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姜澤也知道了消息,他出手還好,要是讓姜澤看見了,這些人大概是別想繼續(xù)見到下午的日落了。
而另外一邊的席皚霖一直都躺在別墅的大床上,他深深地閉著眼睛但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
腦海里全部都浮現(xiàn)著孔令真的身影,全部都是,全部都是。
急促的鈴聲頓時響起,打破了夜色的平靜!
席皚霖伸手去拿過電話便接了下來,低聲的聲音問,“什么事?”
高峰也是半夜被電話吵醒了,突然間接到了緊急的消息,這個新聞被席皚霖看見了不知道會發(fā)多大的脾氣!
“席總,你前妻出事了!”高峰一時緊張就這么給蹦出去。
“前妻?”席皚霖幽幽的問了句,大清早的打擾別人的美夢就是為了說這個?
“這個不是最關(guān)鍵的,現(xiàn)在”高峰也急了,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席總我把東西都發(fā)到你那里了,你自己趕緊去看看吧。”
席皚霖原本閉著的眼睛頓時睜開,翻身坐起來去看那份所謂的資料,當(dāng)看完資料的時候席皚霖滿臉都是冰冷冷的怒氣。
“給我壓制下來,誰要是敢放出消息就給我往死里弄!給我查,到底是誰在背后操作!”席皚霖此時就像是地獄里的惡魔似的,渾身散發(fā)的怒氣宛如滔天巨浪一般,高峰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這個消息如果爆出去的話,對他們會有多大影響啊。
尤其是孔令真。
一個女人的名譽被毀了,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承受起來的!
孔令真聽到開門的聲音也醒過來,出去的時候見到微薄的晨曦里,一抹猩紅的光亮,“凌天,你怎么不睡覺啊?睡不著嗎?”
她穿著睡衣從房間里面走出去,去吧臺上面倒水喝,瞇著眼睛依舊是一臉困難,哈欠連連,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早上根本就醒不來。“沒事兒。”
“怎么會沒事兒呢,我看你就是有事兒。說吧,說不定我還能幫幫你呢。”孔令真拍拍自己的嘴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凌天看著她巴掌大的小臉,真不明白到底會有誰會這樣欺負她。那些照片到底是什么時候排下來的?凌天的喉結(jié)微動想要問問孔令真,但是又怕她受傷,所以趕緊說,“小丫頭,男人的事情由男人來承擔(dān)就行,女人負責(zé)好好地美貌如花。”
凌天說這話讓孔令真都忍不住笑起來,一手拍著自己的臉一臉花癡的盯著他,“哎,凌天,還說你不會哄女孩開心呢,估計喜歡你的女孩子一定是一大把。”
她癟癟嘴十分稱贊她說。
凌天的眉頭微微挑動,將手中的煙頭給掐滅了,窗戶處吹進來一股清涼的風(fēng),凌天突然想了想說,“對了,這段時間你在家里面好好地呆著,最好是不要隨意出門了,知道嗎?”
誰知道她身邊到底還藏著多少殺機。
“不要隨便出門,你不是要悶死我啊,我在家里面都窩的要發(fā)霉了好嗎?”孔令真覺得十分頭疼,而凌天則是微微一笑,“你要是不想在國內(nèi)呆著,我送你出去走走怎么樣?”
“那還是算了吧、”孔令真想了想眼珠子努力轉(zhuǎn)動著,“出去玩其實也很浪費體力的,我還是好好地睡覺吧。”
而且最近天氣這么熱,她才懶得出門呢,在家里面看看電視吹吹空調(diào)不是挺好的嗎?
干嘛要出去遭受那個罪啊。
凌天想了想拍拍孔令真的肩膀說,“好了,回去睡覺吧。”
他們不會讓孔令真受到任何傷害的,想要傷害她的人都得付出點代價。
席皚霖此時睡意全無,此時席皚霖坐在電腦前面一直都看著那些照片,將一張張照片不斷地放大去看,照片里的女人是孔令真。
照片拍攝應(yīng)該是幾年前,絕對不是現(xiàn)在的孔令真,臉上還有些肉呼呼的有些女孩子的青澀在里面。她難以忍受的那種表情,似乎都能夠讓他想象到當(dāng)時她是如何遭受過折磨的。
但是,明明那天晚上他親眼見到了白色的床單上有血跡
那時候孔令真了明明是干干凈凈的,怎么會?
不對,褚星辰是醫(yī)生,加上楚軒說過的,孔令真的內(nèi)心受過創(chuàng)傷,所以才會有些精神失控,那時候催眠也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她依然是很抗拒的。催眠直接失敗。
或許,褚星辰想過一些其他辦法給她治療,包括,將她身體的某個部分修繕完整,讓她重新變得干干凈凈。
但是,即便是修補好了怎么樣。
心里面已經(jīng)受過一次創(chuàng)傷,這是根本無法再去彌補的事情。
三年前她被人欺負過,那個人是誰?此時席皚霖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著,恨不得親手殺了那個人,一面是心疼孔令真,他的女孩竟然被人這樣欺負了!
