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管。”她翻身過去給了他一個背影,隨后便睡過去。
席家老宅。
路關關回去后就被慕容青云叫去了房間,路關關瞧著慕容青云那張陰沉的臉,“我把東西送到了,不過,孔令真似乎對我們戒備心很重,那些東西不肯收,后來那邊的人傳話說她讓人把東西都給扔了,我們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
那些東西里都用了一些慢性毒藥,可以讓一個人慢慢的變得虛弱,然后器官衰竭而死。
神不知鬼不覺,讓人察覺不出,等到發(fā)現(xiàn)的時候大概就離死期不遠了。
“她倒是沒有我們想的那么蠢。”慕容青云凝聲說,那張清雅的臉上此時卻是散發(fā)著陰冷的光芒。
“那現(xiàn)在我們”路關關臉上溫和的笑容消失不見,此時一臉凝重。
除掉孔令真也是她的愿望。
等她死了以后,她就能夠和席皚霖結(jié)婚,成為他的太太。
“那邊有我安排的傭人,她每天都會喝湯,既然她不肯吃那我就只有想想其他法子了。”慕容青云笑了笑說。
“哦,對了,我今天聽到了他們說白心甯,好像是白心甯有孩子了。”路關關抬頭來與慕容青云說道。
房間里的光想并不明亮,照在慕容青云的身上讓她此時的背影看起來越發(fā)神秘。
“白心甯有了姜澤的孩子?這下倒是有得玩了,我就不信這次他還能夠活著回來。”慕容青云低低的笑,笑聲極冷像是寒冰一般,聽著讓人覺得冷的慌。
孔令真睡下去后一直都沒有睡著,夜里的時候起來去衛(wèi)生間,她頭疼的厲害渾身也虛弱,扶著一邊的墻壁才慢慢的站起來,沒走兩步便軟了身體倒下去。
席皚霖聽到聲音翻身站起來,看到了她歪坐在地上,“你怎么了?”
他探手一抹孔令真的額頭全是汗水,她此時難受的厲害一頭扎進席皚霖的懷中忍受過一波疼痛。
她很想把事情告訴席皚霖的,但是,他會接受自己將孩子生下來嗎?
慕容青云那么討厭她。
會讓這個孩子健健康康的長大嗎?
她腦海中都在想這件事情,想了想她才張開嘴巴深呼吸一口氣將席皚霖推開,“沒事,就是一下子覺得頭暈沒有站穩(wěn)而已。”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訴我?我是你的丈夫,你不肯接受老宅那么送過來的東西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心里面藏的事情你總應該告訴我,孔令真你到底藏著什么秘密不肯對我說?”
他的手捏著孔令真的肩膀,她排開席皚霖的手揉了揉發(fā)痛的地方,吸了口氣慢慢的說,“你捏疼我了,不要不知輕重捏我,捏疼了又不是你疼,是我疼。”
她微微擰眉推開席皚霖要站起來,想了想那件事情孔令真才說,“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席皚霖我在想我到底應不應該相信你,還是留下來其實就是一個錯誤。”
如果留下來并沒有讓事情變好,也沒有給她留下美好記憶,反倒是讓事情變壞。
她寧愿選擇去法國待產(chǎn),一個人孤孤單單。
而不是現(xiàn)在在這里提心吊膽。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提醒我,你還是會走?”他陰沉的臉都能夠滴出水來。
孔令真聽聞他的話,眉頭微動也不否認自己說的話,“對,如你聽到的那樣,席皚霖,如果這里不安全我只有自私的選擇全身而退,我不想恨你,所以也最好是不要讓我有機會恨你,徹徹底底的對你感覺到失望。”
又或者是他所信任的慕容青云,不會讓人失望。
但是,她似乎已經(jīng)預料到結(jié)果。
慕容青云并不會輕易放棄,她握著脖子里掛著的那枚戒指,冰冰涼涼的貼著她的胸口處。
她伸手抓著那枚戒指,說完了站起來往浴室的方向去了,抬手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些,她現(xiàn)在懷孕了不能夠隨意用藥,只能夠忍著那種痛楚過去。
到了累的受不了了她才覺得困頓的睡過去。
孔家別墅這邊,白心甯的東西都被整整齊齊的收拾好,整整裝了幾個行李箱,她憂郁的盯著幾個箱子,瞧著姜澤面露處不舍的光芒。
“好了,我讓人送你去機場,到了那邊之后就會有人來接你的,會有人安排你的生活起居,不過擔心不適應,有任何要求都可以跟他們提及,明白嗎?別委屈自己。”姜澤低頭看著她小小的臉,白心甯頭發(fā)很柔軟。
他低頭吻了吻白心甯的額頭,才將她松開。
凌天修長的身子倚在門口看到姜澤這幅樣子簡直覺得討厭死了。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煩不煩,都不顧及下身邊還有單身寶寶在嗎?”凌天不耐煩的問,又擺擺手說,“分別一段時間而已,又不是不見面了,你放心的走,這個家伙交給我就好了,你只管好好地把孩子給生下來就行。”
凌天抬手看了看手表,時間差不多要到了。
他讓人進來拿行李隨后挑眉提醒姜澤,“時間快到了啊。”
姜澤點點頭送白心甯出門,拍著白心甯的肩膀送她上車,“去吧,我會很快就來找你的。”
“記得給我打電話。”白心甯坐在車廂里,搖下車窗跟外面的人說。
她按著胸口的地方總覺得很不踏實,像是要發(fā)生什么事情似的,悶悶的很難受。
“我知道了。”姜澤點點頭說。
飛機安全起飛安全降落后不斷地有消息給姜澤傳來,他秘密將白心甯送到了俄羅斯,隨后又轉(zhuǎn)到了意大利。
在意大利有消息傳來。
白心甯失蹤了。
尚無任何蹤跡。
此時姜澤坐在沙發(fā)上一手捏著煙頭,吞吐著青煙男人兩道濃密的眉頭深深地擰著,凌天此時站在不遠處,他們已經(jīng)派人去查,但是沒有任何消息,白心甯的消息就像是蒸發(fā)了一般。這些人沒有選擇在國內(nèi)動手,而是在國外動手。
到底將白心甯帶到了什么地方。
凌天回頭看著一臉陰郁的男人,“你覺得會是誰做的?”
