開,就是這個意思是不是?
她果真真的就要嫁給凌天了。
“我知道了。”他猛地吸口氣,她眼睛里藏匿著幸福的光芒,她是真的喜歡他的。
既然她要結(jié)婚了那么他就應(yīng)該好好地祝福不是?
“等你結(jié)婚的時候,給我發(fā)請?zhí)!彼偷卣酒饋恚焖偻撕蟆?
剛剛還說一臉深情呢,一下子就變了模樣,真是奇怪。
難道席皚霖放棄了?不像是他的風(fēng)格啊。
“我婚禮,你要來嗎?”
她沒有聽錯吧。
她的婚禮席皚霖要來,按照他的性格不應(yīng)該是要來搶婚,或者是——掐著她的脖子說:“孔令真,你敢嫁給凌天試試?”
這樣的畫風(fēng)才適合他才對。
“”他目光里有些傷痛,他能夠拿著她有什么辦法,“嫁給凌天不就是你想要的嗎?你想過的幸福,那我就祝你幸福好了。”
哪怕這份幸福不是他給她的,只要她過的足夠好,就好了。
她剛剛回來的時候他就想清楚了。
所以婚禮上他一定會去的。
“好了,時間不早了,早點(diǎn)休息吧。”他站起來往臥室外走,隨后替她輕輕拉上門,站在門口處,他靠著墻壁許久未動。
孔令真望著他的背影努努嘴,粉色的唇瓣微微啟開,覺得不可思議,她說了那么多話之后席皚霖就是這個反應(yīng),就沒有其他反應(yīng)了?
她就跟泄氣的皮球似的,這不應(yīng)該啊。她搖了搖手指頭絞盡腦汁想了想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不給他點(diǎn)刺激,他就不會真的有反應(yīng)。她就不信他真的能夠坐得住,看著她跟凌天訂婚。
不想了,睡覺。
第二天醒過來她扶著自己的屁股慢慢的往樓下走,摔倒了屁股走路都很費(fèi)勁,她緩緩地挪動著步子,緩緩地往下走。正在餐桌上吃早餐的時候凌天的電話就打進(jìn)來,她此時看著手機(jī)上跳躍的電話號碼,唇角處的笑意更濃。
“喲喲喲,這么早就給我打電話啊。”昨天晚上凌天可是一夜未歸啊。
看來秦果果已經(jīng)得手了。
一夜未歸,這里面能夠想象到的畫面很多哦。
“孔令真!!”電話那端凌天暴戾的氣息傳來,跟著電話她都能夠想到此時此刻凌天那張即便是英俊也十分扭曲的臉,她癟癟嘴,“這就是你給秦果果出的餿主意是不是?”
“怎么了?秦果果破了你的男兒身還是怎么了?你又不是處,男,吃虧的還是人家秦果果呢。”她十分淡定的說,“你就知足吧,難道是欲求不滿,所以才這么早打電話過來?”
剛剛第一句話她就不懷好意調(diào)侃了一下。
“孔令真,你作為女兒家的矜持呢?被狗吃了嗎?”凌天無語,抓著自己的腦袋,看著十分混亂的現(xiàn)場,昨天晚上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都通通忘記了,只曉得醒過來之后就看見秦果果躺在自己床上。
他差點(diǎn)抓狂。
后來才想起昨天晚上的細(xì)節(jié),他鐵定是要被這兩個女人給逼瘋的。
“得了,你現(xiàn)在就老老實實的帶著秦果果回來吧。”她臉上全是忍不住的笑,“睡也睡了,也應(yīng)該負(fù)責(zé)了。”
她用的就是生米煮成熟飯這一招。
“孔令真,我上輩子真是欠你的,所以這輩子折在你這兒了。”他急的直抓腦子,拍著自己的腦袋說,“我就應(yīng)該知道你沒安好心,給我挖了這么大一個坑!”
說出去都是他凌天的人生歷史上一大恥辱,竟然被人給算計被人給睡了。
而孔令真則是依然很淡定的坐在那里吃東西。
“哼哼,我這是為了你好,誰讓你是萬年老光棍的。”就凌天這樣的人呢也就只有秦果果才能夠降服住他。
其余的人,還沒有見過他怕了誰。
“”凌天在那邊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話才好,咬牙切齒的吼著說,“你還是管好自己吧,你跟席皚霖兩個人到底怎么辦!我跟秦果果的事情你少管。”
他剛剛吼了秦果果一通,回頭秦果果就跑了,不見了。
又消失了,他不禁覺得頭疼,這個死丫頭到底要去哪里?
“哼,我的事情你少管,相比較你這個一根筋席皚霖可就懂事多了。”席皚霖受傷的小表情她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不過,他好像是變了不少。“你就自求多福吧,我的事情我自己會好好搞定的。”
她努努嘴慢慢說,掛斷電話之后開始享受自己的早餐,才不去理會那些煩心事。
席皚霖從孔家出來后手臂一直搭在車窗上,一直都在抽煙,車子停在路邊,他仰頭就能夠看到孔令真的房間,不知道她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席皚霖看著那扇窗戶,他走了沒有多久之后燈光熄滅,她已經(jīng)睡了。
席皚霖的車子停靠在路邊很久,一直都沒有等到凌天回來。
天亮之后直接驅(qū)車去了公司里。
早上高層會議席皚霖就一臉陰沉的坐在那里,匯報工作他也是一臉深沉,,完完全全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思考什么。
高峰都提醒他好幾次了。
他抬手捏捏自己的眉頭,心里都是亂糟糟的,他隨后擺擺手說,“先散會,休息下。”
他十分不耐煩,高峰跟著他離開會議室里,走到休息室就見到席皚霖站在窗戶前也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席總,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是不舒服的話就先回家休息吧。”
雖然工作重要,但是,身體也很重要啊。
“我很好。”他言簡意賅回復(fù)高峰,只是自己心里面根本無法安靜下來。
高峰在他身邊跟隨那么久了,當(dāng)然是明白他是因為什么煩惱了。他頓時瞪大眼睛,孔令真是回來了啊,她還活著,那他現(xiàn)在這樣憂愁做什么。
“席大少,你是在想孔令真?”高峰也不怕在他面前提及她的名字。
“”他給了一個你說呢的眼神。
“既然她已經(jīng)回來了,那你就去追啊。”以前孔令真不是很喜歡他嗎?烈女怕纏郎嘛。“你獲勝的機(jī)會還是很大的,只要發(fā)揮自己的堅持和不要臉總會將她追回來的,比如說,你們吵架的時候不管她說什么你都說——我錯了,她一定會原諒你的。”
高峰覺得還不夠。
“再比如他不理你,去她最常去的地方堵她。堅持下去,我就不信她沒有什么感覺。”
高峰一臉小傲嬌。
“你就是這樣追到你老婆的?”席皚霖問他。
高峰說到這個就更加得意了,揉了揉自己的鼻頭不好意思的眨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