如果三年前他要了她,將她留在身邊,或許她根本就不會經(jīng)歷這些!
桌子上還擺放著無數(shù)的空酒瓶子!
“啊!!”席皚霖抓著那些酒瓶子便朝著房間的四周砸過去,陳媽剛剛披著衣服起床,一下子就聽到了樓上傳來的清脆響聲,還以為是家里面遭賊了,趕緊上樓去,聲音是從席皚霖的房間里傳出來的,房間里面還不斷地傳出來打砸的聲音。
席皚霖最近回來后都一直在臥室里面住著。
這幾天吃不好也睡不好,昨天的時候讓人送上去很多酒,陳媽就擔(dān)心他喝多了會出事情。
推開門進去,一個酒瓶子朝著她飛過來,就在腳邊頓時炸開。“先生,你這是怎么了?”
陳媽看著滿地都是碎玻璃片,席皚霖赤腳站在那里,穿著薄薄的睡衣站在那處,不停地砸著東西,“先生,你別傷著自己,先把鞋子給穿上吧,要是二小姐看到了也會心疼的”
陳媽走過去將鞋子拿給他,席皚霖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高出了陳媽許多。她說話席皚霖也像是沒有聽見似的。
“我不疼。”席皚霖說,他赤腳很直接的踩到了那些碎片上,走過的地方都浸出鮮血。
“啊,先生你”陳媽急了,她如何勸席皚霖也不行,也不知道到底他是在為什么傷心,“先生,你別這樣傷害自己啊。”
席皚霖指著自己的胸口處的位置,隨后重重的嘆氣說,“陳媽,我不疼,身體疼算什么,我是這里疼。”
他指了指自己胸口處的地方,隨后深深地呼吸一口氣,一拳頭直接砸到了墻壁上,“先生,你”
她轉(zhuǎn)過頭去打算讓人趕緊上來收拾房間叫醫(yī)生過來,席皚霖又重重的坐在了沙發(fā)里面,他沒有抬頭叫住了陳媽問,“陳媽,你說一個人做錯了事情,犯了很大的錯誤,那個人還會原諒自己嗎?還有彌補的機會嘛?”
“先生你說的是二小姐吧?”陳媽有些驚訝的問,不見他點頭,但是陳媽也猜出來個大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想只要是誠心認錯,就一定會得到原諒的,每個人都有獲得被原諒的機會。”
“每個人都有獲得被原諒的機會。”他默默地呢喃著這句話,看著四周的方向,如果那時候他能夠保護孔令真,或許孔令真不會受傷,不是嗎?是他把自己的女孩給毀掉了。
“先生”
陳媽小心翼翼的叫著席皚霖的名字。
見他閉上眼睛似乎是什么都不想要在聽的樣子,陳媽看著他依然在滴血的手,說,“我先讓醫(yī)生過來給你包扎下吧。就算是難過也不要和自己的身體作對,二小姐知道了肯定會心疼的,她喜歡你這么多年,你不是不知道,夫妻啊,哪里有不吵架的,吵吵鬧鬧才能夠到白頭啊。”
“吵吵鬧鬧到白頭。”
“對啊。”陳媽笑了笑點頭說,她當(dāng)然是希望他們兩個能夠幸福的,“你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回家了,二小姐總有一天也會回來的,你是她的丈夫,不管妻子在生氣你都要好好地哄著,一天不行就兩天好好地哄著,她總會原諒你的,女人嘛都心軟。”
“也是。”
席皚霖聽著神馬的話點點頭,他望著熟悉的房間,記得他們兩個在這里度過的美妙時光,又看了看滿地的玻璃碎片,隨后跟陳媽說,“你讓人把房間重新收拾一次,里面的東西全部都清洗干凈。”
剛剛躁動的心頓時沉下來,只要他努力,總有一天會把孔令真給重新找回來的。
“好,先生,我這就去了。”陳媽笑了笑,點頭。
總算是開竅了,只要不折磨自己就行。
席皚霖望著外面漸漸明亮起來的天空,隨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天就要快亮了。
那雙幽深的眼眸中則是浮現(xiàn)出一些冷光來。
今夜,注定是個未眠夜。
除此之外還有孔曦兒也沒有睡著。
此時她穿著寬大的睡袍在不斷的在房間內(nèi)走動著,抱著手臂一直都在等待天明,一直等一直等都沒有看見消息發(fā)出來。
不應(yīng)該啊!
“怎么回事?”孔曦兒拿過手機給那個記者打電話,“我把消息已經(jīng)給了你了,為什么沒有任何消息報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