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墊著腳尖去拿東西,堪堪遮住臀部的衣服往上移動。
他走過去將放在上面的碗拿下來交給她。
“你醒了啊?”白心甯回頭開看見他,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馬上就可以吃早餐了,出去等我吧。”
她回頭去又開始忙碌自己的事情,隨后端著東西出來,吃早餐的時候她不斷的說,“多吃點。”
“這個很好吃,你試試這個吧。”白心甯說,伸手給他夾菜,不過姜澤的眸子微微瞇著看著她,將自己的碗筷移開。
目光冷然的看著她。
白心甯的眼睛中剛剛還閃著的光芒頓時熄滅下去,“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了就隨便做了點,你想吃什么跟我說,我給你做好不好?”
姜澤看著她并未點頭,只冷笑一聲:“不要以為昨天晚上我睡了你,能夠有什么改變,待會兒就回去吧。”
白心甯的臉上頓時煞白,手中的筷子也掉了下去,碰在瓷碗上。耳朵里都在嗡嗡嗡的響著,頓時間腦子里什么都想不到了。
他是說當成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嗎?“你是想跟我說只是男女之間的一夜情是嗎?”
白心甯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低頭不敢去看孔澤。
“你覺得呢?成年男女,更何況,昨天晚上是你主動纏著我,而不是我來纏著你,我以為你應該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才對。”姜澤就像是一條毒蛇似的,冷冷的吐出來一些話。
白心甯覺得自己的身子一軟,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空了。
凌天來的時候姜澤正好從餐廳里走出來,他偏頭看過去,看到了地上還有一個人影。
就說白心甯怎么這樣眼熟呢。
“看什么?”姜澤冷聲問,將他手里的衣服接過來。
凌天則是摸著自己的下巴緩緩悠悠的說,“我是好奇啊,見到白心甯的時候總覺得眼熟像是在哪里見過,我現在知道了,你錢夾里不是有這張照片嗎?當初被人差點砍死的時候,死后逃生,你拿著錢夾看了好久。”
凌天笑了笑,拍拍姜澤的肩膀。“早知道是你的女人,我就幫你多關照點好了。”
姜澤的目光冷冷的掃過凌天,頓時凌天癟嘴不說話了。
他慢慢地了解到過,姜澤當年出事的原因,似乎跟著這位也有不小的關系。關鍵是他們家跟著華家還傳出訂婚的消息。
姜澤是備受打擊好嗎?
而另外一邊,孔令真此時被席皚霖從被窩里給巴拉出來,明明她是睡在次臥的,但是第二天醒過來不是在主臥里,不然就是身邊保管有一個人。
“孔令真,應該起床吃東西了!”席皚霖伸手捏著孔令真的鼻頭。
孔令真整個人都裹在被子里,就露出了兩只腳在外面,在床上滾了一圈就在她要掉下床的時候,席皚霖走過去將她一把抱住結結實實的摟在懷中,隨后將被子扒開,看到她一張臉憋的通紅。
“你打算把自己憋死嗎?”他簡直哭笑不得。
“不吃不吃就是不吃,你給我滾出去!大清早的跑到我房間里干嘛?”孔令真頓時尖叫起來,手腳并用不停地踢著。“席皚霖,你要是敢再來騷擾我,你信不信我讓凌天把你給滅了!”
