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正當幾人都驚訝之際,拍賣臺上忽然響起了銅鑼聲。
緊接著,那名金發(fā)女子又開始講話了,“拍賣會即將開始啦,還請大家坐回自己的座位……”
金發(fā)女子的話語,也讓騷動的人群,陸陸續(xù)續(xù)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江先生,那我也先回座位了,你要有什么事,隨時叫我。”
這時,唐鴻飛恭敬地沖江禹說了一句。
“嗯!”
江禹薇微頷首,并沒有多說什么,而唐鴻飛也緩緩退去。
只是,肖秩卻有一副吃了他的眼神,但也沒說什么。
不過,寧姿卻是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江禹,沒想到你女人緣這么好,怎么到處都有認識的美女啊?”
“啊!”
肖語一聽這話,趕緊解釋,“那個……嫂子,你別誤會了啊,我跟江禹只是普通朋友,之前在烏臺鎮(zhèn)醫(yī)院認識的……”
“什么嫂子?別亂叫啊。”
寧姿俏臉微微羞紅,話語也有些急切。
之前有人這么叫,她還有些抵觸,可現(xiàn)在竟有一絲羞怯,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對,小語,你別亂叫,寧小姐跟江哥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肖秩也趕緊接了一句,卻又問道:“對了,江哥,我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這個……”
江禹露出了幾分為難之色,在琢磨片刻之后,才又說道:“你妹妹的病很怪,之前在烏臺鎮(zhèn),我也發(fā)現(xiàn)她有小疾,可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這種昏厥的癥狀。”
“如果不是今天碰巧遇上她發(fā)病了,恐怕我也難以判斷出來。”
“江哥!”
肖秩又趕緊接話,“這么說,你已經(jīng)知道我妹妹得的是什么病了?那你一定可以治好她吧?”
“這是自然……”
“太好了……”
“你小子,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嘿嘿,不好意思啊,江哥,我太激動了。”
肖秩又憨笑起來,卻也解釋一句,“你是不知道,我妹妹這病是從小的就有的,但發(fā)病的時候不算多,剛開始也頂多一年一次吧,這幾年嚴重一點,但也得大半年才會有一次這樣的癥狀。”
“只不過,我們看了不少名醫(yī),可他們的診斷,都是沒有任何病癥。”
“為此,小語大學上了一年,就自己跑去學醫(yī)了,并自作主張的去了烏臺鎮(zhèn)那個小地方當實習護士。”
“噢!”
江禹點了點頭,并緩緩說道:“其實,這也怪不得那些名醫(yī),我剛剛也說了,若不是剛好遇上你妹妹發(fā)病,那我也很難發(fā)現(xiàn)她有這樣的怪癥。”
“雖然我能治,但是她這個病癥實在太怪,我現(xiàn)在只不過是給她暫時控制了一下而已。”
“要想根除,也是有些復雜的。”
“江哥!”
肖秩又趕緊接話了,“我知道我妹妹這病肯定不是那么好治的,但你既然有辦法能治好她,那你有什么要求就盡管說吧。”
“哈!”
江禹嗤笑一聲,“你以為我說的復雜,是要跟你提什么條件嗎?若真是這樣,那之前給你驅(qū)毒的時候,我早就提了。”
“不是,江哥,我的意思……”
肖秩想解釋什么,可江禹卻擺手打斷了她,并語重心長地說道:“其實,我說的復雜,除了是治療方法有些特殊之外,還因為有一種治病的藥材十分難得。”
“而這味藥材又是治療肖語病癥的關(guān)鍵藥引,若是缺失,那還真沒法幫她根除病癥。”
哎!
他說著還嘆了一口氣,“這味藥材我之前倒是有不少,可都被我煉藥給浪費了。”
“如今真要用上了,恐怕翻遍整個京夏也難以買到。”
“啊!”
肖秩和肖語都怔了怔,他們都認同江禹的醫(yī)術(shù)。
如今,江禹這么一說,他們也相信江禹并不是在胡謅。
不過,肖秩仍抱有一絲希望,便又追問起來,“江哥,你說的那味藥材到底是什么啊?”
“牽龍草!”
“牽龍草?這是什么藥啊?怎么都沒聽說過?”
“這是一種極其罕見的藥材,長得像是一根長長的絲線一般!”
這時,寧姿忽然接了一句,且又繼續(xù),“一般的醫(yī)師即便遇上了,也不太可能認識,更別說利用它來做藥引。”
“但它在煉丹大師手中,卻是稀罕物品。”
聽著這話,肖秩兄妹還有些茫然。
然而,在柜臺邊上的岳文元卻是有些吃驚,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也知道牽龍草。
“寧小姐!”
在短暫的沉默后,肖秩又趕緊詢問起來,“你也知道牽龍草,那你知道哪里有賣的嗎?”
“雖然我知道哪里有這種藥材出售,但離得太遠了,你們想要去買,也不是太現(xiàn)實。”
寧姿稍稍有些為難地說著,還又道一句,“而且,這味藥材,就算年份最差的,那隨便一株也動輒上千萬。且也不是每個藥鋪都會有的,畢竟稀少。”
“寧小姐,那你說的這個地方到底是哪里啊?”
肖秩又趕緊追問,可這卻讓寧姿又露出了為難之色。
而當她準備開口之際,岳文元卻忽然說話了,“年輕人,只有三年成份的牽龍草可以嗎?”
“可以,只是牽龍草就行,哪怕剛剛成型。”
江禹連忙應(yīng)了一聲,并看著岳文元說道:“岳老,莫非你這里有牽龍草?”
“如果我沒記錯,應(yīng)該是有那么兩三株的,你需要多少?”
岳文元慢悠悠地回應(yīng)著,雖被眾人尊敬,可他并沒有任何架子。
“半株足以!”
江禹沉聲回應(yīng),而岳文元也點了點頭,“沒問題,那你跟我來吧!”
說罷,他便離開柜臺,朝著拍賣會場外面走去。
但走出兩步后,他卻撇頭沖剛才那位工作人員交代一句,“替我好好招呼幾位,他們?nèi)羰怯信南碌奈锲罚豢|按八折價格讓給他們。”
“是,岳老。”
工作人員很是恭敬地點頭,并沒有任何質(zhì)疑。
這也讓江禹幾人有吃驚,尤其是肖秩,更是滿臉不解。
他對岳文元多少有些了解,即便自己早就是天然居的熟客了,還是八大世家肖家的繼承人,可也從未有過這等待遇,且也沒跟這位神秘的岳老說過幾句話。
如今,他竟做出這樣的安排,實在讓人費解。
不過,江禹雖也覺得有些詫異,可并沒有多想,就隨著岳文元一同離去了。