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間他的傷口又裂開了,她只看見胸口處的白色紗布上浸出紅色的血跡,剛剛他不停地掙扎似乎是打到了他的傷口。她嚇的要死,推開席皚霖猛地吸鼻頭,“你是瘋了嗎?楚軒說了你不能亂動的。”
“你哭什么?”他依然是不松開她,低頭凝視著她的臉,手指頭摩擦她小小的臉蛋兒,“你剛剛不是說我恢復的很好嗎?等我恢復好了你就走了,我要是一直不恢復”
她伸手去按了鈴。
眼睛里都泅著淚水,他是瘋了,肯定是瘋了。
楚軒來的時候就見到他壓著孔令真,傷口已經崩開了,楚軒也是服了這位,三天兩頭的就開始折騰,就不能夠好好地養個傷嗎?為什么自己總是遇見這種不懂事不聽話的病人啊??
楚軒都要捶胸頓足了。
“趕緊把他給我弄下來!”楚軒扶額讓護士趕緊過去,席皚霖一手還拉著孔令真的手,楚軒則是走過去忍著脾氣去一把手按著席皚霖,這廝是有受虐傾向嗎?還用這樣的辦法想要來留住孔令真。
媽蛋的,真是服了。
“你是不是不打算要自己了?”楚軒趕緊讓人拿藥過來重新給他處理傷口,等再貼好紗布的時候他不得不抹了一把冷汗,回頭來跟另外一個人說,“孔令真,不管你現在對他是什么態度,你現在就別再折騰他了,晚上你好好地陪著他,我看他的傷口有發炎的現象,要是晚上發高熱你趕緊叫我。”
術后最怕的就是發炎感染,如果好的話恢復的快。
一點感染了,這就不好說了。
嚴重點的估摸著還會沒命。
不得已的她只能夠留在醫院里面照顧他,半夜的時候如楚軒說的那樣果真是發了高熱,慕容青云第二天一早就趕過來,好不容易他才恢復了一些。
席皚霖吃過東西再躺下去的時候,慕容青云叫了孔令真去一邊說話,路關關則是在里面陪著席皚霖。
“孔令真,你到底想要讓我怎么辦,你才肯留下來?”慕容青云站在她的面前,此時微微的彎腰,低聲求問她。
她的目光淡淡的偶爾才會挑動一下自己的眼皮。
慕容青云這是第幾次來求他了?她定定的站在那里,目光落在慕容青云身上,“我不想跟你說這個,我覺得我的態度已經足夠明顯了才對。”
還是,他們需要她的時候就留下來。
不需要的時候就丟開?
“可是”
孔令真壓根就不想要聽慕容青云再來說個什么鬼,越聽越是會覺得心里面騰騰的燒著。
“沒有什么可是的,慕容青云,我們兩個沒有說話的余地。”她直接打斷慕容青云的話,直言不諱。
慕容青云極力的想要再去解釋什么,席皚霖非她不可。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已經聽到了,席皚霖也在極力的挽留。
她眼睜睜的看著席皚霖折騰自己想要將她給留下來,而她卻根本不加以思考就拒絕。
“好了,如果你沒事的話,就走了,你應該知道我不想見到你。還是你以為就席皚霖的命才算是命?你現在有什么臉站在這求我?”
她沒有殺了她就已經很好了。
她還來拜托自己事情,孔令真直接放了狠話。路關關本來想打算照顧席皚霖的,不過剛剛就被席皚霖給趕出來,讓她叫孔令真進去。剛剛站在門口路關關便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孔令真!”她關上門之后回頭來叫了她的名字。
擔心里面的人會聽到,所以她故意壓低了聲音。
路關關左看看她不順眼,不過孔令真右看看她很是不順眼,跟著孔曦兒一樣的人貨色,知道那些不屬于自己還不斷地想要去得到。
“”直呼自己的名字?“路關關,什么時候你也配叫我的名字了?”
“”路關關臉色一白頓時有些難看,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也不顧慕容青云還在這里,直接說了,“你如果不喜歡大哥那就不要再傷害他,你不喜歡他多的是人喜歡!”
本來就剛剛才脫離生命危險,結果又鬧了這么一出。
都是因為孔令真。
她看自己的樣子還真的就是氣急敗壞的感覺啊,到底是得多生氣啊?
“你這么喜歡席皚霖我是不是應該告訴他去?”見到路關關她的心里面就發堵,心里面就覺得難受的很,就跟一直臭蚊子似的不停地在自己面前飛來飛去,討厭死了。
“你”路關關指著孔令真,咬著牙齒,咬牙切齒的吼著。
要是目光真的能夠殺死人,估計她這會兒已經成了餃子餡了。
“你別得意太久,遲早我們都會在一起的,我會比你更加愛他!”路關關在她的面前直接許下了豪言壯志,倒是讓她多佩服了幾分。
一般都沒人敢許下這樣的豪言壯志。
路關關這么愛席皚霖,席皚霖不應該得感動的要死才對?
