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兄弟!”
陳彥慶聽后,也急忙回應,“我這會兒給你打電話是有其他事情要說,我就直說了吧,剛剛有個小子找我麻煩,還打傷了我那幾個伙計……”
“陳老板,你能不能開個免提啊?”
正說著,江禹忽然接了一句。
雖說電話里的聲音比較小,可對于他和寧姿來說,也是聽得十分清楚的,也自然聽出對方是謝大海的聲音。
“哼!”
陳彥慶聽到江禹的話語怒哼了一聲,“開免提怎么了?你難道還敢吃了我不成?”
他說著也真按了免提,且又對著電話說道:“大海兄弟,你剛剛聽到了吧?這小子可是狂得很,你可得給我找點人來教訓教訓他……”
“喂,謝大海,聽得出我是誰嗎?”
不等陳彥慶把話說完,江禹就沖著電話喊了一聲。
“啊!”
電話那頭的謝大海大吃一驚,隔著屏幕都嚇了一跳,也趕緊回應,“你……你是江先生嗎?”
“哈,你耳朵還不算聾嘛。”
“江先生,你千萬別誤會啊,我跟陳彥慶不熟的……”
“謝大海,你在說什么呢?”
陳彥慶立馬厲聲打斷,臉色也很難看,感覺不可思議。
“哼!”
當即,謝大海也怒哼了一聲,“陳彥慶,你嚷什么嚷?我告訴你,你敢得罪江先生,那就是在得罪我。就算江先生不弄死你,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好了好了,謝大海,我現在忙著呢,沒時間聽你們吵架。”
“是,江先生,那我先掛了啊,你要有什么需要,給我打個電話就行了。”
謝大海又趕緊回應,接著也掛了電話。
這?
陳彥慶瞪大雙眼,仍是有些糊涂。
他實在想不通江禹這小子是哪里冒出來的,怎么會讓謝大海都這么害怕呢?
“嘿,陳老板!”
這時,江禹笑呵呵地開口了,“咱們現在可以繼續談生意了吧?如果你要是嫌錢少的話,我再給你添點,給你十塊得了,怎么樣啊?”
“你……”
陳彥慶指著江禹,心中火氣濃烈。
但稍稍沉思之下,又吼了起來,“小子,你以為謝大海怕你,就能威脅到我了嗎?我告訴你,如今的謝大海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而已,要不是我接濟他,他早就在江都混不下去了。”
“所以,你想威脅我,最好想清楚了,別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哈哈!
江禹大笑兩聲,并搖了搖頭,“陳老板,你怎么能說我是在威脅你呢?我可是在跟你談生意啊,愿不愿意,你總得給句話才行啊,是吧?”
“我愿意個屁……”
“啥?不愿意?”
江禹雙眼一瞪,接著看向了雷文豹,“文豹,我剛才說什么來著?”
“大哥,你說他不愿意,就讓我把他扔出去。”
“那你還愣著干什么?”
“好咧,大哥!”
雷文豹興奮地應著,并大步走向了陳彥慶。
“你……你要干什么……啊!”
陳彥慶還是有些畏懼,只是,雷文豹卻不跟他廢話,雙手抓住他,就直接往店鋪門口方向砸去。
咚!
頃刻間,便聽到陳彥慶摔出門外的聲音。
“江禹!”
這時,寧姿開口了,“我看這樣不行啊,你把那姓陳的扔出去,他肯定還會來報復周叔的,我覺得咱們得好好給他點顏色瞧瞧才行。”
“不急,這事我已經想好了。”
江禹微微笑了笑,接著才又沖周成生說道:“周叔,剛才陳彥慶說雨樂姐跟你鬧翻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這……”
周成生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咬著呀,似乎不好回應。
“周叔!”
江禹又開口了,“其實我昨晚已經見過雨樂姐了,也知道孩子是我大哥的。說起來,這事也是我們江家對不起你……”
“不!”
周成生連忙擺手,“江禹,你別這么說,雖然這個事情是江翌那混小子整出來的,但你們家已經遭遇到那么大的不幸,怎么能說是你們江家對不起我呢?”
“是!”
他說著又陡然沉聲,“剛開始的時候,我也特別生氣,還去找你爺爺和你二伯理論過,而且跟他們爭吵過。可我沒想到后來不久,他們竟然都……哎”
“周叔,我家里發生的事情跟你沒有關系的,都是孔皓那個王八蛋干的。”
江禹也嚴肅地回應起來,“實不相瞞,我這次回江都,也是因為這事回來的,孔皓那王八蛋也讓我給斬了。只是,爺爺他們卻再也活不過來了。”
“算了,不說這事了。”
他說著又擺了擺手,“周叔,我說句話你也別生氣啊,因為雨樂姐昨晚跟我們聊了很多。我知道你當初不同意她把孩子生下來,也是因為我大哥的有消息的原因。”
“只是,事情已經這樣了,咱們總不能把孩子再塞回去吧?”