他們的仇人似乎有些多,一旦查詢到這些蛛絲馬跡就不會手下留情。最關鍵的是白心甯現(xiàn)在有了孩子,他的身體經(jīng)不起這樣的折騰。
姜澤握緊拳頭,他從未覺得人生中什么時候這樣害怕過,老婆孩子都不見了該死,這些人是打算做什么?威脅他?
“不急。”他猛地吸了口煙,將心頭的那些躁動給壓制下去,隨后才說,“如果他們是為了要挾我,那么一定會來通知,我們只需要好好地等待就行。”
姜澤的眸子深處折射著淡淡的殺意,丟下煙頭隨后站起來,“他們母子要是有一點點損失,我拿著他們的人頭做祭品!”
凌天渾身抖了抖,瞧著此時的姜澤似乎又看到了在修羅場里浴血奮戰(zhàn)的姜澤!眼睛里只有血紅一片,殺殺殺!
孔令真醒過來的時候還不算太晚。
今天和前幾次一樣,她突然間覺得自己的腹部間有些疼,昨天晚上她疼的渾身都難受的要死,所以繃緊了身體。
會不會是因為這樣所以肚子里的寶寶覺得不安全了?
她進浴室里見到內(nèi)褲上竟然有一些點點的黑色血跡,隨后去換了衣服便往醫(yī)院去了。
她直接去找了褚星辰,告訴他自己的情況,“應該是昨天疼的太厲害,所以才會導致你腹部疼痛有些輕微流產(chǎn)跡象,不過問題不大,你的頭疼是關鍵,記得要保持心情愉快,這樣才能夠讓自己身體釋放開,為了寶寶你也應該讓自己開心點。”
褚星辰去開了藥給她,從醫(yī)院出來的時候她才松了口氣。
昨天她是太難受了所以讓寶寶也覺得不安全了,她摸著自己的肚子,這是支撐自己一定要堅挺下去的希望。
這可能是她唯一的一個寶寶,所以無論如何她都會將孩子保護好。
席皚霖接到消息的時候便直接趕到醫(yī)院來,孔令真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此時站在醫(yī)院門口,席皚霖撥開人群便大步走過去見到她已經(jīng)出來了。
這家醫(yī)院是褚家的醫(yī)院,每次她都是來這家醫(yī)院里,今天又是來找褚星辰的?還是做什么的?
席皚霖壓著眸底的怒氣瞧著她,孔令真偏頭過來也看著他,記得褚星辰的話揚唇笑起來,“你來了啊?幸好你來了,今天太陽這么大,我就懶得打車了,咱們回去吧,我餓了。回家吃飯去。”
她穿著平底鞋,此時站在他的面前就打在他下巴處的位置,蓬松的頭發(fā)披在腦后,她伸手過來手指頭自然的與席皚霖扣在一起。
剛剛走出一步去,席皚霖將她又拉回來,陰沉的目光盯著孔令真壓低聲音問,“今天來醫(yī)院做什么?見褚星辰?他是你的主治醫(yī)生,你要我現(xiàn)在就上去問問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么嗎?”
孔令真仰頭一笑忙解釋開了,“我來只是看看老朋友,有什么。”
她拍拍席皚霖的手臂抓著他趕緊說,“你別胡思亂想了,我沒有什么事情。”
“你最好是如你自己說的這樣,沒有什么事情。”他壓低了一張臉的表情,冰冷冷的目光掃是在孔令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