“那你加油。”
她喜歡席皚霖管自己什么事情,壓根就沒有理會她,她推開門便進去了。席皚霖的面色上覆蓋著一層寒霜,高峰站在一邊都已經被凍傷了,進去的時候她就見到了路關關放在一邊的花,火紅的玫瑰花看著就讓人覺得礙眼的很。
玫瑰花?
路關關還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取代自己的位置啊。
她揉了揉鼻頭瞇著眼睛看那把花,“高峰,幫我找把剪刀來,這把花開的不錯,不要浪費了。”
席皚霖臭臭的臉此時因為她的到來才好看了點,不過再看那把花。
好像是路關關剛剛買來的。
玫瑰花?路關關這個女人腦子是吃屎了嗎?給自己送什么玫瑰花?話說他都還沒有給孔令真送過一次花呢。
“高峰,不許拿,把路關關剛剛帶來的東西全部都給我扔出去!”
高峰站在一邊剛剛準備去找剪刀來著,這時候又停下來,一看那把花,總算是知道毛病在哪里了,自己這不是在找抽嗎?
路關關這女人果然是腦子有問題,席皚霖還在這里挽留前夫人呢,她倒是迫不得已的表達自己的心意了。
“是!”
“人家好心好意送來的,你丟掉做什么?你也不怕人家女孩子會傷心?”孔令真漫不經心的說。
“誰稀罕。”他臭著一張臉,看著孔令真那張小臉上似乎表情也不太好,笑的更加厲害了,瞇著眼睛問她。“你是吃醋了啊?”
“我看你腦子也有吃屎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醋了?”
她壓根就不在乎好嗎?“你跟路關關有什么關系,管我屁事,她以后就算是跟你結婚,那也跟我沒有關系。”
結婚?什么鬼?
“我跟路關關結什么婚?”他不解,聲音也提高了,想到了路關關估摸著是她惹孔令真生氣了,于是乎說,“回頭我就把她給丟出國外去,不讓她來煩你。行不行?”
“這是你的事情。”她依然是擺著一副我壓根不在乎的姿態,席皚霖就更加的郁悶了。
“阿真我不喜歡路關關,她也跟我沒有什么關系。”他有些憂郁有些蛋疼,到底要怎么跟她說她才明白自己。“我不會跟她結婚的,我的老婆只有你,不會有其他人。”
她白了一眼席皚霖,就跟個牛皮糖似的還真是怎么都扯不清了。
算了,她只照顧他到老,就行了。
凌天晚上驅車過來接她回家,有好幾天她都沒有好好地休息過了,所以凌天是直接到了病房里找人。
他到的時候推開病房門便看到了那一幕。
孔令真給他喂飯,吃過東西之后還抓著孔令真不許她走。
“我說席大少,你不會真的是成了殘廢吧?”凌天越看他越覺得不順眼,“你要是真的殘廢了趕緊的請護工來照顧你,你們席家應該也不缺這點錢。”
“凌天,你怎么來了?”她回頭去見到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站在那里。
“好幾天都不回家我難道還不能來看看?”凌天過來抬頭摸著她的腦袋,瞇著黑亮的眸子瞧著席皚霖,“你是個男人就別在這里為難孔令真。”
要不是席皚霖現在是個半殘躺在那里,他估摸著會毫不猶豫的伺候他一次。
“凌天,你別亂來。”她抓著凌天的手搖頭說,“這里是醫院。”
“行,我不亂來。”換到跟她說話的時候凌天的語氣自動的溫和起來,瞇著眼睛笑著看她,摸著她的頭說,“好了,跟我回去。”
說完又瞧著席皚霖,這廝成天想著各種辦法不許她走,要是再不來,他不死,孔令真就差不多該死了。
“別擔心他,死不了。”凌天咬牙放了狠話,“不過倒是你,你要是再不好好休息,身體吃不消。”
席家那群人也是夠了。
媽的自己的事情不做,偏偏全部都要推脫給別人,“再說了,他們家不是還有一位很樂意照顧他嗎?既然如此那就讓她來好了。”
死纏著不放有什么意思。
又是路關關,又是路關關。
現在還多了一個凌天。
現在這個男人還主動找上門來了,是覺得他現在受傷了,不能夠拿著他怎么樣是不是?
“那好吧,我們先走。”孔令真也扶著自己的額頭,的的確確的最近覺得自己很累,她身體本來就沒有復原需要好好地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