“再說,雨樂姐也下定決心要把孩子養大,所以,周叔你消消氣,就算你不認小米,那雨樂姐可是你女兒啊,你總不能不管吧?”
“哎!”
周成生又長嘆一聲,“我怎么可能不管啊?雖然這事兒我很生氣,也不知道跟她吵過多少次了。可這孩子擰啊,就跟她媽一樣。”
“其實,我后來也想通了,既然她自己都不怕后悔,那我沒必須再逼著她了。”
“只不過,在孩子要出生的那段時間,就已經有了陳彥慶這檔事兒。”
“哪怕陳彥慶并沒有對下什么黑手,可我知道他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所以,我怕連累到雨樂,也沒敢再去找她了……”
周成生是一字一句地說著,心情也十分沉重。
江禹幾人聽后,也總算明白前因后果了。
隨后,又聊了一陣,在向周成生保證能幫他把這事處理好后,才離開了周古齋。
“咦!”
剛剛走出店鋪,寧姿就眼前一亮,“江禹,你們家的翰林齋開門了啊。”
“走,過去看看。”
江禹也是微微一怔,才又快步朝對面走去。
很快,便來到了翰林齋。
“呀,老三,你們什么回來的啊?”
江天辰看到江禹進入店鋪后,倒是一改昔日那番冷眼,而是熱情地迎了上來。
“昨晚就回來了,本來想跟你打電話的,但回來前就雨樂姐約好了,回來后就跟她聊了很久,最后看天色太晚,我們就找了家酒店住了一晚。”
“噢!”
江天辰恍然,“前晚你打過電話之后,雨樂姐還找過我,也問過我你的事情,我就說你回來了,我想她肯定是找你打聽大哥的事兒吧?”
“嗯!”
江禹點了點頭,卻是岔開了話題,“二哥,剛才我們來的時候,你可沒開門啊,就在周叔那邊待了一陣。你該不會是昨晚又去哪里瘋了吧?”
“我去!”
江天辰瞥眼一瞪,“我在你小子眼里就是這樣的人嗎?我告訴你,昨晚我可忙活到凌晨三點才去睡覺的。”
“忙什么呀?”
“收拾店鋪啊,你看咱家這店都好幾個月沒開張了,走進來到處都是灰塵,我不得好好整理整理嗎?”
“啊!”
江禹有些意外,也才認真打量了一番,發現是像才做的清潔。
“都是孔皓那混蛋給鬧的,害得我這幾個月東躲西藏的,別說開業了,就連江都我都不敢回。”
江天辰感慨一番,“還好三弟你人脈廣,不然,任老板也不可能一直收留我。”
“你說的是陶然居的任華吧?”
“是啊!”
江天辰點了點頭,且又反問一句,“老三啊,你跟二哥說說唄,你跟任老板到底是什么關系啊?我可從他的話語里聽出來了,他每次提到你都是十分恭敬的,還有那個天然居的岳老……”
“二哥,這事以后再說吧。”
江禹打斷了他,實際上,自己也不清楚怎么是回事,但卻知道任華是岳文元手下的人。
當即,也就岔開了話題,“現在爺爺和二伯他們的仇也算報了,咱們兄弟找個地方喝點小酒吧,在我的記憶里,我們可從來沒好好一起吃過飯啊。”
“嘿嘿……”
江天辰有些尷尬,還撓了撓頭,“老三,你就別提了,一說以前的事兒,我就無地自容。”
“不過,這些天我也想明白了,以前是我太混蛋了,還聽風就是雨的說你不是我們江家……”
說到這里他的神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且話音一轉,又凝重地說道:“老三,以前都是我不對,我在這里向你道歉了。”
他說著還鞠躬而下,江禹也嚇了一跳,并趕緊攔住他,“二哥,你干什么呀?咱們是兄弟,有什么歉可道的?”
“不!”
江天辰又沉聲說道:“之前我太過混蛋了,大哥也老跟我說爺爺偏袒你,還說爺爺肯定會把我們江家的家業傳給你的。所以,我就一直對你心存不滿,還處處與你做對。”
“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怎么就那么混蛋,就前些日子你剛回來,我還在埋怨你。”
“可看到你發了那張孔皓慘死的照片后,我才知道整個江家上下,就我最沒用了。”
“我爸和爺爺他們都被孔皓殺了,可我只能東躲西藏,你回來替他們報仇,我還在那里發牢騷……”
“二哥!”
江禹打斷了他,并拍了拍他的肩膀,“都過去了,就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