“好了,看你舍不舍得!”席皚霖說,將她從被子里扒出來,拿了衣服給她換上,梳洗完畢扛著她下樓去。
早上的時候起不來,現在才7點,她壓根兒就不想要起床,所以是席皚霖把她扛到餐桌邊上去的。“來,吃東西。”
她連眼睛都不想睜開,抱著頭十分痛苦的說,“求求你了,你就不能讓我睡個安穩覺嗎?不吃不吃就是不吃。”
她都要哭了,準備站起來往樓上走,席皚霖伸手把她按住,“好了,乖乖的吃東西,不許跑,待會兒我要去公司開會,你在家等我,我會很快就回來的。”
“吃完了東西再上去睡覺。”席皚霖說,將一片面包放進她的嘴里。
孔令真聞到了香氣沒骨氣的努努嘴吃了。
不過依然沒有睜開眼睛,陳媽在一邊說,“先生你就別慣著她了,吃飯都不好好吃了。”
“沒事,我愿意。”席皚霖說的十分自然。
孔令真涼涼的看了他一眼,隨后撇過頭去,覺得十分不自在,席皚霖給她喂東西的時候她自己主動出手了,“張嘴,我喂你。”
“黃鼠狼給雞拜年。”她癟癟嘴說,“不安好心,突然間對我這么好,呵呵噠,誰知道你心里面又在盤算什么。”
“我想對你好。”席皚霖說。
“你先對我好,難道我就應該接受嗎?”孔令真聽著他的話,片刻間呼吸有些頓住,看著他有些不解,“席皚霖,你別浪費時間了,沒什么用,我做的決定就不會改變的,簽字離婚吧,你撕了一張我還可以給你一張,等到你肯簽字為止,我沒有那么多耐心,在我愿意跟你和平談判以前。”
她涼涼的說。
每次她給他離婚協議書都被無情的撕毀了。
所以她也很蛋疼。
一直都這么拖著不肯離婚,一天不離婚,她一天就覺得不自在。
他們之間其實根本就回不去了。
“席皚霖,我們之間根本就回不去了,根本就沒有可以挽留的余地,我不愛你了,所以你把我困在這里也沒有用,不管是多久時間,我都不會愛你。”
她此時平靜的說著,并不像是在開玩笑。
她已經做好決定要放下了。
提前了而已。
“孔令真,我們來打賭怎么樣?”席皚霖盯著她,孔令真的臉上依然是很平靜的,看著他的時候也是那樣的平靜,他最近都不敢去公司,每天腦子里面都想得是她,擔心她離開這里。所以不斷地打電話回來確定她還在家里。
“什么?”她眨巴眼睛看著他。
席皚霖湊近來,趁著她不注意到時候吻了她一下,得到了香吻他倒是十分開心,揚了揚眉毛,“就像是你之前說的那樣,我們來打賭,給我們之間一個時間,如果那時候還不行我放你離開,至少你應該給我個機會。”
孔令真微微擰眉,像個也沒想就搖頭了。
“不用。”她冰冷冷的聲音說,“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
“為什么沒有那個必要。”席皚霖追問,那雙眼睛注視著她。
孔令真差點咬住自己的舌頭,被他吻的差點兒答不出話來。只是真的沒有那個必要了,在不在一起其實真的沒有那么重要,她眨眼睛說,“因為我想跟你撇清楚關系,跟你再也不聯系了了,這就是我的態度,威尼斯的房子不錯,沒準我會去威尼斯定居。”
“你喜歡威尼斯,那我就陪你去。”他立即說。
“算了。”孔令真搖搖頭說,“慕容青云不得更加恨我,恨不得把我給吃了。”
她笑了笑,“別掙扎了席皚霖,我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的。”
“同樣如此。”他收回自己的視線,同樣冷聲說,“我也不會改變我的想法。”
她有些無奈的抱著自己的頭,頭疼,頭疼,頭疼,離婚怎么就這么難。
而這時候電話響了,陳媽去接聽了電話,隨后過來說,“先生,老宅那么打電話過來了。”
“什么事情。”他的電話放在樓上的,所以沒有聽見電話,估計才打過來的。
“說是夫人病了,讓你回去看看呢。”陳媽又說。
“知道了。”席皚霖點點頭,眼眸里閃過一抹光芒便沒有在說話,拍拍孔令真的頭說,“好好吃飯,困的話就回去睡覺。”
他站起來回到樓上去拿東西,手里面依然是拿著領結。孔令真吃完飯回來就被他堵住了,將領帶交給她,“幫我打領帶。”
孔令真翻了個白眼。“自己打,那么多年沒有女人難道你都不打領帶嗎?”
“現在有老婆了,就由老婆來打。”他說,攔著孔令真不讓她過去,一副威脅的架勢,“不打我就親你了。”
又來了!
能不能不要這么玩兒啊!
煩死了。
孔令真翻了一個白眼,給他打完領結結果還被人結結實實的吻了一次,他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孔令真留在原地不停地擦嘴巴。
席皚霖到達公司之后讓高峰回到老宅前去探望,隨后把楚軒叫去了席家老宅,不過自己并沒有出現,慕容青云坐在床上看著高峰和楚軒,“席皚霖呢?他為什么沒有來?”
“夫人,席總很忙的。”高峰連忙解釋,“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多”
“夫人,您的身體現在適合靜養”楚軒說。
慕容青云坐在那里,冷厲的眼神掃過來兩人,便閉上嘴巴不說話了。“你們以為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嗎?呵呵,席皚霖還打算辦婚禮?眼里到底有沒有我這個媽?!”
高峰和楚軒連大氣都不敢出,慕容青云的脾氣一向溫和,但是一旦爆發出來的時候很恐怖。
兩人被趕出來,慕容青云叫了人進去穿好了衣服又收拾完畢,讓管家準備好車子陪著自己出門。
車子直接駛入了席皚霖所在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